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寒微,初有声名。初为
尚书令史,以军功拜为仪同。跟随
刑部尚书宇文弼巡视
河北省,拜为
涿郡丞,官民悦服,迁涿郡通守,镇压山东高士达农民起义。
郭绚,河东安邑人也,家素寒微。初为尚书令史,后以军功拜仪同,历数州
司马长史,皆有能名。大业初,刑部尚书宇文弼巡省河北,引绚为副。
隋炀帝将有事于
辽东,以涿郡为冲要,访可任者。闻绚有干局,拜涿郡丞,吏人悦服。数载,迁为通守,兼领留守。及
山东省盗贼起,绚逐捕之,多所克获。时诸郡无复完者,唯
涿郡独全。后将兵击窦建德于河间,战死,人吏哭之,数月不息。
郭绚为窦建德所杀。
窦建德,贝州漳南人,家世为农,材力绝人,仗义疏财。时有乡人丧亲,贫不能葬,
建德市正在耕田,闻之遂解牛与给丧,乡党异之。忽一夜,盗劫其家,建德知之,乃立于户下,伺盗入家,即击死二贼,余不敢进。盗请其尸,建德曰:“可将一条麻绳系去。”盗即[奉]绳,建德乃自系尸,使盗自来曳出。建德见盗已去,遂[持]刀赶上,复杀数人,由是知名。时
大业七年,正值
隋炀帝[兴]兵伐辽,建德补充队长。欲行之次,会邑内一人姓孙名安祖,因盗民家之羊,为县令捕获,将安祖笞辱之。安祖乃持刀直入卫内,刺杀县令,人莫敢当其锋。安祖走匿
建德市家内。时
山东省饥荒,群
盗蜂起,建德与安祖谋曰:“昔
杨坚之时,天下强盛,发百万之众,征伐
辽东,犹为所败。今水旱为灾,民力凋敝,主上不惜民苦,而亲驾征辽;且往岁西征,十不一返;今疮未平,又重发兵,人情危骇,易以动摇。丈夫不死,当建功于世,岂为亡命之虏乎!我闻高鸡泊广阔数百里,其中葭薍阻奥,可以避难。今汝罹此大祸,官司捕急,无处藏身,不如乘闲私出,椎埋杀掠,足以自给。因得聚其豪杰,且观时变,以成大计。”安祖曰:“此言甚合吾意,正欲如此。”
建德市即招集无赖少年数百人,令安祖率之入高鸡泊为盗。安祖号摸羊公,是时有县人姓张名金称,亦聚众万余,依于河渚之间,劫掠乡民,为害尤甚。又有县人姓高名士达,聚兵千余,屯于清河鄙上。数处盗贼,不时往来漳南,剽掠杀人,焚烧乡聚,独不敢入建德乡间。意疑建德与贼相通,故不相犯。当日郡属之官缉探知之,遂将建德全家获而杀之。建德至河间,闻家属被戮,即率麾下二百余人逃入贼寨,投奔士达。士达自称东海公,以建德为司兵。未及旬日,安祖为金称所杀其众数千人尽归
建德市,聚众益盛,将有一万余人,犹保守高鸡泊。能倾心待人,与士卒同甘苦,由是人争附,为之致死。朝廷累累征讨,其势益炽,皆莫至是,又差
涿郡通守郭绚率兵一万,前来讨贼。
高士达探听知之大惊,自料智略不及,恐事不成,乃推建德为行军
司马,使掌其兵。建德欲设计制伏群盗,乃请士达谓曰:“公今率领余众保守重,切不可动。我选精兵七千,径去迎敌官军,自有斩郭绚之计。”遂向士达附耳低言,汝可如此如此。士达大喜,即取所虏之人,诈称
建德市妻子,就而杀之。建德乘夜领七千人马,杀出寨去,喊声大震。士达听知,随后领兵追之,不及而回。却说建德令人引见郭绚,告曰:“今高士达自夸其能,杀我妻子,受其欺辱不过,特自领部下七千余人改邪归正,专投明... ...
窦建德带领7000 精兵,佯装脱离高士达投降了郭绚;高士达假装愤怒斩了几个罪犯,声称是杀了窦建德的亲朋同状。这都使郭绚信以为真。窦建德看到取得了郭绚的信任,就表示自己愿作进攻起义军的先锋,为隋朝效力。郭绚毫不怀疑,带兵同
窦建德一起向起义军进攻。当他们进至长河(今
德州市东)时,郭绚提出要与窦建德商量一下作战的具体计划,于是让部队停下来待命。就在部队休息待命,毫无准备的时候,窦建德的7000 兵马突然向军发起进攻。官军措手不及,阵脚大乱,郭绚慌乱中带领部队逃窜。窦建德率部猛追,在平原(今山东德州)将郭绚杀死,官军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