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情书色二集》内容简介:买得珍爱之书打死也不卖,一乐,笑傲江湖也,卖掉某书顿时后悔复高价买回,一乐,收本复失地也;见好书流落地摊,虽自己有藏仍坚决购回,一乐,救风尘也;在书店见自己大作单卖特价即尽数买回,一乐,领走失的孩子回家也……
《毛选》发行量曾比《修养》低——书缘可遇不可求——
陆小曼之“
陆游”——天一阁藏书终见天日——“好书如好色’——不如把书看成“主人”——
来新夏主动散书——南京仓巷旧书业之苍凉一一俨然又是重续书缘——《
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又遭禁
黄裳善“藏”——
黄永玉赋诗咏叹书与人——
奥运会期间在京得精装书三种——读《
蒙田随笔》的巴黎旧书商——相逢《中国》难相认——
塞纳河边买《
大语文丛书:巴黎圣母院》——冥冥中巧遇堂吉诃德——书籍之命运由读者决定——旧书店买回旧日藏书——希特勒藏书去向成谜
写“准笔记体”书话,于我而言既是无奈之举,又是有意为之。说“无奈”,是因为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情感、精力、时间、阅读与信息等等都成碎片,浮游其中,身难由己,不克逆流而上,唯顺水漂泊而已。“而已”之余又不甘心,于是打捞些光影,每以寥寥数语,裁成匆匆断章。无暇于长篇大论的苦衷,日子一久就成了无力于鸿篇巨制的借口。说“有意”,则另有可说的几分道理,或自己的一点追求。古来笔记一体,佳作如林:或志怪,或琐闻,或忆往,或考证,长长短短,散散杂杂,虚虚实实,潇潇洒洒。而贯通其中的,是求实求博求鲜的真趣味和散淡自由的真精神。
深圳市当年有家黄金屋书店,我嫌它名字俗气,写文章在报纸上数落了它一通。我当然是不想看到它关门的,可是后来书店经营不下去,到底关了,“黄金屋”云云就成了对“书中自有黄金屋”的讽刺。我在那里买到过郑振铎编辑的《伟大的艺术传统图录》,蓝色布面精装,八开本,上下两巨册,带纸板函套,中国古典艺术出版社一九五六年影印本。当时标价三百多,我心里恨它标价高,但对书价的愤恨抵挡不住对书的喜欢,还是买了。这几天孔网上有人拍卖这套书,经一百零八次竞价,最终以二千九百二十元成交。我于是又一次想起“黄金屋”,甚至觉得如果书店开到今天,“黄金屋”三个字实在也说不上“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