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榴红
杨榴红
杨榴红,满族,旅美诗人。曾就读中国人民大学82级人口学系。现居加利福尼亚州北部。
正文
杨榴红,在八十年代中期的中国诗坛上吹拂着清新的诗意,成为校园诗歌的经典之作。大学毕业后,我由长春市来到北京,先认识程宝林,后结识杨榴红。即便生于北京市、长于北京,祖籍无锡的杨榴红透着江南女子的美丽和清秀,她的略显忧郁的眼睛里藏着不为人知的丰富情感,从她婉约的诗句里会触摸一个诗人自由飞翔的灵魂,尽管她显得有些柔弱。当年如果不与她共同出版《白沙岛》诗集,我们或许像许多萍水相逢的诗友一样,随着时空的变换,相忘于江湖。那是一本最初被定为非法出版物的诗歌合集,经过一个夏天的磨难,终于化险为夷,从高空落地的过程里,我把这个同患难的女子默默地视为一生的朋友。大学毕业后她留校任教,曾在各种有影响的专业杂志上发表数篇社会学论文,本可以在学术上独树一帜的她,在1988年的冬天离开大陆,去香港中文大学留学,从此踏上不归之路,直至最后落脚美国。她也由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成为满怀爱意的母亲。离开故国之后,她的诗作不再公开发表,一个被同龄诗人暗恋的名字从此淡出我们的视野。其实我与她从未就诗歌交流过各自的看法,但我能感受到当年她对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哈利勒·纪伯伦的喜爱,经常引用他们的诗句就是明证。在她新近出版的《来世》诗集里,她说泰戈尔的诗是最初引导自己进入诗的自由之境的。“当我站在一株盛开的海棠树下,等待傍晚的风吹过,让落花从我的头顶飘拂到脚下,我的心灵为这沉默中的流逝开启——”杨榴红安静的外表里,始终怀有追求自由的激情和心灵。从最初的无意识,到逐渐自觉地追寻,她的文字总是叩问一个人类永远延伸的问题:什么是诗歌的自由?什么是诗人的自由?她现在的答案是:“是那种创作中的痛苦和创作后的欣快,是死亡与时间给我们的穿透灵魂的震撼。”杨榴红离开北京整整二十年了。我们并不知晓这位格格远离亲人之后,如何应对复杂而又艰辛的外部世界的细节,但我能体会着她不断战胜自己的坚强意志。“诗人的自由,就是在饱经沧桑之后,依旧使她的诗歌透明、晶莹、美丽、良善。前所未有的新鲜显示出她的美丽与光彩。”杨榴红始终作为诗人清醒地感知着现实世界,美国北卡罗来纳大学“星期五午后”诗社创立者尤金·格雷斯博士对杨榴红的诗歌意境、写作手法、独立思考、巧妙比喻、独特形式予以由衷的赞美,他把杨榴红和伊丽莎白巴洛特·约翰·勃朗宁放在同一高度,指出她们共有的独特思想和才气是时光改变不了的。白朗宁的诗具有炽热充沛的感情和扣人心弦之力量,语句精炼,才气横溢,大都是带有较浓的感伤情怀。我以为尤金博士的评价并不为过,因为从《来世》诗集中的作品,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种评价的依据。读杨榴红的诗,明显感受到诗人特有的孤独,她的诗歌喜欢把“你”作为倾听对象,通过“你”的存在,完成她不同时期的诗歌创作。她的诗作几乎全部从心灵出发,又不沉湎于自己的个人情绪,其视野所至深远,心灵所至更远。她的诗并不全是个体的喜悦和苦难,不是一般女性诗人的浅吟低唱,在阅读时都会清晰地感受到这个特点,即透过表面文字触摸深藏的思想,与作者共同完成整篇诗歌的美妙感觉。杨榴红旅美多年,早年诗中经常出现的“银杏树”,依旧在北京长得苍劲,在四季的轮换中舒展清奇的风骨。至于她为什么把个人诗集的名字定为《来世》,这无从知道,她的诗似乎揭示其中的隐喻:“风中,雾中/她将摇曳,凄凉温情/如你昔日未见的凝视/却无法复原相识的一瞬/那个灿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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