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约1587年—约1646年),
字集之,号圆海、石巢、百子山樵,
怀宁县(今安徽省怀宁县)人,明末大臣、明末清初戏曲作家。
阮大铖在万历丙辰年(1616年)考中进士,自此步入官场,并加入了东林党,成为
高攀龙的弟子。
天启甲子年(1624年),阮大铖担任吏部都给事中时,曾用《百官图》来讨好
魏忠贤。
崇祯元年(1628年),阮大铖再次被起用为光禄寺卿。崇祯二年,魏忠贤谋反,阮大铖因此被判四等罪,但通过贿赂得以免除牢狱之灾,最终被削去官职,贬为平民。他流落到金陵后,住在库司坊的石果园里,蓄养歌妓,编排演出传奇剧目。崇祯十七年(1644年)五月,
弘光帝在南京登基称帝。阮大铖被好友
马士英推荐担任了兵部右侍郎,不久后又被提拔为
兵部尚书。随后,他编写了《蝗蝻录》,依据《留都防乱公揭》对东林党和复社成员进行报复,掀起了大规模的党争风波。1647年,清军攻入
福建省,攻打
南明的第二个政权——隆武小朝廷。阮大铖积极报名,争着要做先锋。军队经过五通岭时,瘴气弥漫,阮大铖跟着军队南征,期间,他独自下马,徒步前行,但不久就倒在了路边的大石头上,断了气。
阮大铖现存有作品《春灯谜》《
燕子笺》《双金榜》和《牟尼合》,世称“石巢四种”,作品《忠孝环》《桃花笑》《井中盟》《狮子赚》《赐恩环》未见传本。阮大铖剧作的曲词工丽,文采绚烂,善用误会法铺叙,所以在旧时舞台上颇为流行。
人物生平
1587年,阮大铖出生。阮大铖在万历丙辰年(1616年)考中进士,自此步入官场,并加入了东林党,成为
高攀龙的弟子。他的同乡
左光斗是东林党在宪司的领袖,也是阮大铖非常倚重的朋友。阮大铖在打倒
方从哲等人引荐的
史继偕等人的政治斗争中,立下了大功,成为了东林党的骨干成员,在《
东林点将录》中还被起了个绰号叫“
穆弘”。后来,阮大铖因为守丧回到了家乡。
天启甲子年(1624年),科都给事中的
职位空缺,左光斗想让阮大铖来填补这个空缺。但是
赵南星等人认为阮大铖品行不佳,不适合担任这个职务,于是将他改派到工科,而让
魏大中来担任吏科都给事中。虽然吏科和工科都属于六部,但吏科的地位最高,工科则最低。阮大铖因此心怀怨恨,转而投靠了
魏忠贤,并得到了他想要的官职。同年,阮大铖担任吏部都给事中时,曾用《百官图》来讨好魏忠贤。后来,
左光斗和赵南星、
高攀龙、
杨涟等人之间发生了矛盾,阮大铖被推到了“阉党”,成了魏忠贤的得力助手。阮大铖因此遭到了人们的唾弃,他自己也觉得很难在两边都讨好,于是就回到了家乡,打算先观望一下形势。
崇祯元年(1628年),阮大铖再次被起用为光禄寺卿。官职虽然升了,但阮大铖却变得更加谨慎了。他担心将来阉党一旦倒台,自己会受到牵连。因此,每次去见
魏忠贤时,他都会花钱从门房那里要回自己的拜帖,以免留下痕迹。在京城没待几个月,阮大铖见形势不佳,又辞官回乡,打算观望一段时间再出山。
崇祯年间,魏忠贤被定罪,阮大铖也因此受到牵连,被判四等罪,但他通过贿赂得以免狱,但被削职为民。流落到金陵后,他住在库司坊,建造了石巢园,蓄养歌妓,编写并演出戏曲传奇。
崇祯八年(1635年),农民
起义军进入安徽,阮大铖躲到南京招募勇士。复社中的名士
顾杲、
杨廷枢、
黄宗羲等人非常厌恶他的为人,撰写了《留都防乱公揭》来驱逐他。崇祯十七年(1644年)五月,
弘光帝在南京登基称帝。阮大铖被好友
马士英推荐担任了兵部右侍郎,不久后又被提拔为
兵部尚书。1645年,朱由崧建立了
南明弘光朝廷,阮大铖将《
燕子笺》献给朝廷,并得到马士英的大力推荐,担任官兵部尚书副
都御史。随后,他编写了《蝗蝻录》,依据《留都防乱公揭》对东林党和复社成员进行报复,掀起了大规模的党争风波。同年,他驻守在芜湖江口阻击
左良玉,但清兵攻占了
扬州市,接着又攻下了
镇江市。阮大铖见状,丢下官职逃跑,经过太平直接跑到金华,去投奔督师
朱大典。当地的百姓得知后,纷纷发布文书要驱逐他,于是他又转头去投靠
建德市的方国安。
1646年6月,阮大铖在
南明覆灭后投降清朝,被授予了内院的官职。次年,清军攻入
福建省,攻打南明的第二个政权——隆武小朝廷。阮大铖积极报名,争着要做先锋。军队经过五通岭时,瘴气弥漫,阮大铖因为年纪大,免疫力弱,脸肿了起来。清军将领劝他留下养病,但他却怀疑人家是要抛弃他。他强撑着病体,跟着军队南征。到了
仙霞森林公园,众将领都上马慢慢爬山。阮大铖为了显示自己身体硬朗,独自下马,徒步前行,但不久就倒在了路边的大石头上,断了气。
家庭成员
阮大铖的妻子是吴氏,被封为安人,但关于她的生卒年份以及葬身之地,家谱中都没有提及。他们有一个女儿叫
阮丽珍,是明末清初才女,
阮丽珍善于作曲吹弹,尤擅长戏曲创作,曾执笔撰写《
燕子笺》,另有《梦虎缘》《鸾帕血》等剧作传世,
阮丽珍嫁给了曹台望。根据内院的洪批,曾商议让曹台望的三子曹柽作为阮家的嗣孙。
主要作品
诗文集
流失
作品成就
阮大铖不仅善于创作诗歌,他还善于戏曲创作。他创作的戏曲包括《春灯谜》《燕子笺》《双金榜》等十余种,其中前四种至今仍然保存完好,合称为《石巢传奇四种》,而作品《忠孝环》《桃花笑》《井中盟》《狮子赚》《赐恩环》未见传本。阮大铖写作速度极快,还能自编自唱,他的剧作曲词工丽,文采绚烂,善用误会法铺叙,所以在旧时舞台上颇为流行。他所流传下来的几部戏曲中,《牟尼合》三十六出,仅用十六天完成;《春灯谜》三十九出,一个月内写成;《双金榜》四十六出,也只用了二十天。后世学者对阮大铖的作品给予了高度评价。胡金望点校了《
咏怀堂诗集》和《
阮大铖戏曲四种》,陈家琪校批了雪韵堂的《燕子笺传奇》,罗宗衍注释、汤寿铭评点了《燕子笺传奇注释评点》,蔡毅则校注了《石巢传奇》。
关于阮大铖的文学成就,多位学者在著作中提出了不应因人废言的观点,要正视他的文学贡献。陈有冰、刘良政在《阮大铖创作论》中,钟明奇在《阮大铖〈咏怀堂诗〉简论》中,李长栓在《从〈石巢传奇四种〉看阮大铖的思想特征》中,胡金望在《孔雀虽有毒不可废文章——阮大铖四种曲厄谈》中,以及王永健在《中国历代著名文学家订传》中,都一致认为阮大铖的戏剧水平远超“临川四梦”(《
紫钗记》《
牡丹亭》《
南柯记》《邯郸记》),其文学成就甚至超过了
关汉卿。
陈三立之子
陈寅恪在遗作《
柳如是别传》中曾这样评价阮大铖创作的《咏怀堂集》可以和严惟中的《铃山集》、王修微的《樾馆集》一起,并列为明朝诗歌的佼佼者。
章太炎也曾评阮大铖的五言古诗,融合了王维和
孟浩然的意境,同时又兼具
谢朓诗歌的精炼。他的律诗稍显不足,七言诗又次之。但论及明代诗人,像阮大铖这样的并不多见。潘岳、
宋之问的诗才也几乎不亚于阮大铖,他们的诗作至今仍被保存着。君子不会因为人的品行而否定其言论。胡先辅称阮大铖为“明代唯一的诗人”。在《
中国大百科全书》的《中国文学分卷》中,“清传奇
杂剧作家”一栏里也列入了阮大铖的名字。
人物事件
被列入逆案
崇祯二年(1629年),
魏忠贤的党羽势力垮台后,阮大铖上书指出东林党和阉党都“依附宦官”,建议应一并罢免。阮大铖为此准备了两份不同的奏章,一并送到了他在北京的朋友
杨维垣那里。一份专门弹劾崔、魏等阉党成员,另一份则提出“七年合算”的观点,认为
天启四年后,乱政的是魏忠贤及其党羽
崔呈秀;而天启四年前,乱政的则是
王安及其背后的东林党。但杨维垣因与东林党正处敌对状态,没有按他的要求“见机行事”,只上交了第二份奏章。结果,阮大铖被列入逆案名单,被罢免官职,之后他避居
安庆市、南京,招揽游侠,谈论兵法武艺,还成立了文学社团。期间,他曾试图与复社和东林党和解,因此在复社领袖
张溥为
周延儒重新担任宰相而四处奔走时,他相助对方,并表示愿意重回东林党,但最终未能如愿,整个
崇祯年间他都没能再入仕途。不过,他推荐的
马士英却因此登上了高位。
籍贯
阮大铖因奸佞和品格低下,多被士林排斥。因此,他的戏曲作品缺乏系统的剖析与评价。就连他的籍贯也出现了“
桐城市不要,
怀宁县不收”的情况,至今未能确认,成为了一个历史悬案。现有的辞书均沿用《明史》的说法,将阮大铖定为安徽怀宁人,故
清代有“阮怀宁”之称。民国四年(1915年),怀宁县
编修县志时,上百名举子秀才经过多方考证,发现阮大铖并非怀宁籍,因此对《明史》的论断表示不满。在《怀宁县志·山川》中,记载县内名胜百子山时,加了一段语气较重的注解:“旧志云,明季阮大铖自号百子山樵,此山矣。大铖实桐城人,今
礼部题名碑及府学前
进士坊可考也。”这是首次公开将阮大铖(
钱澄之语称其为“急权势,善矜伐,悻悻然小丈夫”)推到桐城。然而,礼部题名碑与府学前的进士坊均已毁,
怀宁县的抗议虽高,但
桐城市并未接受。
桐城的
阮姓人家多于怀宁,主要聚居在东南乡的𠙶(音藕)山山麓。据传,𠙶山阮的始祖是
唐朝镇江南大将军
阮枞江,他从
长安迁居至此已逾千年,历经四十余代传承。阮枞江的墓地位于面山,其墓表至今犹存。除这位大将军外,山脚下还安葬着宋朝
解元阮晋卿,以及明季抗倭英雄、
浙江省兼福建巡抚副
都御史阮鸮。至于阮大铖,他是否也属于这一家族,历届《
桐城县志》均未记载,且在面山也未能找到他的墓碑残片。
抗日战争时期,桐城人房梦觉闲居浮山脚下,撰写了一本小志——《浮渡名胜志》。书中在介绍浮山五云岩时,有如下记述:“关外有五云岩,岩在翠华峰之上,亦称为阮集之读书处,乃明末邑人阮大铖的读书之地。龙眠(
桐城市)自古多名臣、理学家,因阮大铖依附魏阉,故多避讳提及,他常寄居皖(
安庆市)城,因此被称为
怀宁县人。”浮山上确有“阮集之读书处”的题刻。此岩高八尺,宽十尺,长二十四尺,岩洞空旷,居高临下,可尽览浮山美景。若依此记载,阮大铖不仅是桐城人,还因龙眠的名臣理学家们为邑隐恶而将其排挤出县籍。至于其中是否包括《明史》总裁张廷玉,则无从得知。《浮渡名胜志》非官修史书,难以作为这一历史性悬案的确凿证据。但作者是桐城人,所记之事无疑为我们提供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人物评价
芳洁深微,妙绪纷披。具体储、韦,追踪陶、谢,不以人废言,吾当标为五百年作者。(清末民国间诗人
陈三立评)
大铺五言古诗,以王、孟意趣而兼
谢灵运(谢灵运小字客儿)之精练,律诗微不速,七言又次之。然推论明代诗人,如大者鲜矣。(清末民初民主革命家
章太炎评)
阮大铖颇有才名,善诗词。(《中国古代文学实用教程》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