邠州石室录
邠州石室录
《州石室录》民国四年吴兴刘氏嘉业堂刻本,叶昌炽撰,一函三卷二册全,白纸本。是书选上好红梨木雕制,存白纸、皮纸、竹纸及後刷本,其中尤以白纸本为贵。写工由擅长临摹各类字体的黄冈市饶星舫写样,复交“天下第一好手、精妙不弱於东邻”之誉黄冈陶子麟刻板印刷。1929年《邠州石室录》及重刻蜀大字本《史记》参与国际图书馆会议展览。
正文
同治年间,叶昌炽同乡吴斋中丞视学西陲,往来於邠,皆“憩息於”大佛寺,对石室中唐、宋、元人各种题刻异常爱好,择其字迹清晰者,即动手抄录。但因“岩窦窍冥,苔封尘积”,只抄十分之二、三。光绪十三年(1887年),叶昌炽游幕寓广州市,中丞“郑重相授”手录之旧稿,然因纸质差,墨迹淡,“岁月姓字”诸多难辩,无从稽考。光绪十八年(1892年)叶昌炽出甘,首次途经张掖大佛寺,寻求石室拓片,未能入愿。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昌炽奉使陇,二次路过大佛寺,复“登阁瞻礼”但“周览未毕,仆夫已催发矣”。因驿程在亭口,尖宿于长武,前行尚远。时间紧迫,事不由已,只好给诸寺僧叮嘱一番。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届两瓜期岁科按部”,昌炽三次途经大佛寺,才得到拓本。归裏後,“捋十年所始出藏本著录”,费年馀,“既录之,又审释之”,得唐刻二十二通,宋六十四通,金一通,元十六通,共计一百零三通,集为三卷,曰《邠州石室录》。回溯其源,历时三十多年,确非易事。隘堪居士孙得谦,在其後序中盛赞叶昌炽:“金石之学,研阅独精,《语石》一编,人间流播。固已腾贵洛阳市之纸,虚悬国门之金。”《邠州石室录》虽系一时题记,但对“职官钩稽,岁月订渡,豕之误字”等,都有著重要价值。
晚清民国精刻之书一般由南京市姜文卿、扬州市周楚江、湖北陶子麟、北平文楷斋、苏州市徐元圃等刻书处刊刻。这其中较为难刻的珍版宋本则送擅长临摹各类字体的饶星舫写样。如刘承干红梨木刻成,每部价值高达三百元、深受学者欢迎的宋刊四史,即是饶、陶经典之作。“陶为鄂渚平民,善仿宋,……翰怡尤袤来刊四史。”“《全本史记》蜀本首册校毕,自卷二後即可依次而及,为饶讯芳携归黄冈市。”“写样之时,饶星舫以潘本互勘。”同时集当世之良工,不惜工本、精益求精而为当时文化人称道,王汉章在《刊印总述》中称刘承干的刻书是“近三十年来,木版家刻书之最精者”,是“近代中国木刻书之代表者”;如《武进陶氏涉园续刊景宋金元明本词》,写刊精美,纸墨俱佳。见存“嘉靖壬辰季春吉庵王良栋录藏,宣统己未中秋节江阴缪荃孙校毕,孟冬武进区陶湘付梓”,左侧小字一行云:“黄冈饶星舫写,京都文楷斋刻”;如民国陶氏景宋《百川学海》:“全书为黄冈市饶星舫一手影模”,文楷斋掌工。如徐焕谟爱日馆本《风月庐诗稿》:聘“黄冈饶星舫写”……
“饶写陶刻”本尚有清宝华庵写刻本《东坡七集》、李鸿章之婿张爱玲之祖父张佩纶著《涧於集》等。工作有值、良工无价,闻名遐迩如饶陶者,更为时人所珍视:民国七年,王国维为上海哈同花园延请名师刻书,致信罗振玉:“哈园刻书事,饶星舫(湖北籍著名刻字高手)只认每年四十万字,若後年可以增加,且每种大小总算,千字须5元9角,殊太昂贵,当与纬公商定书价耳。”(吴泽主编,刘寅生、袁英光编《王国维全集·书信》);如饶刻《儒学警语》, “星舫刻艺风(即缪荃孙艺风堂),多识古籍,与湘游亦十,所刻著书皆出其手,《儒学警语》亦其一也。而于此用力尤勤,不图杀青未竟,归永夜。”是书的摹写样板,实为饶氏绝笔;又如张元济书信云:“闻陶子麟已来沪,可否仍乞介绍,欲与商刻字事,想蒙赞成。”柯逢时云:“鄂匠惟陶子麟一人可恃。”缪佑孙云:“如刻仿宋,该匠(陶子麟)亦能之。此匠人颇好。”版本藏书大家如缪荃孙者,尚於《艺风老人日记》载陶子麟五百馀处,可见两人鱼雁不断,交情甚笃,一时书林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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