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鋆(1890-1977),字伯鋆,浙江平阳人。中国解剖学家,医学教育家。曾任
河北大学医学部、湖南湘雅医学院、
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
上海东南医学院 教授。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历任中国协和医学院、
首都医科大学、中国医学科学院实验医学研究所教授、系主任、所长,中国医学科学院副院长,当选为中国解剖学会理事长、中华医学会理事。他自1911年起从事医学教学工作,具有丰富的教学经验。曾从事过人脑沟回、胚胎结构和组织
化学等方面的研究。他所编的《
人体解剖学》为全国医学院校教材。
人物简介
张鋆,1890年 生于
浙江省鳌江镇东河村。中国解剖学家,医学教育家,曾当选中国解剖学会理事长、北京市一至五届人大代表、人民委员会委员,第三至五届全国人大代表和第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他年少时聪颖好学,15岁留学
日本,1911年(清
宣统三年)毕业于慈惠医科大学。回国后,在江西医专、保定医专任教。1921年,以公费留学美国
哈佛大学,研习人体解剖学,次年获医学博士学位。回国后,先任
瓯海区医院院长。在任一年,成绩卓著。后历任
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
上海东南医学院、
河北大学医学院、湖南湘雅医学院、中央大学医学院教授。其间1931年和1933年两次去美国,在
哈佛大学医学院、
纽约大学生物系及卡内基研究所从事医学研究工作,并加入美国解剖学会。多次在国外刊物发表有关组织学、胚胎学的学术论文。曾和学生一起解剖50例尸体的100侧人脑,在美国人类学刊物上发表《中国人脑沟回的模式》一文,有力地驳斥某些白种人优越、中国人种低劣的谬论。抗战期间,沦陷区生活十分艰苦,但拒绝开业行医和日本人的引诱。
抗战胜利后,曾任联合国救济总署专员。一年后回
上海东南医学院任教。1949年,应北京协和医学院之聘,担任该院解剖学第一个华人系主任。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出任协和医学院副院长。不久,调任中国医学科学院副院长兼医学实验研究所所长,
中国医科大学教授、系主任。1977年12月27日病逝于北京,终年87岁。遗著有《
人体解剖学》,为全国医学院校教材。
工作热情负责,任瓯海医院院长时,有单身农民住院无人照顾,张鋆自携铺盖,睡在病房予以照料。教解剖学时,常亲临尸体解剖现场,使学生学到许多实际知识和技能。
人物履历
1894年 从私塾先生陈仲芸读书。
1906年 考入日本慈惠医科大学。
1911年 毕业于
东京慈惠会医科大学医科大学,随即回国。
1911~1913年 在家乡任耳鼻喉科医生。
1915年 应聘去
保定市直隶医学专门学校任解剖学教员。
1923年 在直隶医学专门学校执教解剖学。
1926年 赴湖南湘雅医学院任教。
1928年
上海市任
中央大学医学院任教育长、解剖学教授。
1933年 在纽约大学理学院生物系和卡内基研究所攻人体组织学。
1934年 在上海医学院任教。
1945年 任
南京国民政府行政院善后救济总署上海分署专员。
1947年 任北京协和医学院解剖学教授。
1948年 任北京协和医学院解剖系主任。
任中国解剖学会理事长。
任中华医学会理事。
任中国医学科学院实验医学研究所所长。
任中国医学科学院副院长。
1977年12月27日 在北京病逝。
人物经历
张鋆,生于
浙江省鳌江镇一个依山临海的地方。父亲张邦安读过几年书,为人正直本份,在镇上一家商店做店员,以此维持全家生计。在张鋆11岁的时候,父亲死于
霍乱。从此,张鋆和弟弟张榕(原广西医学院院长,教授,已故)靠母亲替人缝补浆洗,艰难度日。
张鋆自幼聪慧,4岁即能朗读堂屋中的对联,深得父亲挚友、私塾先生陈仲芸的钟爱,于是陈仲芸免费教他读书。这一年,
中日甲午战争爆发,清军
北洋水师全军覆没,满清朝廷签定了丧权辱国的《
马关条约》。富有爱国精神的陈仲芸教导张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使他在幼小的心灵里萌发了长大当海军的志愿。
求学时代
张鋆结束私塾教育后顺利考入
平阳县高等学堂(高小),1904年在该校毕业。陈仲芸鼓励他东渡
日本留学,不仅倾囊相助,还亲自组织了一个带有募捐性的组织。1905年春,张鋆带着家乡父老资助的100元钱,东渡日本求学。
抵日之后,张鋆先在东京海成中学读书,主要补习
日语及数、理、化知识。1906年,他以各科均优秀的成绩毕业后,决定报考海军专业,但数次努力均告失败。那时,一般涉及军事的专业,日本学校均不收“支那”学生。在医学救国论思想的影响下,他决定改学医学。
1906年,张鋆考入日本慈惠医科大学。该校以
日本皇后之名创办,颇有来历。1868年,日本
明治天皇进行了一系列有利于
资本主义发展的改革,这就是著名的“
明治维新”。日本对西方资本主义文化实行“兼收并蓄”的政策。日本天皇创办的东京帝国医科大学,属日德系;日本皇后办的慈惠医科大学属于英美系。该校延聘英美籍教师,采用英美教学体系,并全部用英文授课。因此,张鋆虽在日本读书,接受的却是英美式的教育,这对他日后的成长颇有裨益。他回国后曾任教于多所学校,不论是“东洋”派、还是“西洋”派把持的学校,他均能执教。
张鋆刚留学
日本时不是官费生,又缺乏经济来源,因此除设法干点零活外,他还帮助富裕的中国留学生整理房间,上街买菜,下厨做饭,富裕留学生将省下的雇人的钱,补贴张鋆的开支。后来虽然张鋆通过考试取得官费生资格,但仍坚持勤工俭学。当时张鋆年仅16岁,且身材瘦小,却每天要比别人起得早,睡得晚。在整整6年的时间里,他各科成绩优秀,年年名列前茅,誉满全校。
医学教育生涯
1911年,张鋆在慈惠医科大学毕业。这年
辛亥革命成功,张鋆欢欣鼓舞,当即返国。回国后,他在家乡做了一年多的耳鼻喉科医生。在那个医生极少的年月,要维持小康之家生活并非难事,但在“自强维新”、“教育救国”思想的影响下,张鋆还是于1913年远离家乡,应聘到江西医专任教,从此开始了他60余年的医学教育生涯。
1915年,张鋆在母亲催促下,与家乡姑娘余韵芳结婚。妻子生于小康之家,祖父思想开明,她从小不缠足并读书识字,她一生对张鋆帮助很大。婚后,张鋆应聘去
保定市,在直隶医专(
河北医科大学前身)任教。该校原为清末洋务派领袖
李鸿章创建于
天津市,辛亥革命后,于1915年随
河北省会迁到保定。当年10月招生,学制4年。张鋆来校任解剖学教员时,学校实际处于草创之际。师资尚缺,资金匮乏,每年仅能招收一个班的学生,处于勉强维持的状况。张鋆不吸烟、不沾酒、不摸牌,兢兢业业全身心致力于教学和学校的建设工作。虽然他教龄不长,但治学有方,深得学生爱戴,校方器重。1921年,张鋆得到洛克斐勒氏基金会资助,由学校保送赴美国
哈佛大学医学院进修,在著名解剖学家W.H.Lewis指导下专攻人体胚胎学。
1923年,张鋆在美国进修结束,如期返校。除教解剖学外,又新开人体胚胎学课程。此时,张鋆已积累了10年的教学经验,形成了自己的教学风格。他国文功底深厚,语言逻辑严谨,表达力很强,且精通日、德、英三国文字,因此讲课时不仅表达自如,而且能旁征博引,深入浅出。十分枯燥的解剖学等课程经他讲授,学生们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他在黑板上画图更是堪称一绝。他授课时很少带挂图,讲到什么地方需要图象表示,即随手在黑板上准确、迅速地画出来。
德国著名解剖学家Sobotta编写的《人体解剖图》,为三大卷彩色图谱,是国际通用教材。张鋆讲课需用此书内容时,不用带挂图,也不看书本,只用彩色粉笔两手左右开弓,一一准确地画在黑板上。他对学生要求很严,每堂课前必要口试,并将成绩记人成绩册。对作业及考试,他都要在错处一一订正,不许丝毫马虎。因此,他的学生在学习中不敢有丝毫松懈,在校期间都打下良好的基础。中国现代著名解剖学家
张岩、
齐登科、
王有琪、
郑思竞等均出其门下。
1926年,奉系军阀
褚玉璞入关,进驻
天津市,自任
河北省省长,将教育经费挪为军费。不久直奉军阀交战,战火蔓延华北,学校被迫停办。张鋆不得不离开倾注了十年心血的直隶医学专门学校,赴湖南湘雅医学院任教。次年,北伐成功,河北省议会决定
河北大学复校,原直隶医学专门学校作为医科并入该校。张鋆应召回校担任了两年教员。其间,北方战乱频起,创满目,莫说教员薪金拖欠成为常事,连教员的生命安全也成了问题。张鋆热切地希望和平,将其长子、次子、三子分别起名为国维、国孚、国和,然而这不过是愿望而已。他不得不再次离开
保定市。
1928年,张鋆来到
上海市,在中国人办的第一所医学院——台湾中央大学医学院任教育长、解剖学教授。到校后不久,学校改建为
国立上海医学院。建院伊始,行政事务繁重,许多工作,如人员安置、设备添置、人才培训等都要从头做起。他秉公办事,平易近人,颇得人心。张鋆还亲自担任人体解剖学、组织学、胚胎学的教学工作,并且连标本模型的设计与制作、解剖学材料的收集与保存都亲自动手,没有一点教授架子。
1932年1月28日,
日本侵略军发动了凇沪战争,完全摧毁了
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的吴淞医学基地。次日,张鋆不顾生命危险,踏着战火余烬,只身绕道赴
吴淞镇,抢救残存的切片、模型、
显微镜等公物,而个人物品一件没拿。那时正值寒冬腊月,他一家八口靠借的几条毯子才度过了难关。为保存学校,不使学生失学,他奔走联系借用房屋,维持办学。他还积极参加抢救伤兵和难民工作,曾任上海
愚园路附近一所伤兵医院院长。当时伤兵和难民大量涌来,经费、人力都很困难,张鋆一面亲自抢救伤员,一面四处奔走募捐。
1933年,张鋆再度赴美留学,在美国
纽约大学理学院生物系和卡内基研究所(Carnegie Institute)攻人体组织学。在此期间,他当选为历史悠久、对学术水平要求甚严的美国解剖学会正式会员。此后,他连续发表了胚胎心脏、心血管、心中隔及瓣膜的发生、形态及血液
动力学的关系等一系列论文:《10-15毫米猪胚瓣膜的作用》、《胚胎心中膈的发生》、《肺静脉的起源》、《心瓣膜的位置及其与血流的关系》、《
软骨鱼血细胞的培养》。1934年他回到中国,在上海任教。尽管时局动荡,条件恶劣,他在教学工作之余,仍潜心科学研究。在国内刊物上先后发表了《怎样教解剖学》、《培养组织之创伤治疗》等论文。后一论文为中国最早的组织培养文献之一。
1937年,张鋆率先将组织培养方法介绍到国内,同年他还发表了《关于淋巴细胞近年来研究之鸟瞰》一文。抗日战争前夕,他一边组织师生员工分批去
重庆市建校,一边在
上海市内坚持办学,并收容失学青年准备带往内地。“八·一三”战争突然爆发时,张鋆正好患
急性阑尾炎,无法撤离上海,而且他当时是
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的实际负责人,大量的行政事务也不容他脱身。为了学校的生存,他忍辱负重,虽然当时连理发钱也要掂量,但却不受敌人拉拢,保持了民族气节。1940年,张鋆在American Journal of Anatomy(《美国解剖学杂志》)发表了“
脂肪细胞的发生”一文。这是他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在中国率先开展建立组织培养技术,在脂肪细胞的发生方面取得的重大成果。1941 年,张鋆与他的助手
齐登科在American Journal of Anthropology(《美国人类学杂志》)上,发表了反响剧烈的论文“中国人脑沟回的模式”,驳斥了一些西方学者认为中国人为“劣等民族”的谬论。1945年8月15日,
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身陷“孤岛”8年的张鋆将一所基本完整的医学院交给了国家。但他竟在派系倾轧下被排挤出校,被迫出任行政院善后救济总署上海分署专员。张鋆不愿与发国难财的贪官污吏共事,1947年10月毅然离开
上海市,来到
北平市,张鋆作为借用教授来到刚复校的北京协和医学院任教。他以娴熟的英语、高超的教学独自开设了人体解剖学、组织学、胚胎学、局部解剖学、人类学等课程,不到一年就被学校正式聘为主任教授,成为协和医学院解剖学系的第一位中国籍系主任。
1951年1月20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正式接管北京协和医学院。在召开全国政协会议期间,北京市政府曾向协和医学院借房安置外地代表;
抗美援朝战争期间,又提出安排病床治疗志愿军伤员。张鋆对共产党的主张尽管还不了解,但欣然同意。德高望重的张鋆虽从未参加任何党派,但其政治态度在当时影响很大。
1950年代初他作为慰问团第一分团团长赴朝慰问,除支援志愿军购买飞机
大炮外,还积极组织解剖学系的工作人员,亲自制做教学用的组织切片出售,并将全部收入捐给国家。
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对这样的“革命”他非常不满。在给一位下放干部的信中他直言不讳地写道:“要搞医学基础理论的人包治百病,要搞理工科的人保修一切机车,这不可能。”“文革”初期他就被宣布靠边站了,但全所的“财”权仍交他管理。一次,一个造反组织找他报销单据,他认为经费使用去向不明,坚决不予报销。“走资派”难住了造反派,在当时真是件怪事。
张鋆曾任中国解剖学会理事长、中华医学会理事、中国医学科学院实验医学研究所所长、中国医学科学院副院长。
晚年生活
1976年10月,“四人帮”垮台。1977年,他以87岁高龄,扶杖出席中华医学会座谈会,积极建议恢复中国解剖学会。正当他准备出席第五届全国
人民代表大会的时候因病住院,随之卧床不起。这年12月,在他病危时还拉着解剖学会负责人的手说:“要积极恢复学会,不要让学会在我们手上断线。”1977年12月27日,张鋆与世长辞。他一生取得30余项科研成果,为中国解剖学教育奋斗60余年。如今,中国解剖学界已有4000余人。中国解剖学会、《
解剖学报》、《解剖学通报》相继恢复和复刊。
学术成就
证明中国的脑沟回与白种人相同
曾几何时,一些西方人类学者认为:黄种人的脑沟回与高等
灵长目的脑沟回更为相似,而白种人的脑沟回与高等灵长类的脑沟回类似之处却较少,由此判定中国人为“劣等民族”。张鋆与
齐登科在抗日战争最艰难的时期,亲自动手解剖了50例中国人尸体的100侧脑沟回,证明中国人的脑沟回与白人相同。1941年,他们在American Journal of Anthropology(《美国人类学杂志》)上,发表了反响剧烈的论文“中国人脑沟回的模式”,反驳了这种说法。
培养解剖学师资
解剖学是现代医学必不可少的基础课,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全国36所高等医学院校内,解剖学教师仅60余人。许多院校无专职解剖学教师,只得由外科医生代课。1951年,中央卫生部委托北京协和医学院举办全国解剖学师资班,这一重任落在了张鋆身上。师资班先后办了两期,学员有近百人,大多为刚毕业的医学生。那年张鋆已61岁,但仍担负北京协和医学院的教学工作,还坚持主要课程亲自讲授。师资班教学任务十分繁重,白天8节课,晚上还要辅导,他每天很晚才离开学校。为保证教学质量,每个学员的作业他都要亲自订正。两批学员先后分配到
西北及全国各地,填补了解剖学教学的空白,形成了中国解剖学界的骨干力量。
1960年代初,北京市
宣武区红旗业余大学聘请他为解剖课教师,身为中国解剖学会理事长,年逾70的张鋆欣然前往。学校考虑到他年事已高,往返派车接送,但他总是在傍晚提前乘公共汽车前往,学校派车接不到人,只好作罢。
编写解剖学教材
张鋆在繁重的教学工作同时奋力读书,普及解剖学知识。1951年,他为中级医校编写了《解剖学》一书。1960 年,他主编的全国医校
教科书《
人体解剖学》,用作全国高等医学院校解剖学通用教材。该书1962年修订再版,迄今仍为中国解剖学重要参考书。
多方面的科学研究
1950年代初,免疫学迅速发展,但各国免疫学家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血清的研究上。从组织学角度来研究免疫学的科学家凤毛麟角,即使在发达国家也只是刚起步。当时中国与各国学术交流基本停顿,消息闭塞,国内无人涉及组织免疫学的研究。但张鋆却以他的远见卓识进行了组织免疫学的实验研究,发表了论文《免疫的细胞反应》,论证了免疫细胞的功能、类型,开创了中国这一领域的研究。1956年,他发表论文《肝脏再生实验观察小叶的分带成因》,提出了支持肝再生起源于胆小管芽生的假说的证据。1958年,基于对创伤愈合及植皮问题的研究,他又发表了论文《皮肤创后的组织变化》,指出血
细胞在生死细胞之间的出现,是死组织脱落的原因,并提出肉芽组织细胞的多元来源论,主张肉芽细胞除来源于结缔组织外,创缘上皮细胞的增殖分裂也是重要来源之一。根据这一研究,他还设计了“皮浆植皮法”,即以自体碎皮点植于烧伤创面,为大面积烧伤提供了节约自体皮肤的方法。以后,临床工作者根据这种方法发展成为目前烧伤治疗的一种植皮技术,即“自体皮点与异体皮肤镶嵌植皮法”。1954年,张鋆发表《锥状肌的一些观察》一文,分析了锥状肌的演化规律,提出锥状肌作为“进化肌”之一的意义。
科学态度
对科学的态度,最能反映一个科学家的品格。1950年代初,
苏联学者О.Б.Лепешинскαя曾宣称发现从无生命物向有生命物过渡的一种物质,即“活质”。这一“发现”迎合了当时政治的需要,形成很有声势的“活质学说”派。有人依据苏联人的方法重复实验,得不出相同的结论,便写了持不同观点的文章,寄给中国解剖学报。那时,学术之争常常与政治搅合在一起,不同意苏联学者的观点,会被看作是反苏,后果不堪设想。该文在解剖学报编委内部,讨论多次相持不下。刚任中国解剖学会理事长的张鋆召集学会理事讨论,明确表示支持文章在解剖学报上发表。无独有偶。事过不久,朝鲜民主主义共和国学者
金凤汉宣称发现了“经络实体”,文章发表之后又引起轰动。由于政治原因,有人希望国内解剖学界支持这一学说。作为中国解剖学界权威,张鋆的倾向自然非同一般,然而他说,“在未见确凿的科学事实之前,我不能相信。”后来“活质”、“经络实体”的理论,都被实践证明是错误的。
1957年6月4日,张鋆在《
人民日报》上发表了“帮助党办好医学教育”一文,在医学办学问题方面提出:“我不赞成现在的协和全回到老协和的路上去,因为那样并不能很好地解决今天全国医学人材的培养问题。”对整风问题提出:“党员有一千多万,不可能每个党员的
马克思列宁主义修养都很高,……因此党内有些错误也是难免的。我认为党应该加强对下级党员的思想教育。”1960年代初,学校贯彻“少而精”的教学方针,有人提出“先少下来,当务之急是少。”张鋆当即批驳:“这不是对‘少而精’方针的全面理解,这样办下去,必然是‘少而陋’!”
主要论著
1 张鋆.10-15毫米猪胚瓣膜的作用,1933.
2 张鋆。胚胎心中膈的发生,1933.
3 张鋆。肺静脉的起源,1933.
4 张鋆。心瓣膜的位置及其与血流的关系,1933.
5 张鋆。软骨鱼血细胞的培养,1933.
6 张鋆。关于淋巴细胞近年来研究之鸟瞰,1937.
7 张鋆。
脂肪细胞的发生.American Journal of Anatomy,1940.
8 张鋆,齐登科。中国人脑沟回的模式.American Journal of AnthroPology,1941.
9 张鋆。解剖学,1951.
10 张鋆。免疫的细胞反应,1954.
11 张鋆。锥状肌的一些观察.
12 张鋆。肝脏再生实验观察小叶的分带成因,1956.
13 张鋆。帮助党办好医学教育。人民日报,1957年6月4日.
14 张鋆。皮肤创后的组织变化,1958.
15 张鋆,主编。人体解剖学。北京:
人民卫生出版社,19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