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掖贤(1929年1月21日-1982年8月15日),出生在湖北宜昌,是中国抗日烈士赵一曼的儿子,小名宁儿,
中国人民大学外交系毕业,曾任北京工业学校教师。
1928年11月9日,已经怀孕的赵一曼从
莫斯科中山大学奉调回国,1929年1月21 日在
宜昌市生下一男孩,乳名宁儿,1930年4月,因革命工作需要,赵一曼(原名李坤泰)将宁儿寄养在丈夫(
陈达邦)哥哥
陈岳云在武汉的家中,1936年8月2日,年仅31岁的赵一曼英勇就义,牺牲前为七岁的儿子留下一封旷世遗书;宁儿长大后名为陈掖贤,开始艰难寻母之路,赵一曼的二姐李坤杰经过不懈的努力,在1954年找到赵一曼的战友何成湘(时任国务院宗教事务管理局局长),提供赵一曼生前留下的唯一一张母子合影的照片,艰难寻母成功。
1960年秋天,正值国家经济困难时期,由于生活贫苦,父亲陈达邦带他到政协礼堂餐厅用一张七角钱的餐券吃了一餐“
红烧狮子头”,这顿饭却引起他思想上很大波动,认为“党没有和人民群众一起渡过难关”,而自己也享受了“特权”,把人民生活艰苦的情况和中央在
大跃进时期所做出的一些失误决定填了一首《忆秦娥》寄给毛泽东,好在他是赵一曼的儿子,没有受到追究。
1950年,陈掖贤考入
中国人民大学外交系;1954年毕业,1955年,在北京工业学校任教,讲授《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1982年8月15日,陈掖贤逝世,享年54岁。
1929年9月,赵一曼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宁儿在
南昌中共江西省委机关工作,3个月后,因叛徒出卖,江西省委被敌人破坏,赵一曼抱着宁儿在雪花飘飘的黑夜拼命摆脱敌人追捕,赶向
上海市向党中央报告。身无分文的母子二人一路艰难奔波,甚至将丈夫
陈达邦在莫斯科送给赵一曼的怀表抵押给船老板。
1930年,赵一曼在上海以抱孩子为掩护,为党中央做联络保卫工作,其间通过
四川省老乡李一泯,找到了丈夫陈达邦的妹妹
陈琮英(任弼时夫人);不忍小宁跟着自已过着漂泊流离、担惊受怕的日子,为了革命成功,1930年4月决定将宁儿寄养在大伯
陈岳云(陈达邦和陈琮英的亲哥哥)在武汉的家中,离开宁儿之前,赵一曼她和宁儿的合影并同一封充满思念的信寄给远在
莫斯科中山大学的陈达邦。
抗战爆发,武汉沦陷,陈岳云带着他的纸印公司和家眷,迁到了陪都重庆,宁儿长大后名陈掖贤,由于赵一曼长期使用化名,陈掖贤一直不知道亲生母亲下落,只知道自己母亲很早就参加革命了。1942年,13岁的宁儿第一次见到了亲生父亲
陈达邦。1950年,电影《
赵一曼》在全国上映,银幕上的民族英雄赵一曼的事迹感动了千千万万的人,反响巨大。赵一曼的真实身份,在当时还是一个难解之谜,
陈琮英也不知道嫂子后来改名赵一曼,只模糊地听说嫂子后来化名“赵大姐”在
东北地区牺牲,宁儿和陈达邦都看了电影,也没想到赵一曼的原型就是他们的亲人;在川南行署工作的
李坤杰看完电影后向党组织汇报电影人物原型很像离别20多年的胞妹李坤泰,赵一曼即出生在四川
宜宾市的李坤泰这一认证过程持续了6年多,1954年,李坤杰向赵一曼当时的战友何成湘,提供了赵一曼生前留下的唯一一张母子合影照片后,陈掖贤给李坤杰的来信提供了新的线索和证人,《
工人日报》记者深入赵一曼战斗经历的地方调查考证;1956年底,赵一曼就是李一超、李坤泰的身份得到确认。1957年,相关部门在日军审讯档案中,发现了1936年8月2日年仅31岁的赵一曼英勇就义前为当时年仅7岁的陈掖贤留下的遗书,东北烈士纪念馆里,他边痛哭边抄下母亲的遗书,回家后,陈掖贤用钢针将“赵一曼”三个字刺入手臂,陪他思念母亲到终生。
陈掖贤在1950年转入
中国人民大学之前,他已是上海一所大学的学生了,1954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外交系。
陈掖贤1956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被分配到
北京工业学校,任政治课教师,讲授《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1969年6月,北京工业学校被解散,与精密机械研究所组成第六机床厂,他被分配到供销科工作。
1957年,陈掖贤与学生张友莲结婚;1959年,生下大女儿陈红,后两人因性格不合经常吵架,最后离婚;张友莲由于受到离婚和离开孩子的打击,不久便得了精神疾病,不能工作,有时还需住院治疗。陈掖贤的情绪也日益消沉郁闷。1961年底,陈掖贤与张友莲复婚,并生下第二女儿,而张友莲的病还是时好时重。“文革”时,父亲被诬陷为“叛徒”,陈老师多次愤而上书为父亲申辩,结果也受到牵连,被关进牛棚;1982年8月,陈掖贤自缢身亡,结束了多舛的命运,和母亲、父亲在地下相聚了。
1936年8月2日,赵一曼被押往珠河县,在火车上,赵一曼知道此行实为赴死,即将走到生命尽头,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寄养在远方亲戚家的幼子“宁儿”,于是她向押解人员要来纸和笔,写下了给“宁儿”的一封信:“宁儿:母亲对于你没有尽到教育的责任,实在是遗憾的事情。母亲因为坚决地做了反满抗日的斗争,今天已经到了牺牲的前夕了。母亲和你在生前是永久没有再见的机会了,希望你,宁儿啊!赶快成人来安慰你地下的母亲!我最亲爱的孩子啊!母亲不用千言万语来教育你,就用行动来教育你。在你长大成人后,希望不要忘记你的母亲是为国而牺牲的!”这封短信成为赵一曼的绝笔遗书,被后人称为“示儿书”。
遗信被日伪滨江省警务厅用
日语记录下来放到档案中,1957年,相关部门在日军审讯档案中,发现了这份遗书,时隔21年后,这封遗书终于来到宁儿面前。
1960年,当时正值国家经济困难时期,物质供应奇缺,一些不要票证的“议价”商品又特贵。陈掖贤的工资虽已增加,但仍不够用,到月底总是没有饭钱了。同年秋天,
陈达邦看他生活太苦了,便领他到政协礼堂餐厅用一张七角钱的餐券吃了一餐“
红烧狮子头”。但是,这顿饭却引起他思想上很大波动,他认为“党没有和人民群众一起渡过难关”,而自己也享受了“特权”。路上看到奔忙的饥饿人群,他觉得羞愧难当,就是那一年,当家乡不断传来饿死人的消息时,陈掖贤终于忍不住,提笔给毛泽东写信,写了饿死人的事情和中央在
大跃进时期所做出的一些失误决定;还把人民生活艰苦的情况填了一首《忆秦娥》寄给毛泽东。好在他是赵一曼的儿子,没有受到追究。
2005年,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时,陈掖贤和母亲的形象同时出现在电影《
我的母亲赵一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