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汪中学
位于江苏扬州市的公立初中
汤汪中学是扬州市文明单位,扬州市合格初中,法制先进单位。学校面积22400平方米,校舍建筑面积6073平方米。其中办公楼一幢,教学楼两幢,一个300米标准环行跑道。现有师生食堂一个,服务部一个,一间有70台电脑的微机室,还有语音室,化学实验室,物理实验室,多媒体室和阶梯教室等。现有教职工54人,其中中学高级教师4人,一级教师29人,二级,初级21人,具有本科学历者23人。
历史上的汤汪中学位于汤汪小镇的东南角,西边出门是一条南北大路,路西有个一个大水塘,东边是一条河,学校的围墙依河而建。校园不大,不过在当年镇上的公共建筑中,却是一个最大的建筑群落,记得有三排教室,还有教师宿舍、食堂、操场等等。
正文
基本内容
我的高中是在汤汪中学念的。跟我高中同学的有吴庆春、徐佩宏、张树杰、张同根、韦来安、董士彪、孙丽君等,在我们前面一级有董德利等。
我们1972年升高中的,是经过挑选的。当时全公社有3所初级中学,这一级有4个班,4个班中挑选出一个班的人来上高中,差不多4个初中毕业生选一个。我常感到庆幸,虽然我们读初中高中都在文革这个动乱年代,但我们这一级小学念了6年,初中念了两年半,高中也念了两年半,在我们前面的和后面的,搞所谓“教育革命”,小学念五年,初中念两年,高中念两年,我们整整多读了两年书。另一个值得庆幸的是,文革中教材都改来改去,跟着政治运动跑,我大哥的初中、中专教材(都是在文革前的),他出去工作后,就堆在家里的柜顶上,我差不多把那些书、特别是语文书,都看了。虽然完全是凭兴趣,没有任何的目标,但我肯定从其中得益不少。
高中时代有不少美好的记忆。
我家住在运河东,学校在运河西的汤汪镇上,那时过河要走里摆渡。我们河东五个大队加上束桥大队一部分同学,一个年级也有十几个人。每天上了船就争着去撑船摇橹,比赛着把船摇得飞快。运河里头南来北往的船很多,有长长的拖驳船队,也有速度很快的火轮,还有三三两两的单帆木船,渡船在南北来往的船中穿梭,相当的刺激,调皮捣蛋的同学有时候会有意制造惊险,招致船工责骂。我也是好玩船的同学之一。遇到大风的时候,渡船不敢行,大家就一起绕扬州大桥,那一趟就得六八公里,你追我赶,一路狂奔。青春是一段歌,是一段激越的歌,不管生活多么困难,也不管前途是什么景象,这歌总有它动人的音律。
高中同学差不多对学习都有一定的兴趣,同学之间在学习上一开始就处于某种竞争状态,比语文,比数学,比作文,比物理,大家都在使劲,你追我赶。到高中毕业,没有毕业考试,不知道谁学习最好,谁不够好,但各有所长,已经都像个大人样了。我的外语不算好,没有学出感觉来,其他几门功课,包括语文、数学、物理、化学,自己感觉都是喜欢的,学得也可以。比较好的还是语文、数学。
我们读书时的汤汪中学很有一种“学校气象”,校园里充满了生气,充满了积极向上的力量,虽然在我们上高中时出了河南“马振抚镇事件”,“黄帅反潮流”,反对学外语,但我们学校似乎没有受什么影响。当时的校长叫宋研柱,是个老干部,操外乡口音,个子矮矮的,脸上右腮巴有个瘪塘,人说是打仗受过伤。宋校长组织了学校排球队。当时学校请了个南京市下放的知青,叫吴绍奇,由他负责训练这个球队。吴老师懂排球,排球队练得相当有模样,吸引了很多同学的兴趣。这支排球队曾在全县二十八个公社中学联赛中,得过第一名,汤汪中学一时名动四方。我们班的吴庆春、丁义鸣、张树杰等同学都是排球队的队员,后来班上好多同学都对排球产生了兴趣,这些同学后来都有出息,我相信他们在这种团队训练中一定获益匪浅。
我们上高中时,学校有一批不错的老师。语文老师邓文超,数学老师常方珠,物理老师高纪全,化学老师、我的表兄吴庆朝,都有扎实的知识,给了我们重要的基础科学引导。有一个编外的老师,也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高二时,扬州师范学院外文系当时有一组大学生在我们学校实习,其中有一个女同学,叫倪晓慧,负责我们班。倪老师长得特别好,人也和气,她很用心地指导我们学习。有一个星期天,班主任高纪全老师带着我们几个班一部分同学去师院看倪老师,我们参观了校园,还进了倪老师的宿舍,这是我第一次进到大学里,看到大学校园,看到大学生的宿舍,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高中毕业时,当时吴庆春是班长,他提议班干部一起照一张相。于是约了日子,班干部集中一起到了跃进桥附近的一个照相馆。这是我生平的第一幅集体照。照相以后,大家就正式散伙,各人回到自己的生产队去劳动了,这时,突然有了一个依依惜别的感觉。读书真好,同学真亲,可是从此以后大家就各奔前程了,可是“前程”是什么却一点也不知道,心中不免有些说不出的感伤。高中毕业后另一件让我难以忘怀的事是,我到甪里同学顾旌旗家旁边的河里去捞浮萍、葭草喂猪,他们那里生活条件好,养猪不喂这些东西了。我把草用竹竿绞上来,顾锦旗陪着我前后左右忙乎,中间还给我送吃的,又帮我把草装到板车上,一直送我到甪里摆渡船上。船离了岸,他在岸上向我挥手,其情殷殷,让我难忘。我与顾以后再没有联系过。顾锦旗中学毕业第二年就在生产队入了党,年底就被推荐到解放军成都的一个大学去读书了,又当兵又上大学,这在当时简直是一步登天的事,真的是想在梦中做到都不容易。
我们高中同学有出息的不止一人。1975年,我和吴庆春、张树杰、张同根等一起参加服兵役体检。身体都合格了。他们三人被招了去,我没有被录取。入伍一两年后,他们都在部队提了干部。吴庆春后来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在扬州市纪律检查委员会工作,做到市纪委常委,2012年转到市委统战部任副部长。张树杰转业后在扬州市机关管理局工作,做过市第二招待所的所长,事务局的行政处长。张同根转业后在市计生委做干部。一直在家乡干的同学中,徐佩宏曾和我一起在工作队一年,后来很快被选拔担任公社团委书记、县团委副书记、县委宣传部副部长、以后担任西湖镇长,市国资委副主任等。韦来安也是自学成才,后来进入省农商银行,是区银行的中层干部。有些同学做手艺、搞经营,比如董士彪,同学戏称“董千万”,做得也不错。
高中毕业后最初的一两年,是我最迷茫最困惑的时期。吴庆春到部队后,一直跟我保持着通信联系,并曾给我寄军裤、军背包等。在那个时候,来自已经走上“光明大道”的同学的关心和鼓励,给我输入了向着光明、积极向上、开辟自己的道路和未来的勇气。
1974年7月高中毕业后,我到本公社运河西的崔庄中学代过一个月课,那时我的中学老师佘宝琨在那里当校长,他托人带口信告诉我,他那里需要一个代课教师。一个月后,我离开了那里,实在说,上了几次课,我发现学生顽皮,教材无味,我也并没有多少知识要跟那些孩子交流,我从这种教书中没有得到乐趣。接着我跟二哥学木匠,记得在南门外红阳桥三元里蒋家,打三门橱。人家问我“做多长时间了?”答说:“做几个月了。”其实是刚开始。木匠学徒从锯板、刨板、拼接板开始,那时候老百姓家要打个家俱,用的多数是杂木,硬实多节,要顺顺当当锯开一段圆木,刨平一块杂木板,费死力气。开头学做,也没有掌握用力的技巧,两只手掌下边没有两天就推出了大泡,再没有两天,大泡就破了。起泡、破泡,这都不是第一次遇到,我晓得要结成老茧得经过一个过程的磨练。但实在说,我感觉这活儿也没有什么趣味。做完了蒋家那一趟活,我就在家里提出来“不学了,我回家种田。”父亲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二哥自然也不会强求我去。就这样,我正式开始参加生产队的劳动。挑泥、挑粪、挑麦把、挑稻把、脱粒、挖、河泥,一帮人驾上水泥船到湾头造纸厂卖草,到施桥水泥厂买水泥。也许是自小在土地上玩耍惯了,也许是自小见识这种劳动多了,我居然很快就适应了,甚至还有了感情,这种感觉是代课、学木匠所没有的。有空的时间,我也看看与农业种田有关的书,熟悉农时节令。
我的高中同学刘春杨,他家在束桥,与我家一河之隔,隔河喊一声都能听得到,夏天我们有时会一同在河里游泳、洗澡。有一回他告诉我,他给县广播站写了一篇广播稿,广播站用了。他说他已经认识广播站的编辑,可以带我一起去。不几天,我也写了一篇广播稿,是赞扬本大队的生产队之间“双抢”中团结合作的。刘春杨陪我一起到了县广播站,那是在国庆路附近一个小巷子里的一个小院子,外面一点看不出那是一个广播站的编辑部。接待我们的是一个编辑,三四十岁,人极和气,据说是南京大学历史学院毕业的。我的稿子有三页纸,大约七八百字,他当场改,一边改一边说,他问我,“一个生产队有多少干部群众?”我说有“三四十个吧!”他说“三四十个称为‘广大干部群众’是不是恰当呢?”这让我突然明白文字不是可以跟着广播报纸顺口说的,得符合实际情况,得经得起问。这篇通讯稿经他之手修改,剩下百吧字,去掉了一大半,几天后在县广播站广播了。隔了一小段时光,我又写了一篇稿子,也很快播出了。广播站的这位“一面之师”,让我看到了自己的差距,学会了对文字的推敲。广播稿的写作,也改变了我观察社会、观察人的方向,我在这里学会了欣赏。一个人、一个社会,都不可能十全十美,不可能没有毛病,你要是整天都去挑他的毛病,你就会牢骚满腹,天天都想骂人,天天都想告状;换一个角度,你去寻找美好的东西,那你就不仅能训练你的观察和思考的能力,你也能从你赞赏的对象中得到启发和教益。我后来的人生道路也并不都是阳光灿烂,但无论环境怎样,我从来没有丧失过这种心态。
1976年底,经过大队推荐,我参加了“县委农业学大寨工作队”。“县委农业学大寨工作队”主要的任务是作“社会主义教育”、“割资本主义尾巴”、“促进集体生产”,它的具体做法被后来的实践证明都是错误的,束缚了农民的劳动生产力,阻碍了农村经济的发展。但参加这项工作的队员,或多或少从中都得到了工作的锻练和能力的提高。一个工作组十几个人,来自同一个公社,基本上一个大队出一人,由一名公社干部带队,进驻到另一个地方的某一个大队,这样异地工作,显然给工作组成员开阔视野,获得新知,提供了机会。我在工作组除了跟大家一样分工到一个生产队,还和我的同学徐佩宏一起负责文字工作,他为主,我协助,他已经先我在前一批工作组工作了一年,比我有经验。十几个年轻人在一起的这段经历自然是这一年的一个重要收获,另一个重要收获是,我用这段时间通读了毛泽东选集四卷,虽然不是都能懂得,但脑子里已经有了许多零零碎碎的新东西,关于党、国家、阶级、社会、政治、经济、军事、历史等等,与我过去的读书、生活内容不同的东西。我感觉我的思想水平和文字能力,已经比高中毕业时有了显著的提高。
就在工作队的期间,1977年10月21号,全国的广播报纸都说,国家要恢复高考了,报名和初考将于一个月后在全国范围内进行。看到这个消息,我们组几个高中毕业的伙伴都有些兴奋,特别是我和徐佩宏。时间非常紧,我们相约回到汤汪,向我们原来的老师邓文超、高纪全请教,该怎么复习准备。老师们都说,你们俩学习都不错,很有希望。不过要考理工科,个吧月恐怕很难有很大的提高,你们文科都不错,报文科可能比较省劲点。我接受了老师的建议,那时候也没有什么文科理科的观念,感觉只要能上就行。回到工作组,我开始复习原来中学的语文、数学教材,又在当地跟一个小伙子借了几册历史书。11月份以市为单位、由市里出题预考。我们的考点在汤汪中学,我至今仍能记得东北角落那间教室的位置和模样,虽然整个学校后来都搬迁了。预考就语文、数学两门。考完出来,我觉得发挥得很充分,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数学也全都做了,觉得对的把握相当高。预考成绩一直没有公布,直到2005年学校整理干部人事档案材料,我请整理我的档案的同志在我的档案中查,看有没有高考预考成绩记录,他们查看后告诉我“数学87,语文85”。这和我当时估计、心里一直认为的相差不少,我当时感觉,我的预考语文应该有90分,数学应该有95分以上,满分是100分,显然是高估了。预考以后是正式考,由省里统一命题、统一组织。省考的考点在杭集中学,我们经过预考筛选的汤汪生源,乘了两辆敞蓬卡车,集体前住,那地方我以前从来没有去过。第一场考数学,第二场考语文,第三场考政治,第四场考史地。头场卷子到手,就感觉情况不妙,好几个大题目,读得懂,做不出,感觉是熟悉的类型,不知道如何下手。交卷时感觉整个的没有什么希望了。监考的老师是当地的,并不认识,她看我情绪不高,就说,“你们是文科,数学不是重点。后面的科目才是你们的强项。”(这年江苏省文科、理科、大学、中专的政治、语文、数学都是一套卷子。文科另有史地,理工科另有物理化学)虽然素不相识,她的话还是鼓励了我,我常想,我的一生中常常有幸运的帮助,也许在不经意间,却改变了我的状况。果然后面的三场我都发挥得相当好,差不多是尽情发挥,把自己懂得的都写出来了。高考的成绩也一直没有跟自己见面。后来我知道,我数学考了51分(满分100+20),语文95分(76+19,满分100+20),政治81(满分100),史地88.5(满分100),总分315.5(296.5+19;总分440)分。据说,那年南大录取的分数线,江苏省考卷280分。
1977年的高考试卷(省统考),用今天的眼光看,语文、数学等都不足道,但政治试题却有相当的难度,与文革中高中教学的内容远不是一回事。其试题如下:
一、(1)唯物主义唯心主义的根本分歧是什么?(2)资本家剥削工人的秘密是什么?
二、什么是生产关系?社会主义生产关系和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区别是什么?
三、社会主义社会为什么必须实行按劳分配的原则?
四、怎样理解“四人帮”的反革命政治纲领在理论上是荒谬的,在政治上是反动的?
五、根据毛主席关于直接经验和间接经验的关系的论述,说明我们既要积极参加三大革命实践,又要努力学好革命理论和科学文化知识。
六、根据《矛盾论》中关于主要矛盾的论述领会毛主席划分三个世界的战略思想。
七、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的主要内容是什么?(扼要说明)
题目大,题量也大,如果没有比较系统的政治理论知识,要在答题时扯得不太离谱还不容易。
这一年《史地试题》中的历史题,除了5道知道性的填空题,三个“问答”大题目差不多也是“政治题”:(1)我国封建社会中,有哪几次大规模的农民起义?略述农民起义的历史作用。(2)试述巴黎公社的性质和历史经验。(3)遵义会议的伟大历史意义是什么?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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