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不华
元朝时期人物
泰不华(1304~1352),字兼善,伯牙吾台氏,初名达普化,孛儿只斤·图帖睦尔赐今名。先世居白野山,父塔不台任台州市录事判官,遂入籍台州临海。
幼时家贫好学,被周仁荣收养教育,师从乐清市李孝光。17岁江浙乡试第一名。元至治元年(1321),对策大廷,赐进士及第,授集贤殿修撰,转秘书监著作郎,调江南行台监察御史御史大夫脱欢仗势贪暴,泰不华弹劾使之罢官。大臣伯牙吾台·燕铁木儿伯颜皆列土封王,泰不华联合大臣上章谏止。太后欲加杀害,泰不华对众人道:“此事是我发之,甘受诛戮,决不敢累诸公。”太后解怒说:“风宪有臣如此,岂不能守祖宗之法乎?”赐金币,表彰直言。后入史馆,参与编修辽史》、《宋史》、《金史》。书成,任秘书卿,升礼部尚书,兼会同馆事。
至正八年(1348),方国珍起事,十一年(1351)二月,泰不华任浙东道宣慰使都元帅。次年三月,发兵扼守黄岩澄江,被方国珍水军包围,于王林洋临阵中死。追赠荣禄大夫、江浙行省平章政事,封魏国公,谥忠介。著有《复古编》。
简介
泰不华(1304-1352),字兼善,伯牙吾台氏,原名达普化,孛儿只斤·图帖睦尔赐名泰不华,先世居白野山,西域色目人,古代哈萨克族人,随父定居临海。十七岁,江浙乡试第一名。
至治元年(1321),赐进士及第,授集贤殿修撰,累迁至礼部侍郎
至正元年(1341),出任绍兴路总管。废官牛租,令民实报田亩以均赋役,颇能兴利除弊。继入史馆,参修宋、辽、金史,书成,升礼部尚书会同馆事。
黄河决口,泰不华受命治理黄河,建议置撩清夫,以铁扫撼荡泥沙,使随潮入海,未实现。
至正八年(1348),黄岩方国珍起兵。十一年,泰不华任浙东道宣慰使都元帅。十二年,行台州路达鲁花赤,与方国珍战,阵亡。封魏国公,忠介。
元史》有传。泰不华自幼家贫,然而好读书。由官至集贤待制的周仁荣抚养而教育他。在年纪17岁时,他参加江浙乡试得第一,而后终于登进士第。泰不华中地区状元后,授集贤修撰。元英宗至治元年,泰不华为中台监察御史。官至翰林侍讲学士
人物生平
泰定元年(1324),泰不华历任秘书监著作郎,奎章阁典签,南台御史,拜为江南行台监察御史。时御史大夫脱颧,仗势欺人、贪婪暴戾。泰不华上疏弹劾,脱颧被罢官。天历至顺年间,孛儿只斤·图帖睦尔皇帝建奎章阁学士院,泰不华升为典签,改中台监察御史。
元统元年,元顺帝即位,加文宗皇后封太皇太后之号,大臣伯牙吾台·燕铁木儿伯颜皆裂地封王。泰不华率领朝中同列上疏诤言:“婶母不宜加徽称,相臣不当受王土。”太后发怒,要杀倡言此事的人,泰不华面对在朝众官说:“此事由我发之,不敢索累诸公。”太后怒气消解后,感叹说道:“朝中有这样风气正、守成法的大臣,如泰不华这样,岂能有不信守祖宗行文立法呢。”赏赐他金币,以表彰泰不华的正直敢言。元顺帝即位,泰不华擢升秘书监,改任礼部侍郎
至正元年(1341),泰不华升任绍兴路总管。任职期间,浙西发大水,他建议中书省,免去租税。在任上,他革除吏治弊端,施行均赋役、讲礼教、兴仁让,使越地民俗大为开化。而后,泰不华应召入史馆,修辽、金、宋三史。书成后,授泰不华秘书卿,改任礼部尚书会同馆事。
顺帝即位,加文宗后太皇太后之号,大臣伯牙吾台·燕铁木儿伯颜皆列地封王。泰不华率同列上章言:“婶母不宜加徽称,相臣不当受王土。”太后怒,欲杀言者。泰不华语众曰:“此事自我发之,甘受诛戮,决不敢累诸公也。”已而太后怒解曰:“风宪有臣如此,岂不能守祖宗之法乎?”赐金币二,以旌其直。出河南省廉访司事,俄移淮南西路。继迁江南行御史台经历,辞不赴,转江浙行省左右司郎中。浙西大水害稼,会泰不华入朝,力言于中书,免其租。擢秘书监,改礼部侍郎
至正元年,除绍兴路总管。革吏弊,除没官牛租,令民自实田以均赋役。行乡饮酒礼,教民兴让,越俗大化。召入史馆,与修辽、宋、金三史,书成,授秘书卿。升礼部尚书,兼会同馆事。黄河决,奉诏以玉白马致祭河神。竣事上言:“淮安市以东,河入海处,宜仿宋置撩清夫,用江龙铁扫,撼荡沙泥,随潮入海。”朝廷从其言,会用夫屯田,其事中废。
八年,台州黄岩民方国珍为蔡乱头、王伏之仇逼,遂入海为乱,劫掠漕运粮,执海道千户德流于实。事闻,诏江浙参政朵儿只班公主总舟师捕之。追至福州五虎门,陈虬知事危,焚舟将遁,官军自相惊溃,朵儿只班遂被执。国珍迫其上招降之状,朝廷从之,国珍兄弟皆授之以官,国珍不肯赴,势益暴横。
九年,诏泰不华察实以闻,既得其状,遂上招捕之策,不听。寻除江东廉访使,改翰林侍读学士、知制同修国史。已而出为都水庸田使。
十年十二月,国珍复入海,烧掠沿海州郡。
十一年二月,诏孛罗帖木儿为江浙行省左丞,总兵至庆元。以泰不华知贼情状,迁浙东地区道宣慰使都元帅,分兵于温州市,使夹攻之。未几,国珍寇温,泰不华纵火筏焚之,一夕遁去。既而孛罗帖木儿密与泰不华沙条约组织以六月乙未合兵进讨。孛罗帖木儿乃以壬辰先期至大闾洋,国珍夜率劲卒纵火鼓噪,官军不战皆溃,赴水死者过半。孛罗帖木儿被执,反为国珍饰辞上闻。泰不华闻之痛愤,辍食数日。朝廷弗之知,复遣大司草甘膦识帖木迩等至黄岩招之。陈虬兄弟皆登岸罗拜,退止民间小楼。是夕,中秋月明,泰不华欲命壮士袭杀之,达识帖木迩适夜过泰不华,密以事白之,达识帖木迩曰:“我受诏招降耳,公欲擅命耶?”事乃止。檄泰不华亲至海滨,散其徒众,拘其海舟兵器,国珍兄弟复授官有差。既而迁泰不华台州路达鲁花赤。
十二年,朝廷征徐州市,命江浙省臣募舟师守大江,国珍怀疑,复入海以叛。泰不华自分以死报国,发兵扼黄岩之澄江,而遣义士王大用抵国珍,示约信,使之来归。国珍益疑,拘大用不遣,以小舸二百突海门区,入州港,犯马鞍诸山。泰不华语众曰:“吾以书生登显要,诚虑负所学。今守海隅,贼甫招徕,又复为变,君辈助我击之,其克则汝众功也,不克则我尽死以报国耳。”众皆踊跃愿行。时国珍戚党陈仲达往来计议,陈其可降状。泰不华率部众,张受降旗乘潮而前。船触沙不能行,垂与陈虬遇,呼仲达申前议,促达目动气索,泰不华觉其心异,手斩之。即前搏贼船,射死五人,贼跃入船,复死二人,贼举槊来刺,辄斫折之。贼群至,欲抱持过国珍船,泰不华嗔目叱之,脱起,夺贼刀,又杀二人。贼攒槊刺之,中颈死,犹植立不仆,投其尸海中。年四十九。
时十二年三月庚子也。僮名抱琴,及临海尉李辅德、千户赤盏、义士张君璧皆死之。泰不华既没,除江浙行省参知政事,行台州路达鲁花赤事,不及闻命已。后三年,追赠荣禄大夫、江浙行省平章政事、柱国,封魏国公,谥忠介,立庙台州市,赐额崇节。
泰不华尚气节,不随俗浮沉。太平为台臣劾去相位,泰不华独饯送都门外。太平曰:“公且止,勿以我累公。”泰不华曰:“士为知己死,宁畏祸耶!”后虽为时相斥,人莫不之。善篆隶,温润遒劲。尝重类《复古编》十卷,考正讹字,于经史多有据云。
主要作品
泰不华的主要作品有重编的《复古编》和诗集《顾北集》等。其中《顾北集》中收入二十四首诗,载于清顾嗣立的《元诗选》初集。他还擅长篆隶书法,其篆书师法徐铉张有,稍变其法,自成一家。
泰不华的诗《送琼州万户入京》,表达了为国家建立功勋的豪情壮志。
泰不华的书法作品有《陋室铭》篆书卷、嵊县清风岭《王贞妇碑》、巩义市《元赠清河郡公张思念碑》篆额、《绍兴路重建旌忠庙记》篆额、绍兴《赵承务去思碑》篆额等。其中,篆书《陋室铭》卷较为有名,其笔线清雅婉丽,温淳典雅,被藏家认为是希世名迹,现藏于中国故宫博物院,是泰不华于至正六年(1346)正月二十八日所书。
明《赤城续志》载有泰不华为临海尤溪始建于五代十国的法海寺写过一篇文章,题过一碑篆额。据说,椒江的金鳌山上曾留有泰不华的一处摩崖石刻,已被前些年开采石材给炸毁,仅留下一个笔画。
人物评价
元末陶宗仪在《书史会要》评价泰不华的篆书、行书、楷书:“篆书师徐铉张有,稍变其法,自成一家。行笔亦圆熟,特乏风采耳。常以汉刻题额字法题今代碑额,极高古可尚,非他人所能及。正书宗欧阳姓,率更亦有体格”。元末苏天爵著《滋溪文稿》:白野尚书向居会稽郡,登东山、泛曲水,日与高人羽客游。间遇佳纸妙墨,辄书所作歌诗以自适,清标雅韵,蔚有晋、唐风度。予犹及见尚书先考郡侯,敦厖质实,宛如古人,而于华言犹未深晓。今有子如此,信乎国家文治之盛。然人知尚书才华之美,而不知其政术之可称也。每当论大事、决大疑,挺正不阿,凛然有直士风。而贡举得贤之效,益可征焉。
元末胡行简著《隐集》:西北贵族联英挺华,咸诵诗读书,佩服仁义。入则谋谟帷幄,出则与韦布周旋,交相磨,以刻厉问学,蔚为邦家之光。至元、大德间,硕儒巨卿前后相望。自近世言之:书法之美,如康里氏康里巎巎(康里巎巎)、札剌尔氏惟中(朵儿直班);诗文雄混清丽,如马公伯庸(马祖常)、泰公兼善、余公廷心(余阙),皆卓然自成一家。其余卿大夫士以才擅名于时,不可屡数。元末郑元祐为泰不华所著悼文《追荐故元帅达公亡疏》中称:斫贼拚死,人臣之大节凛然;请佛证明,朋友之交情痛甚。窃念物故、中奉大夫、浙东道都元帅白野达兼善先生,以科名甲天下,以行义著朝端。洁白之操,寒于冰霜清明节之躬,炳乎日月。切磋斯至,殊有得乎圣心;剔历虽多,不少罹于官谤。使久居廊庙,必有益寰区。奈东观未筑之鲸,铩魏阙孤鶱之凤凰。身后才一息,能续蔡中郎之传;眼前方百罹,谁念颜杲卿之死?
清代计六奇所编《明季北略》中评价泰不华:“尝历考宋、元以来,以状元死事者,于宋得三人,何禀、文天祥陈文龙。于元得三人,李黼、泰不华、李齐;而本朝乃五人焉。”清代顾嗣立在《寒厅诗话》中评价元朝文学时称:“元时蒙古、色目子弟,尽为横经,涵养既深,异才辈出。贯酸斋、马石田开绮丽清新之派,而萨经历大畅其风,清而不佻,丽而不,于虞、杨、范、揭外,别开生面。于是雅正卿(雅琥)、马易之、达兼善(即泰不华)、余廷心诸公,并逞才华,新声艳体,竞传才子,异代所元也。”顾嗣立在《元诗选》中评价泰不华:“兼善好读书,以文章名。善篆隶,温润遒劲,盛称于时。自科举之兴,诸部子弟类多感励奋发,以读书稽古为事。至正用兵,勋旧重臣与有封疆之责者,往往望风奔溃败,遁逃之不暇。而挺然抗节,秉志不回,乃出于一二科目之士,如达兼善、余廷心者,其死事为最烈,然后知爵禄豢养之恩,不如礼义渐摩之泽也。故论诗至元季诸臣,以兼善为首,廷心次之,亦足见二人之不负科名矣。
轶事典故
泰不华是一位注重气节的人,不随波逐流。在顺帝时期,当丞相太平被弹劾罢免时,只有泰不华在大都城门外为他送行。太平劝他说:“请你留步,不要因为我的缘故连累你。”泰不华回答道:“士为知己者死,我岂会畏惧灾祸!”尽管后来他受到当权者的排斥,但人们都对他的行为表示赞同。
泰不华的社交圈非常广泛,与浙江省的许多文人都有交情。例如,虞集宋褧、诗人张翥吴师道、散文家贡师泰、诗人陈基、画家朱德润钱惟善傅若金、诗人李孝光、学者苏天爵、书法家郑元祐、书画家柯九思、理学家周润祖等人都是他的朋友。据宋濂在《王冕传》中记载,王冕在多次科举失利后游历大都时,也曾寄居在泰不华家中。当时泰不华是秘书卿,曾推荐王冕担任馆职,但被王冕婉拒,他说:“您真是太愚蠢了!不出十年,这里就会变成狐兔出没之地,何必在此谋求官职呢?”
泰不华在担任杭州礼部侍郎期间,打算重新丈量土地以确认田产。余姚市知州刘辉建议他采取宽容谨慎的态度,认为这样民众才会真诚地申报土地实情;如果过于严厉急躁,则可能导致人们因害怕罪罚而产生欺诈行为。泰不华听后非常高兴,决定采纳刘辉的意见,并委派他负责此事。刘辉随后制定了流水册、鱼鳞图和鼠尾簿,为泰不华规范税收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泰不华升任秘书卿后不久,母亲在绍兴去世。于是泰不华回到绍兴市,在戒珠寺服丧期间,他日夜守在灵前,坚持素食,不脱丧服。即使家人想见他一面也很难如愿。直到葬礼结束后,他才恢复正常生活。他的孝心成为人们传颂的佳话。
曹安在《谰言长语》中提到,泰不华在担任台州达鲁花赤时以清廉闻名。有一次他在乡间过夜,房东的姐姐和妻子在隔壁房间织布。泰不华听到姐姐说:“天气这么冷,我床下有一瓶酒,你可以把上面的日本清酒留给婆婆,我们喝下面的浊酒。”妻子则将清酒倒入另一个容器,并说:“这瓶酒就像达元帅,我们是没机会喝了。”姐姐接着问:“是一直到底都这样吗?”两人笑着,并没有喝酒。第二天,泰不华在天亮前就离开了。
研究书目
元史
参考资料
泰不华.临海市委 临海市人民政府.2024-08-23
元史.微信读书.2024-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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