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提起孙八来,在
泗河这个小天地里,男女老少没有不知道的。一九四一年十月,曲、泗、宁三县日伪军一千三百多人,由孙八带领围剿徐家庄,妄图消灭我
泗水县大队。一九四五年二月,我军攻克泗水城,孙八被我军俘获押至
赵县,因当时未查明其身份和罪恶,将其释放回家。
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后,中国大部国土被
日寇占领,中国人民过着被蹂躏、被侮辱的生活,一些爱国志士都在东奔西走,谋求救国策略;但也有极少数败类,投靠日寇,认贼作父,依仗权势,欺压人民,泗水县日语翻译孙八就是这样一个名副其实的汉奸。
孙八,名叫孙瑞永,因兄弟八个他最小,所以外人都叫他孙八。抗战时期,提起孙八来,在
泗河这个小天地里,男女老少没有不知道的。因为他是伪县长的翻译官,大小场合都离不了他,况且他为人奸,遇事上下其手,一时成了泗水的显赫人物。
孙八怎么当上日语翻译的呢,这事还得从头说起。孙八家住泗水城南孙家庄,家境极贫,常年靠给人加工
煎饼、佣工等赚钱糊口,经常是弄一点吃一点,吃了早晨没晚上。老大老二到了十八、九岁,都已是身强力壮,饭量越大,挨饿越多,他俩不愿在家过这艰窘生活,便离家出走,到了
天津市,在一家小商号打工。起早贪黑地干,到年终连身棉衣都没混上,便想另觅出路。正好店东的儿子们都在
朝鲜做生意,听说他俩不愿在天津,就主动约伙他俩说:“咱一块去朝鲜吧,那边比这里好混。”孙老大一听有道理,要不,人家还能好日子不过往那里跑?便跟店东的儿子们一块去了朝鲜。孙老大虽不是厨师,但炒炒煎煎都拿得来,干了不到半年杂活,就开起饭馆来。因他弟兄俩很勤快,态度好,服务周到,饭菜价格低廉,味道好,所以来馆就餐的人越来越多,里里外外两人忙不过来,便把家中老七老八都叫去帮忙。孙八在朝鲜一住就是十七年,直到一九三六年才回家。由于在
朝鲜经常和日本人打交道,便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日语会话。一九三七年十一月,
日寇进驻泗水县城,当时有牛子由出面任维持会长,最大的困难是不懂日本话,办什么事都不方便,无奈之际,想起了孙八,把他叫去,总算解决了双方不能通话的困难。孙八受宠若惊,认为这下子可行了,对人说:“没想到我在朝鲜学了这几句日本话,现在倒成了好样的翻译。”这就是孙八能在泗水翻云覆雨、显赫一时的契机。起初,孙八还多少有点中国人的良心,能在日寇面前替人说情减罪,息事宁人;后来越学越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中国人,忘记了自己的贫苦出身,敲诈勒索,鱼肉乡里,带兵扫荡,迫害抗日力量,无所不用其极,成了一个铁杆汉奸。
孙八平日里穿着派力司大褂,脚穿
礼服呢鹿皮底轻便鞋,头戴细蔑软胎草帽,架着墨色眼镜,出进衙门、趾高气扬,好不威风!他把泗城当成了保险柜,终日无忧无虑,东游西逛。群众怕他、恨他,当面称呼作爷,暗地里叫他孙八。
一九三八年九月,孙八带领
日寇数百人,并有
华北治安军孙昭功部配合,出发至沟区攻打尚庄,进村后肆意烧杀,暗无天日,计打死烧死群众宋怀言、宋汝兴等十六名,接着又在马庄捕去群众五人,押狱半年,罚款放回。同年十一月,他带领日寇百余,伙同李香亭伪军,再次去柘沟区扫荡郭、徐二庄,幸群众先期闻信,移避山里,未遭屠戮,然财物被抢劫一空。
一九四一年十月,曲、泗、宁三县日伪军一千三百多人,由孙八带领围剿徐家庄,妄图消灭我
泗水县大队。我军仓促应战,激战两个多小时,因寡不敌众,边战边撤,大队长徐法斌等三人负伤,孔庆泗、徐志义等五人牺牲。敌人
纵火烧毁徐法贤、徐法贵等户房屋三十余间。
一九四二年二月,曲、泗、邹、宁四县
华北治安军数千人进攻泗、邹边区,孙八带着本县的地图为其带路,随时向伪军提供情报。一路烧杀抢掠,所到之处,麦秸垛没有一个不着火的,泗水警备队每个小队都撵回了大批牛、羊、猪等。孙八就是这样丧尽天良,大发国难财。
一九四五年二月,我军攻克泗水城,孙八被我军俘获押至
赵县,因当时未查明其身份和罪恶,将其释放回家。四六年春,革命运动如火如荼,不时传来枪毙汉奸的消息,孙八心惊肉跳,预感下场不妙,便逃往
济南市躲藏起来。狗改不了吃屎,四七年
国民革命军攻占
泗水县时,他又随敌还乡,借敌势力反攻倒算,将被分出的土地全部收回,并倒算柏秀志、孙瑞谦等四户的粮食1700余斤。同年六月,为报被斗之仇,到敌政府抵告孙家庄我妇救会长刘氏及翻身群众孙洪荣,敌即将此二人捕去严刑拷打,孙八意犹未足,又再次到敌政府追诉。刘会长身受酷刑,不可言状,扣押月余,请客谢罪始罢。
可惜好景不长,一九四八年解放军一到泗水,孙八便星夜逃到
东平县藏匿。四九年回家潜伏,五○年被逮捕归案,在群众的欢呼声中被镇压,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这就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