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猿图》是由
北宋时期的艺术家
易元吉创作的一幅绢本墨笔画,目前保存在日本
大阪市立美术馆。这幅作品描绘的是秋冬季群猿在山壑丛树间攀援、饮水、嬉戏的场景,展现了三十多只不同年龄、颜色的猿猴。易元吉通过细致的笔触,生动地再现了猿猴们日常生活中的各种姿势和状态。
《聚猿图》的画面背景是一座崎岖不平的山石,山石高低错落,山脉绵延不断,其间树木茂盛,有些生长在山脚,有些则扎根于山崖缝隙。山谷中溪水流淌,二十多只猿猴在此休憩,它们的姿态各异,有的坐着,有的攀爬,有的倒挂着,还有的跳跃、嬉闹、进食或者相互依偎。画卷的末端附有钱选的题跋,画面上还有多个历史人物的鉴藏印章,包括
南宋的
贾似道、清朝的
耿昭忠、
安歧以及清廷内部的印章,此外还有清朝
爱新觉罗·弘历乾隆的题字。
猿类因其智慧和亲近人性的特点,长期以来受到人们的喜爱。在神话传说、诗歌和文学作品中经常出现猿的形象。随着
北宋花鸟画的发展,猿类开始作为绘画的主题之一。
易元吉是一位以画猿猴而知名的花鸟画家,他在见到
赵昌的作品后深受启发,决定专注于画猿猴,成为了历史上罕见的专攻此类主题的画家。他深入山林,长时间观察猿猴的生活习性和生活环境,甚至在家饲养禽兽,以便更好地理解这些动物的行为特征。他的努力使他的艺术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易元吉一生创作了许多猿猴图,《聚猿图》就是其中之一,可能是一件应制作品。
易元吉在构图上采用了多种手法,既保持了稳定的基础构图,也展现了猿猴们的活力。他利用猿猴的长臂创造出一种平衡的空间感。画卷中,猿猴们的表现十分传神,无论是老猿、母子猿还是
合趾猿、强壮的猿,都展现出不同的动作和表情。比如,右边岩涧附近的几只猿猴,一只注视着下方的流水,另一只则侧耳倾听,仿佛一位老人坐在那里。在岩洞及其周围的岩石和枯木上,可以看到猿猴们的主要活动区域,这也是画卷的高潮所在。洞口露出一对
黑白相间的母子猿,似乎正在向外张望。树旁的三只猿猴面向画面俯视,而对面的水流汇集成一个小水潭。岩石上的十只猿猴或拥抱、或站立、或躺着,有的在喂奶,有的抬头看天,显得格外平静。而在流泉对岸的大树上,另外十只猿猴或跃过泉水,或悬挂在树上摆动身体,享受自己的乐趣,还有一些猿猴或坐着、或蹲伏在树上,眺望着远方,其中一只黑色的猿猴站在树上,另一只猿猴抱着它的腰部,还有一只猿猴背靠着树干摇晃,表现出顽皮的一面。这部分突出了猿猴们的动态,与前面相对安静的部分形成了对比,构成了画面的和谐。作者以画面中央作为猿猴的聚集地,通过调整它们的动作和位置,营造出一种渐进式的紧张气氛,最终在右侧的平原地带得到了缓解,这里的景色更加柔和,有一些稀疏的树木隐约可见,泉水缓慢流动,将紧张的节奏逐渐减弱,直到消失在平原与天空交汇的地方。
《聚猿图》的重点在于对群猴的真实描写,但
易元吉也没有忽略对景观的描绘。他用淡墨渲染山石溪流,使其若隐若现,呈现出迷蒙的风格;而对于树枝和
荆棘,则采用精细而不失整体感的技法,色彩处理与山石溪流有所不同,但仍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