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介绍了
阿旺罗桑嘉措的一生,全书分为六章,分别是追根溯源话家族、灵童转世显奇异、力挽狂澜奠基业、东进觐见成一统、百业重振兴雪域、著述立说传后世。
1603年,拉萨三大寺的代表在正式认定达赖喇嘛转世灵童后,由蒙古军队护送,接往
西藏自治区。在
羌塘高原热振寺举行坐床仪式,然后接至
哲蚌寺,三大寺僧人隆重聚会,庆祝这位转生在蒙古的达赖喇嘛到来。他在
大昭寺的觉卧佛像前出家受戒,取名
云丹嘉措。尔后在哲蚌寺随甘丹赤巴和四世班禅学经。不久以后,四世达赖就按照前辈周游四方传教布道的惯例,接受各大寺院和贵族的邀请,开始在西藏各地巡游,继续扩大格鲁派的影响,建立和加强与地方势力的联系,尽其可能把那些可以依靠的对象拉拢到格鲁派的身边来。《四世达赖喇嘛传》中详细记述了他在前后藏各地卓有成效的访问情况,特别是在访问
扎什伦布寺时,支持噶玛噶举派的藏巴汗统治地区的一些家族也把他待若上宾,厚予馈赠。他还说服藏巴汗的妻子转信了格鲁派。
阿旺罗桑嘉措作为格鲁派的最高精神领袖,对其前辈的传教事业及其功德大加讴歌是自然的。同时,他作为一个历史学者,对于一些历史事件的评述也比较客观。在《四世达赖喇嘛传》中,这位年轻的达赖喇嘛似乎是一个傀儡,许多重大决定都是由其侍从们做出的。事实上,
云丹嘉措虽然加强了由其前辈建立的蒙藏关系,但有意无意间也使对本来渐趋缓和的格鲁派与噶玛噶举派的关系再度恶化负有责任,致使格鲁派在
西藏自治区重新陷于极度的困境。当蒙古军队护送四世达赖喇嘛来到西藏后,引起了噶玛噶举派及其支持者藏巴汗的不安,他们十分担心
蒙古族会成为格鲁派的支持者从而登上西
藏的政治舞台。因此,藏巴汗一面加紧攻取前藏,打击那些支持格鲁派的贵族;另一方面设法缓和与格鲁派的矛盾。《四世达赖喇嘛传》中把当时格鲁派与噶玛噶举派之间发生猛烈冲突的原因说成是由红帽派活佛却吉旺秋写给达赖喇嘛的一封贺信引起的,信中敦促达赖喇嘛应该受具足戒,必须努力学习五明知识,措辞诚恳,文字优美。但是这封信被达赖喇嘛的随从恶意地加以解释,回复了一封所答非所问的措辞生硬的信,造成对方的误解和恶感。随后,红帽派喇嘛在献给
大昭寺的佛像的哈达上面题词嘲讽达赖喇嘛的随从没有学问。达赖喇嘛的随从读了那首诗,误认为是对达赖的侮辱,鼓动
蒙古骑兵去抄袭噶玛巴的马场,进行报复。结果导致藏巴汗率军攻到
拉萨市,许多格鲁派寺院受到威胁。藏巴汗切断了格鲁派与山南帕竹家族的联系,使之陷于艰难的境地。不过,藏巴汗对格鲁派与
蒙古族缔结的联盟还是十分惧怕,他没有对格鲁派采取更加严厉的措施,反而愿意与格鲁派达成谅解。藏巴汗派人要求会见
云丹嘉措,希望在达赖喇嘛身前受戒听法,但是遭到达赖喇嘛的近侍
索南扎巴的阻挠,达赖喇嘛躲到曲科杰寺,避而不见。藏巴汗打算暂时和解的愿望落空,在失望中回到了
日喀则市。
阿旺罗桑嘉措在书中对藏巴汗和红帽派喇嘛表示了同情,认为四世达赖喇嘛及其随从们连续犯了决策错误,当时“如果给他授戒,或许对全体福田施主都有好处”,很可能被和平地争取过来,使西藏免受战乱之苦。1616年三月,
明朝万历派来以喇嘛锁南罗追为首的使团,赐给
云丹嘉措“普持金刚佛”的封号、印信和僧官制服,并邀请四世达赖喇嘛到
南京市为一座寺院祝福。达赖喇嘛接受了邀请,并站在甘丹颇章宫的殿顶上,面朝东方抛撒
稞麦,遥遥祝祷。同年十二月十五日,四世达赖喇嘛突然死在
哲蚌寺。藏巴汗下令禁止达赖喇嘛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