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总统专机空难,又名斯摩棱斯克空难,是指2010年4月10日载有时任
波兰总统莱赫·卡钦斯基的专机图-154在位于
俄罗斯斯摩棱斯克机场附近坠毁的事件。
2010年4月10日,波兰总统卡钦斯基赴俄罗斯参加卡廷事件70周年纪念活动,所乘飞机在距
斯摩棱斯克“北方”军用机场跑道1100米和延伸中线左侧40米处遇到上坡地形,左翼撞上了一棵大树,导致飞机翻转,最后坠毁并解体,包括总统夫妇与波众多高官在内的96人全部遇难。2011年1月,俄罗斯国家间航空委员会发布了对波总统坠机事件的最终调查报告,认定专机失事系机组人员受
波兰高官施压、不顾恶劣天气强行降落所致,坠机责任在波兰方面。但波兰政府认为,俄方公布的调查报告不全面,因为报告没有提到
俄罗斯方面的失误。同年7月,波兰公布了本国的调查报告,称专机机组人员在收到地面关于天气恶劣的警告后没有及时转降备降机场,飞机在降落时飞行高度过低、速度过快,直接导致飞机坠毁。
波兰总统卡钦斯基的专机突然失事,对波兰政坛的影响深远。波兰原定2010年10月举行总统选举,不得不提前举行。2016年11月16日,波兰政府决定重新调查2010年总统专机空难的原因,该国执政党法律与公正党暗示,空难可能涉及“政治阴谋”。
背景
飞机情况
图-154是前苏联图波列夫设计局研制的三发动机中程客机,1968年10月14日首次试飞,1971年7月开始客运飞行。图-154的安全记录相对较差,虽然事故原因大多是恶劣天气、航班过频以及低素质的维修和人为失误,但图-154安全性一直为外界诟病。
此次事故中的图-154飞机属于波兰交通部第36团,曾经服务于波兰政府,是
苏联在1990年生产的。但由于办公和休息条件都非常舒适,因此卡钦斯基一直不愿意更换。据说,有关方面曾多次向他建议,希望更换同级别的巴西产品,但都遭否决。2009年12月,这架图-154飞机曾在
俄罗斯萨马拉进行过技术维护,但据负责维护的工厂负责人说,飞机的技术状况没有问题。
航线情况
2010年4月10日7时27分,图-154专机从波兰华沙-奥克切机场起飞,飞往俄罗斯
斯摩棱斯克市。
乘客情况
该专机上共有96人,大多是
波兰政界军界高级官员,其中有8人是机组人员。其中包含:时任总统卡钦斯基、总统夫人玛利亚·卡钦斯卡娅、前总统
克瓦希涅夫斯基,时任波兰安全部部长西格罗、波兰人民银行主席思科什别克、波兰总统办公厅部长魏雷和韩特兹力克、总统办公厅负责人斯塔斯雅克、波兰外交部副部长克列梅尔、波兰众议院副议长什马伊特金斯基、波兰民族记忆学院院长库尔特卡、
波兰武装力量总参谋长刚果尔、波兰陆军指挥布克将军、波兰空军指挥布拉斯科将军、
波兰特种部队指挥巴塔辛斯基将军等。
事件经过
2010年4月10日,时任波兰总统卡钦斯基乘图-154专机赴
俄罗斯斯摩棱斯克州参加“卡廷事件”70周年纪念活动,7时27分,专机离开波兰瓦尔扎瓦-奥凯西机场(WAW),飞往
俄罗斯斯摩棱斯克市。10点14分,飞机下降到7500米的高度。10点25分,由于大雾,斯摩棱斯克空军基地水平能见度为400米,垂直能见度约为50米。但机组人员继续为接近斯摩棱斯克空军基地的26号跑道做准备。当时驾驶舱门是开着的,在接近过程中,飞行甲板上有两名乘客。10点37分,能见度下降到200米后,机组请求允许对决断高度(100米)进行“尝试”降落。在撞击前18秒,地形感知和警告系统(TAWS)响起,随后发出声音警告。在撞击前5秒,自动驾驶仪和自动油门断开。飞机在距离跑道约1100米和延伸中线左侧40米处遇到上坡地形,左翼撞上了一棵大树,导致飞机翻转,最后坠毁并解体。事发后,约百名调查和善后人员以及18支技术团组前往飞机失事现场工作。截至
莫斯科时间2010年4月11日凌晨4时,96名遇难者遗体全部找到。
俄罗斯当局已把全部遇难者的遗体运往
莫斯科进行辨认,死难者家属也陆续抵达莫斯科。
救援善后
事后救援
事发后,约百名调查和善后人员以及18支技术团组前往飞机失事现场工作。时任俄总理
弗拉基米尔·普京、副总理
谢尔盖·鲍里索维奇·伊万诺夫、紧急情况部部长
谢尔盖·绍伊古、内务部部长努尔加利耶夫、交通部部长列维京等事故调查政府委员会成员悉数出现在事故现场,悼念遇难者,并指挥善后处理工作。截至
莫斯科时间2010年4月11日凌晨4时,96名遇难者遗体全部找到。
俄罗斯当局把全部遇难者的遗体运往
莫斯科进行辨认,死难者家属也陆续抵达莫斯科。2010年4月21日,在坠机事件中的遇难者
脱氧核糖核酸鉴定全部完成,事故中96名遇难者的身份全部得到辨认。
总统遗体运回波兰
2010年4月11日凌晨,卡钦斯基的双胞胎哥哥
雅罗斯瓦夫·卡钦斯基赶到位于俄罗斯西部
斯摩棱斯克的坠机地点,辨认出了总统卡钦斯基和总统夫人的遗体。卡钦斯基的灵柩11日由一架波军直升机从撞机地点俄罗斯斯摩棱斯克运返波兰首都
华沙,代理总统
布罗尼斯瓦夫·科莫罗夫斯基、总理
唐纳德·图斯克等官员在场迎接,以一场简短的宗教仪式向其致祭。灵柩将会由军队护送到
南京总统府,之后,当局把总统府开放,让民众进入瞻仰卡钦斯基的遗容。
举行葬礼
空难当中丧生的卡钦斯基夫妇及另外94名遇难者的葬礼于2010年4月18日举行。由于冰岛火山喷发带来的火山烟尘使欧洲航空瘫痪,多国政要先后取消了来
波兰参加已故总统卡钦斯基葬礼的行程。虽然火山灰云令多国领袖缺席,但卡钦斯基的家人拒绝国葬改期。波兰邻近国家包括
斯洛文尼亚、
罗马尼亚、
爱沙尼亚、
捷克等国的政要代表改乘汽车赶至。
葬礼当日,近10万悲哀的波兰人拥挤在
克拉科夫,当灵车缓慢穿过克拉科夫狭窄街道时,哀悼者为卡钦斯基夫妇鼓掌、抛花和挥舞
波兰国旗。当葬礼弥撒在克拉科夫中央广场的圣母大教堂举行时,警笛齐鸣。大批人群汇集在广场,观看大屏幕直播的弥撒场面。葬礼结束后,灵柩由炮车运往瓦维尔主教座堂进行安葬并鸣炮21响。卡钦斯基的灵柩放在
约瑟夫·毕苏斯基的旁边,后者是领导
波兰独立的国家元首,同样深受波兰民众爱戴。
伤亡情况
该事件共造成飞机上的96人全部遇难,包括88名乘客和8位机组人员。
调查
2010年4月11日,时任
俄罗斯斯摩棱斯克北方军用机场飞行中心主任普柳斯宁宣布,波兰总统失事专机机组人员不但没有听从航空调度人员提出的到备用机场着陆建议,而且没有向地面汇报飞机着陆参数,可能是因为飞行员的
俄语水平低因而理解和交流困难所造成的。他说:“我下达的指令,
波兰飞行员一开始予以通报,但后来就不再发出任何信息。他们应当发出回执,提供进入着陆时的高度,但他们并没有提供相关数据。”普柳斯宁推测,这可能是因为波兰飞行员俄语水平低因而理解和交流困难所造成的。他说:“有懂俄语的,但是对他们来说,一些俄文数字还是相当难懂的。”此前时任俄空军第一副总参谋长阿廖申
中将指出,波兰总统专机机组人员数次不执行航空调度人员的指令。他说:“在距离跑道1.5公里时飞行领导小组发现,乘员增大了垂直下降速度,开始低于下滑轨迹下降。飞行主管向乘员下达了把飞机转为水平飞行的指令,但是乘员没有执行。飞行主管还曾数次下令转往备用机场,但是乘员继续下降。非常遗憾,结果以悲剧告终。”
2010年4月12日,
俄罗斯副总理
谢尔盖·鲍里索维奇·伊万诺夫(Sergei Ivanov)表示,飞行数据证实,波兰总统专机到达俄罗斯
斯摩棱斯克机场时,机组人员确实收到了有关天气状况恶劣的警告。
2010年4月13日俄罗斯官员称,
波兰失事总统专机上的第三个“
飞行记录仪”在飞机坠毁地点被找到,应波兰要求,这个“黑匣子”将被送往波兰进行分析。4月15日,对波兰总统专机“黑匣子”的第一份分析报告出炉,报告显示“飞行员的失误”是导致坠机的主要原因。一名知晓坠机事件调查工作内幕的消息人士称,“对‘黑匣子’解密的初步结果及对证据的分析显示,飞行员的失误导致了这次灾难”。
俄罗斯国家间航空委员会2011年1月发布了对波总统坠机事件的最终调查报告,认定专机失事系机组人员受
波兰高官施压、不顾恶劣天气强行降落所致,坠机责任在波兰方面。但波兰政府认为,俄方公布的调查报告不全面,因为报告没有提到俄罗斯方面的失误。同年7月,波兰公布了本国的调查报告,称专机机组人员在收到地面关于天气恶劣的警告后没有及时转降备降机场,飞机在降落时飞行高度过低、速度过快,直接导致飞机坠毁。
各方回应
波兰
2010年4月10日,波兰总统府降半旗表示哀悼,随后波兰议会、波兰无名烈士墓前的广场等重要机构和地点都降半旗致以哀悼。在电视台、电台播放了这一不幸消息后,从当天上午开始就有许多市民自发赶往波兰总统府前进行哀悼。前波兰总统瓦恩沙闻讯后惊呼说:“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悲剧,始料未及的灾难。”他表示,70年前,苏联人在卡廷森林屠杀
波兰精英,今天,波兰精英为了向当年殉难先贤致敬,前往当地,竟也死在那。
俄罗斯
2010年4月10日,时任俄罗斯总理
弗拉基米尔·普京在专机失事现场敬献鲜花,向遇难者表示哀悼。普京说:“这是一场可怕的悲剧。这首先是波兰人民的悲剧,但这同时也是我们的悲剧,我们同你们一样悲痛。”俄罗斯也宣布把2010年4月12日定为
全国哀悼日。
美国
2010年4月10日,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也向波兰人民深致哀悼之意,他说,波兰总统一行人死于
空难,对波兰乃至全世界都是“令人震惊的”的一大损失。
中国
2010年4月10日,时任国家主席胡锦涛就
波兰总统卡钦斯基在飞机失事中遇难向代行总统职权的波兰众议长科莫罗夫斯基致唁电。胡锦涛在唁电中说,惊悉贵国总统卡钦斯基及随行人员在
斯摩棱斯克飞机失事中不幸罹难,我深感悲痛,谨代表中国人民,并以我个人名义对卡钦斯基总统和所有遇难者表示深切哀悼,并向他们的亲属和波兰人民致以诚挚的慰问。
联合国
2010年4月10日,时任
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对波兰总统和多名高官在飞机坠毁事件中遇难感到“震惊”,并向遇难者表示哀悼。潘基文发表声明,代表联合国向
波兰人民、波兰政府和遇难者家属表示深切和衷心的慰问。
欧盟
2010年4月10日,
欧盟向波兰发出慰问声明,时任欧盟轮值主席国
西班牙外长称:“我们向波兰人民表示支持。”他表示,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波兰和欧盟会团结在一起。时任
欧洲理事会常任主席
赫尔曼·范龙佩、
欧盟委员会主席巴罗佐、
欧洲中央银行行长
让-克罗德·特里谢等欧盟领导人纷纷发表声明表示哀悼。
欧盟外交和安全政策高级代表阿什顿因为这起
空难临时推迟了原定2010年4月12日对
波兰的访问。她说,访问将推迟到“一个合适的时间”。
事件影响
波兰总统卡钦斯基的专机突然失事,对波兰政坛的影响深远。波兰原定2010年10月举行总统选举,而一般预料卡钦斯基会寻求连任。但随着他不幸身亡,波兰政府不得不将总统选举提前举行。根据宪法,临时被委任为代总统的众议院议长科莫罗夫斯基,必须在14天内宣布总统选举日期,而选举必须在从宣布之日起的60天内举行。根据之前所进行的民意调查,很多人都不认为保守派的卡钦斯基能够成功连任,纷纷看好总理
唐纳德·图斯克的中间派候选人科莫罗夫斯基能够当选下一任总统,但该事件将令政局产生变化。此外,
波兰舆论还认为因为此次空难中遇难的多数人是波兰的精英,在波兰社会具有较大的影响力,他们的遇难会在一定时期内造成整个社会的空虚。而且,这些遇难人员又多为各党派的精英,他们的遇难对各自政党也是巨大的损失。此外,波兰政府开始考虑禁止多名政府高官同时乘坐一架飞机。
相关评价
波兰武装力量将出现整体的大变动。此过程其实已展开,此次不幸事件将会使改组加速进行。(
华沙政治分析员科拉斯卡-波宾斯卡评)
这个惨剧所带来的政治后果将是长期的,也可能会改变
波兰的整个政治未来景观。这起事故也将对选举带来巨大的影响,但至于会是什么样的影响,现在很难说,不过选举结果可能会令人感到意外。(华沙高校社会心理学学者瓦西勒夫斯基评)
由于事故发生在
俄罗斯领土上,机上又有总统级别的乘客,因此发生这样的事情,俄罗斯在保安措施和机场调度方面难逃其咎,可以说,俄罗斯方面的责任“加重了”。(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研究员夏义评)
后续事件
2016年9月13日,波兰检察院决定对2010年导致时任波兰总统卡钦斯基丧生的
斯摩棱斯克空难的所有遇难者进行遗骸挖掘。9月17日,波兰国家检察院下属调查小组向华沙莫科托夫地区法院提出申请,要求临时逮捕2010年4月10日在
俄罗斯斯摩棱斯克-北方机场值班的3名空管员,俄方断然拒绝。11月14日,
波兰前总统卡钦斯基及其妻子的遗体被从坟墓中挖掘出来,以便重新勘查死因和
空难原因。11月16日,波兰政府决定重新调查2010年总统专机空难的原因,该国执政党法律与公正党暗示,空难可能涉及“政治阴谋”。
2017年,波兰图-154在俄坠机事件调查委员会新闻处发布消息称,2010年搭载波兰前总统莱赫·卡钦斯基的图-154飞机在俄西部城市
斯摩棱斯克附近坠毁,调查该事件的委员会得出结论,飞机机翼损毁具有爆炸的痕迹。2018年,
波兰一个调查小组11日发布报告说,导致2010年斯摩棱斯克空难的主要原因并非此前认为的飞行员操作不当,而是飞机内部发生的一系列爆炸。
相关纪念
2017年4月10日是斯摩棱斯克空难7周年纪念日。纪念日当天,波兰举行各种活动,纪念波兰总统专机
空难的遇难者。活动结束后,在毕苏斯基广场的华沙警备司令部前,举行了前波兰总统莱赫卡钦斯基的纪念半身
塑像的揭幕仪式。当天在波兰议会还举行了题为“我们记得2010年4月10日”
纪念邮票的发行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