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达旋博士,华裔,出生于印度
新德里,母亲是音乐家,父亲是新闻记者。1950年初期,全家举迁至
新加坡,后到
美国接受高等教育,1972年取得明尼蘇达大学理论
核物理博士。现任德州大学达拉斯分校科研与研究教育副校长,物理系教授,国际专家。2014年
澳门大学任命物理学家冯达旋教授出任对外事务办公室全球事务总监兼校长特别助理。曾经是美国
洛斯阿拉莫斯国际实验室物理组顾问,
橡树岭国家实验室、布鲁克文国家实验室、英国德尔斯布里实验室的咨询委员。
他曾经90次访问中国,现在是
复旦大学、南京大学、
吉林大学、东北大学、
西南交通大学、
兰州大学、
南开大学滨海学院的荣誉教授和课座教授,核研究所(上海)荣誉研究员,北京协和医科大学荣誉教授。
冯达旋是目前在美国大学担任副校长的唯一华裔教授。另一位唯一华裔担任
美国大学校长的是
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校长
杨祖佑教授。冯达旋虽然仅在新加坡逗留15年,但是他在美国
纽约大学法学院获得法学博士的父亲冯国,受聘到新加坡担任英文《虎报》编辑主任,后来在一起坠机事件中为新加坡的新闻事业捐躯。他在美国茱丽亚音乐学院(Juilliard School)毕业的钢琴家母亲谢佩贞,自1950年起至1979年,以将近30年心血,为
新加坡培养无数音乐人才。他的父母可说都在新加坡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冯达旋说:“我这个吃新加坡奶水长大的
美国华裔人,跟其他美国华人不同之处,就在我有这15年在新加坡受教育的经历。新加坡是我的家乡。”他的父亲冯国桢于1951年1月13日随《
星洲日报》社长
胡好,乘搭运载报纸的飞机前往北马途中坠机身亡。飞机残骸十多天后在
泰国南部双溪巴地山岭发现。母亲谢佩贞虽有志成为钢琴演奏家,却因为丈夫英年早逝,必须挑起抚养年仅12岁的女儿、11岁和6岁儿子成长的重担。她一直在家教
钢琴,直到1979年69岁那年,到美国跟随在
加利福尼亚大学圣地牙哥分校任教遗传工程的长子
冯达飞一家人度过晚年,89岁离世。
新加坡国立教育学院有一个颁发给音乐优秀生的“冯国桢夫人奖(Mrs. Paul Feng Prize)”就为了纪念她。冯达旋的大姐冯鹭怡从小学起就是
新加坡南洋女子中学的学生,1959年到
美国升学。他和哥哥冯达飞都在养正小学接受教育。后来哥哥去了华义中学,1963年到美国升学。他则在
立化中学毕业后,在新加坡工艺学院读了两年
土木工程,1964年离开新加坡。后悔没学好马来话 冯达旋近日在新加坡
南洋理工大学进行访问。他接受本报记者访问时说:“离开
新加坡最大的遗憾是没把马来话和福建话学好。学好的话,今天的我,会更有优势。”冯达旋的父亲是广东人,母亲是上海人,因为同在美国留学,两人多以
英语沟通。冯达旋从小讲“母语”,能讲一口流利的上海话。来到新加坡进入
广东省人开办的养正学校,他祖籍广东的广东话益发灵光,和同校的哥哥都以广东话交谈。他说:“很可惜,在立化中学读书的时候,不能利用同学以福建人居多的形势,把福建话学起来。能够的话,在今天我的
汉语、上海话、广东话之外,还能再加福建话,可说能把中国的重要方言都掌握了,到中国办事,会更方便!”没有好好学马来文也让他感到遗憾。他说:“作为一个多元文化、多元种族、多元宗教的国家,是
新加坡和其他地方最大的不同。这种环境让新加坡人自然而然具备了
世界观,这里的人看什么人都不觉得奇怪,都能包容和忍让,这是它最大的好处。当日我没有把握机会学好马来文,实在可惜。”谈起在新加坡接受的14年教育,冯达旋说:“养正小学全体男生剃光头,每天向
孙中山三鞠躬,唱
三民主义,还有非常重视传统的教育,让我有了厚实的中华文化底蕴。到
立化中学,高平心老师的数学指导,也为我后来读科学打下了扎实的基础。我后来甚至认为中学只读数学就可以,其他科学,可以上大学才读。我还感激另外一位终日叫我们背书的华文老师,当时我们虽然恨他恨得要死,可到现在还能背出很多首唐诗的时候,就非常感激他。”更多
美国华裔担任高职 才能发挥亚太桥梁作用
美国大学华裔教授应该有更多人争取成为美国大学系主任、院长、副校长、校长,这将能对美国社会产生巨大影响,并对亚太关系发挥更大作用。冯达旋教授对自己是美国大学唯一的华裔副校长虽然感到骄傲,也感到悲哀。他说:“这表示美国华裔还不能挤进美国主流社会,还不能发挥更大影响力。在美国300所研究型大学里,有超过10%的教授是华裔教授,其中不少是出色的管理人才。我期待更多华裔教授日后能成为大学校长,发挥
美国和东亚之间桥梁的作用。”冯达旋说,他从前也像一般华裔教授那样只关注自己的研究课题,只与同行、同事和学生来往。但自1998年至2001年他出任美国
科学应用国际公司(Science Applications International Corporation)副总裁后,发现生活的圈子突然扩大了,视野开阔了,认识的人多了,对社会能发挥的影响力也大了。他说,目前,美国顶尖大学如
哈佛大学、
耶鲁大学、
普林斯顿大学、
宾夕法尼亚大学、
芝加哥大学、卡内基大学的校长都是犹太人。通过出掌知名大学,他们对
美国社会发挥了重大影响力。他说:“如果美国300所研究型大学有30位华裔校长,你说,美国和东亚的关系,会不会变得更好?”最近,他们获得中国
国家汉语国际推广领导小组办公室(汉办)的批准,成为德州第一所开办“孔子学院”的大学。冯达旋刻意邀请
宜昌市的
三峡大学一起合作。他说:“设立孔子学院也是我们培养学生具备
世界观的做法之一。选择和三峡大学合作,是看重它对整个长江流域生态所起的作用。我们的孔子学院除了一般的文化活动,还将集中发展翻译的工作,发挥中美桥梁的作用。”
新加坡大学须立足本土文化“排名对大学是需要的,但不是唯一衡量大学成就的标准。我认为世界级一流的大学,是指对当地的人有很大的影响,甚至对国家的命运有影响的大学。”他说:“就以中国北京大学来说,难道它不是世界级的一流大学吗?我们要怎样去评价它对中国的‘无形影响’呢?从北大开始的
白话文运动、
五四运动,深深影响了占世界四分之一人口的国家100年之久,西方有哪所大学能做得到?北大第一任校长
蔡元培在西方并不为众人所知,但是北大如果没有他,是不会有后来的发展。在蔡元培的领导下,北大不仅成为中国大学的核心成员,而且还是二十世纪中国历史和文化的灵魂,这样的大学不能被评选为世界级一流大学,说得过去吗?”针对
新加坡三所大学要成为世界级一流大学的提问,冯达旋说:“新加坡的大学必须在新加坡的文化里创建出来,必须成为能够影响这里的人,影响国家命运的学府。”他不认为国家小,就不可能产生像北京大学那么伟大的大学。他说:“
英国的国土和人口,远远小过和少过中国、
俄罗斯和
美国,但是英国出了
剑桥大学和
牛津大学,它们影响力的程度,远远超过它们应该有的。 “对新加坡来说,在小国当大学校长更是举足轻重的事。因为大学是国家经济的
发动机,大学的发展,显然深深影响了国家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