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是一部1986年上映的中国大陆传记影片,由
珠江电影制片厂制作,
丁荫楠执导,
刘文治主演,
王诗槐和张燕等出演。该片讲述了辛亥革命后,孙中山为实现富强民主中国而不懈奋斗,寻找中国革命正确道路的故事。影片展现了孙中山波澜壮阔的一生,以及他为民族、民权、民生而奋斗的伟大理想。1987年,《孙中山》获得第7届中国电影金鸡奖和第10届
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故事片奖。
1894年(清光绪二十年),
中原地区仍处满清封建王朝黑暗统治中。腐败清廷政府,对内残暴镇压民众,对外丧权辱国。这天,胸怀救国救民大志的几个青年人,又在上海一幢西式小搂书房聚会了。他们即是后来在近代史上赫赫有名的中国民主革命先驱:孙文、
陆皓东、
王韬、
宋嘉树等。众人一致认为,必须用武装起义,方能推翻满清政权。在他们组织领导下,
广州起义、
惠州起义相继失败,但孙文矢志不移,即使流亡海外,仍组建革命
政党同盟会,徐图再举。他坚韧不拔的革命毅力和事迹广布海外。在美国读书的少女宋庆龄,怀着满腔敬佩收集报道他的报章。1911年,同盟会革命党人发动的武昌起义终于成功,孙文在南京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但乘机崛起、逼迫清帝退位的北洋军阀袁世凯,控制了北方政权。为民国南北统一,避免内战,孙中山毅然辞职,让权于袁。敦料袁就任临时总统后,见
中国国民党在国会选举中获胜,行将组阁,制约其独裁权力,便派遣刺客,将孙文战友、国民党代理理事长宋教仁暗杀于上海北站。正在日本考察铁路建设的孙文闻讯返沪,与沪督陈其美等发动推翻袁政权的“二次革命”,但不幸失败。孙中山又遭袁通缉,再度流亡日本。正当他在日集聚革命党人,筹划反袁大计时,宋庆龄来到他身边,接替
宋霭龄任其秘书。1915年10月,宋庆龄不顾父母反对,在
东京和孙中山结婚。次年6月,妄图称帝的独夫民贼袁世凯在各省竞相宣布独立讨袁浪潮中死去后,北洋军阀争权夺势,祸国殃民。孙中山遂于1917年就任广州军政府中华民国陆海军大元帅,准备护法北伐,消灭军阀。北京军阀政府佯称“南北议和”,阴谋勾结
广东省实力派头子陈炯明倒孙。陈背叛拥孙誓言,公然叛乱,炮轰
南京总统府,孙中山脱险登“永丰”舰反击叛军,坚守55天后,与宋庆龄乘俄船“皇后号”赴
上海市。革命受挫,孙中山从
苏联革命和新兴的中共看到希望,他多次和中共代表李大钊、共产国际代表
亨德利库斯·约瑟夫斯·弗朗西乌斯·玛丽·斯内夫利特,以及苏俄全权代表越飞会谈,于1924年召开国民党“一大”,提出了“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亲手缔造了第一次国共合作局面。同年11月,直系将领
冯玉祥在北京发动
政变,赶跑军阀
曹锟,电请孙中山北上主持国是。孙中山时已
肝病甚重,但仍赴京。当他被人用藤椅抬下火车,出站时,受到伫立寒风中无数民众的欢呼。
为了创作该片,
丁荫楠用一年时间与史学家、合作的演员们探讨,结合自己对史料的研究,他得出结论,必须从人类发展史、中国社会史及哲学史的高度来确立影片创作的基点,来认识孙中山先生的功业、思想、人格和孙中山从诞生到逝世整个人生的价值。虽然有的创作人员企图以市民文学的悲欢离合的格调来写“孙中山是个凡夫俗子”,但丁荫楠认为这种小资产阶级人性的庸俗艺术创作观和他所追求的悲剧高度是格格不入。
在影片的艺术追求上,他确立的目标是:必须走向人物心理,学习传记片《
甘地传》写历史也写人物性格,同时突破《甘地传》的纪实性手法,以人物心理片的姿态走上世界影坛。他希望在影片特定的历史氛围中,创作一部以心理情绪为主体内容,以艺术造型与声音为表现形式的哲理性心理情绪片。
根据导演的艺术要求,摄影师王亨里确定了影片的摄影造型要注重:镜头的不完整性、简练、概括、单纯的构图;画面需要有极丰富的信息量和内涵;光色要讲求夸张、写意;大场面要进行“变形”处理。在用光方面,他们从影片基调上考虑,拍摄时基本不用晴天,尽量在阴天完成,从而表现那个时代的生活氛围,烘托历史感和久远感。
该片是一部成功的影片,它以气势磅礴的史诗性与内涵深远的哲理性相统一的恢宏气度,以对历史事件的洗练概括与对人物的心里细致刻画的大手笔,以把历史人物的个性与艺术家自身的个性互相渗透、凝聚、升华的艺术气质,征服了观众。(《
电影艺术》评)
该片是一部比较成熟的诗电影,在写意性上高度的概括、凝练,在造型处理上运用了象征手法;影片画面的后景往往采取夸张的手法,采取强化的处理,但仍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对历史氛围的浪漫手的处理带有更多的假定性;人物关系采取只求会意的虚写方法,在表现人物关系时不是像工笔画那样精雕细刻,而是点到为止。这种对诗电影的追求非常可贵。(原中国电影艺术委员会委员
王云缦评)
该片导演的艺术构思很具体也很新颖,影片表现了许多重大的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导演采用大量的省略,精心选择了几个片段,构置在几个点上,恰到好处。整部影片的结构形式很见功夫,每个画面用了什么调子,几组画面如何协调,都是精心设计,但又不矫揉造作,十分难得。该片从节奏韵律、镜头长短、镜头角度看更接近音乐。影片的音乐、音响也很出色。色彩流动也有音乐感。而影片从独特的心理情绪角度去表现孙中山,给人一种“往事如烟”的岁月感、距离感,启发人们对楞史的思考。(原《大众电影》主编蔡师勇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