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言长篇小说《十三步》中,屠小英是某市第八中学物理教师方富贵的妻子,有一个儿子方龙,一个女儿方虎。小说中,屠小英被精神与面皮不一致的丈夫方富贵逼疯了,小说叙述者在第十章第七节安排的若干种结局,暗示了屠小英的精神错乱:
有关屠小英跟车间主任闹恋爱的传闻,很多人都听说过。大家都在他与她的年龄差异上犹豫不决,一个三十刚出头的英俊少年,难道真愿意跟一位拖着两只大油瓶、四十多岁的寡妇结婚吗?
屠小英与车间主任在办公室胡搞被“女政委”发现,“女政委”
昏厥了过去。……
屠小英神经错乱,蓬头垢面,跑到市政府去寻找她的丈夫。市政府的工作人员把她轰了出来,她就跑到“美丽世界”去找他的丈夫,“美丽世界”的人把她轰出来,她又跑到市政府去找她的丈夫……
莫言长篇小说《
十三步》总的基调就是“悲悯”,而屠小英形象则是“悲”的典型。屠小英由于有一半的
俄罗斯血统,文革中被认定为特务受到迫害;虽然是外语学院的高材生,却只能到中学校办工厂当剥兔皮的工人,还时常受到欺负;丈夫
方富贵累死在讲台上被认定为老师的学习楷模,她的命运也未得到应有的改观;即使被提拔为校办兔肉厂第一车间副主任,干的却是凭姿色推销兔肉罐头的工作。屠小英上班与人有染,改嫁给市委纪委书记,最后的结局是精神错乱,跳河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