仁俭禅师
腾腾和尚
仁俭,生卒年、俗姓氏及本贯皆未详,约七世纪下半叶前后在世。得法于嵩山慧安禅师,曾居洛阳福先寺。因随性放旷,人称腾腾和尚。唐天册万见年(695),曾奉武后之诏入御殿答问。
老僧持不语戒
天册万岁中,天后诏入殿前。仰视天后,良久曰:“会么?”后曰:“不会。”师曰:“老僧持不语戒。”言讫而出。
仁俭。即腾腾和尚。壬辰四月。武则天诏迎入宫。俭视太后。良久曰。会么。曰不会。曰老僧持不语戒。言讫而去。进短歌十九首。有曰。修道道无可修。问法法无可问。迷人不了色空。悟者本无逆顺。八万四千法门。至理不离方寸。识取自家城郭。莫谩寻他州郡。不用广学多闻。不要辨才聪俊。不知月之大小。不管岁之余闰。烦恼即是菩提。净花生于泥粪。人来问我若为。不能共伊谈论。寅朝用粥充饥。斋时更餐一顿。今日任运腾腾。明日腾腾任运。心中了了总知。且作佯痴缚钝。
仁俭禅师语录
识取自家城廓
[原文]
师有《乐道歌》,曰:问道道无可修,问法法无可问。迷人不了性空,智者本无违顺。八万四千法门,至理不离方寸。不要广学多闻,不在辩才聪隽。识取自家城廓,莫谩游他州郡。言语不离性空,和光不同尘岔。烦恼即是菩提,净花生于泥粪。若有人求问答,谁能共他讲论!亦不知月之大小,亦不知岁之余闰。晨时以粥充饥,仲时更餐一顿。今日任运腾腾,明日腾腾任运。心中了了总知,只没佯痴缚钝。
[注释]
1、性空:意谓语词概念等等都是空幻不实的。
2、“识取”二句:比喻认识自身本性(就是佛性),别向外寻求成佛之法。
3、“和光”句:《老子》“和其光,同其尘。”后世多用作随波逐流而不标新立异之意,这里有所变化,意谓随波逐流却又标新立异。
4、余闰:指闰年。
5、“晨时”二句:禅寺制度,清晨以粥为点心,中午吃饭,无晚饭。
6、任运腾腾:随性自在,不中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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