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怡花园烹尸案
1988年香港杀夫案
康怡花园烹尸案是指1988年2月在香港特别行政区发生的一宗恶性犯罪案件。
1988年,香港塑胶染料厂经营者傅棠在失踪超过一个月后,其女儿向警方报案。警方在调查过程中逮捕了傅棠的妻子马洁芝,并指控其涉嫌谋杀罪。马洁芝在审讯中供认自己杀害了傅棠,随后将尸体肢解,并通过烹手段销毁证据,最终将尸块分散抛弃。该案成为香港司法史上首次在未寻获遇害者尸体的情况下,仍对嫌疑人以谋杀罪提起公诉的案例。
后马洁芝被医学鉴定确认患有精神分裂症,鉴于其刑事责任受到限制,无法以谋杀罪论处,检方调整控罪为误杀。经过陪审团审议,以大比例多数意见裁定马洁芝误杀罪成立。法院据此判决马洁芝需无限期入住精神病治疗中心接受治疗。1995年,经医生评估马洁芝的精神状况已经康复,马洁芝获准释放。
该案件轰动全港,部分情节后被改编成电影。
案件背景
马洁芝在其长女傅美玲出生后,精神状况就开始出现问题。在案发前一个月,她亲自写下一封信件,信中提到她与丈夫的关系恶劣,认为丈夫与情妇欲加害于她,并声称如果她突然死亡,一定是丈夫所为,请求“正义人士”为其申冤,追究丈夫的死罪责任。经鉴定精神科医生确诊马洁芝患有“被害妄想型精神分裂症”。
案件经过
1988年2月22日,住在香港鲗鱼涌康怡花园时年58岁的马洁芝,怀疑丈夫傅棠在外包养情人,且在早前出售新界一处物业后,要求分摊20万元收益遭到拒绝,认为傅棠将全部收益赠予其情人,从而准备策划一场针对丈夫的勒索行动。
马洁芝找来自己的弟弟马坤帮忙,案发前一天,马坤与另外两名男子假装入室抢劫,先将傅棠手脚捆绑,并要求其交付20万元赎金。傅棠说签支票,马坤答应了,于是给傅棠松绑。签好之后,临走时马坤说了句“不要再找别的女人了”。后傅棠发现了真相,并提出离婚。
这句“离婚”让马洁芝失去理智,她使用一个小锤子,往傅棠头上砸去,直到最后,傅棠被砸死。后马洁芝找来电锯把傅棠的尸体锯成一块块,为了减少血迹,还把其中几块放进锅里煮熟,然后才继续分割。最后马洁芝将丈夫的碎肉分装成了好几袋,然后丢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
立案调查
春节假期过后,傅棠一直没有上班,这让与其一同在染料店工作的堂叔产生了怀疑。堂叔追问马洁芝,马洁芝承认已将丈夫杀害。得知此事后,堂叔与她的长女傅美玲进行了商议。傅美玲这才回忆起,在父亲失踪后,母亲曾向她提及杀夫之事,但当时并未引起重视。两人经过商量后,决定报警。1988年3月31日,傅美玲在律师陪同下,前往警局报案。傅美玲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包括父母的过往和母亲的言行。警方由此展开了对傅棠失踪案的正式调查。
警察前往傅美玲父母的家里展开了调查,认为如果使用电锯进行碎尸操作,屋内应布满傅棠的残留痕迹。于是重案组警探邀请了化验专家共同展开搜查,尝试寻找失踪的傅棠,同时也沿着丢弃垃圾的路径在周边探寻尸块的线索。由于案件在发生一个多月后才被揭露,死者的肢体已经被清洁工人清理掉,故难以找回。尽管搜寻尸体的工作无实质性进展,但化验专家利用最先进的鉴识设备,在公寓内检测到了大量微小的血迹反应。专家进一步分析认为,在清理现场和尸体的过程中,血液必定会在排水管内壁留下痕迹。他们在排水管内发现了明确的证据,证实公寓内曾经发生过涉及大量血液的案件。
后马洁芝在经过女警的耐心劝解后,将案发经过全部吐露出来。
审理与判决
在没有找到尸体的情况下,无法直接证明这是一起谋杀案件。尽管傅棠这位中年男子的确人间蒸发,但由于无法找到他的遗体,法律对此束手无策。更何况,自称“凶手”的马洁芝还被心理医生诊断为患有精神分裂症,其扑朔迷离的自白是否能作为证明其罪行的有效证据,让香港特别行政区警方和法律界感到极大困扰。
后法律界引用了一个英国的类似案例:一名男子疑似被其妻子杀害,但由于埋尸地点后来建起了一座大桥,无法挖掘尸体以进行检验。然而,即便在这种无尸体的状态下,英国法院仍凭借其他充足证据判定凶手有罪。这一判例为当时仍处在英国统治下的香港司法系统提供了可借鉴的起诉基础,因此香港方面决定起诉马洁芝涉嫌谋杀亲夫傅棠。尽管由于缺乏尸体和马洁芝精神分裂症病情导致其供词可信度下降,法官和陪审团无法认定谋杀罪名成立;但其他大量证据显示,傅棠已经不可能在世,康怡花园公寓内发现的大量血迹,共同支持了傅棠很可能在自家寓所遇害的观点。
最终,陪审团以五比二大多数裁定马洁芝误杀罪名成立,法院判决其必须无限期入住精神病院接受治疗。此案成为了香港特别行政区首例在没有找到尸体的情况下成功定罪的案例。1995年,经医生评估马洁芝的精神状况已经康复,马洁芝获准释放 。
各方回应
傅美玲回应
傅美玲表示在案发当天,她在结束工作后返回位于康怡花园的住宅,发现其母马洁芝正在进行家务清洁。马洁芝向女儿坦白,称其父傅棠意图用毛毯将其闷死,她遂以铁锤进行防卫反击,致使傅棠死亡。傅美玲对母亲的此类表述虽感惊讶,但由于近年来母亲时常表现出怪异言行,如因宣称家中闹鬼而频繁搬家(五年内共搬了四次),加之父母感情趋于紧张,傅美玲最初并未完全相信母亲的说法,推测或许这只是父母间的又一次激烈争吵,父亲傅棠可能是暂时离家散心或去了母亲一直怀疑的第三者处,因而并未重视。
媒体回应
太阳报表示,位于鲗鱼涌的康怡花园,是香港特别行政区知名的凶宅小区之一,因其发生的凶杀案件极其轰动,尤其在1988年发生的烹夫案,更是让该小区名声大噪。尽管至今为止受害者的尸骸仍未被完全找回,但凶手终究未能逃脱法律制裁,成为了香港罕见的在无尸体情况下被判罪的凶杀案件。
海峡都市报表示,虽然像马洁芝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并不多见,但是这次事件也应该让人们引以为戒。一家人的相处中没有谁就是高人一等,如果凡事不为家人着想,甚至不停伤害家人的感情,最后很可能会导致最亲的人反目成仇,酿成人间悲剧。男人、女人都是如此,和谐相处才能得到幸福。
改编作品
此案的部分情节曾被改编成电影,包括1992年亚洲电视出品的《香港奇案之烹夫》(Hong Kong Criminal Archives - Husband in Cook)和1993年上映的《烹夫》(My Better Half)。
目录
概述
案件背景
案件经过
立案调查
审理与判决
各方回应
傅美玲回应
媒体回应
改编作品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