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3日,在
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撤离基辅北部后,乌克兰方面发布了一系列基辅周围
布恰平民死亡照片,称有约410名当地居民被杀害,并指控
俄罗斯实施“种族灭绝”,引起广泛关注。
2022年2月24日,俄军在
乌克兰展开特别军事行动。3月4日,布恰被俄军占领。3月31日,俄军宣布已撤出布恰,乌方重新控制了布恰。随后,一系列发生在当地的平民遇害案件被曝光。包括路透社在内的多家媒体报道指控布恰地区的平民系被俄罗斯军队杀害,当地出现大量乱葬坑。对此,俄罗斯外交部长
谢尔盖·拉夫罗夫于4月4日表示,布恰事件中的图片和视频是伪造的,其目的是利用“假新闻”来“攻击”俄罗斯。这两种观点在对峙中僵持不下。
2022年4月5日,
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呼吁对布恰事件进行独立调查。俄常驻联合国代表涅边贾在纽约联合国总部举行的记者会上展示了表明布恰事件系摆拍的相关证据,表示布恰“街头躺尸”视频“破绽百出,是明晃晃的谎言”。4月14日,
国际刑事法院首席检察官
卡里姆·汗带领专家团抵达布恰介入调查。之后,对布恰平民死亡事件的多个第三方调查结果都将矛头指向
俄罗斯。
该事件严重影响俄乌谈判进程,并触发了俄罗斯与
乌克兰及西方多国之间的激烈外交战,
欧洲多国宣布驱逐俄罗斯外交官,截至2022年4月6日,约有近230名俄外交官被驱逐。德英美日等国发出谴责,并相继发出声明达成新一轮对俄制裁。2022年4月7日,
联合国大会通过决议暂停俄罗斯人权理事会成员资格。
事件背景
地理背景
布恰,是
乌克兰基辅州下辖的一座小型城市,也是布恰斯基区的
行政中心,距离乌克兰首都基辅约30公里。布恰的名字来自附近的“布恰河”。自1630年以来,这片地区被称为“亚布隆卡村”,一直是活跃的居住点。1901年,“基辅—科维尔”铁路修建,在布恰河附近修建了一个名为“布恰”的火车站。此后,布恰从一个火车站逐渐发展成为一个城镇。1938年,布恰正式成为一个城市定居点。2006年2月9日,布恰被授予城市地位。2020年7月17日,布恰成为布恰斯基区的行政中心。
军事背景
2022年2月24日,因
北约东扩以及顿巴斯冲突,俄罗斯总统
弗拉基米尔·普京宣布开展“特别军事行动”,
2022俄乌冲突正式爆发。为包围基辅,俄罗斯军队于2月27日开始进攻
布恰。3月4日,经过激烈的战斗,
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占领了布恰市。
此外,俄乌冲突爆发不久,2022年2月28日,
乌克兰与俄罗斯代表在
白俄罗斯与乌克兰边境附近的
普里皮亚季河畔举行首次和平谈判。3月29日下午,俄乌第五轮谈判在
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市多尔玛巴赫切宫举行,此次谈判获重大突破,乌克兰表示放弃加入任何军事联盟,俄罗斯表示大幅减少在基辅和
切尔尼戈夫方向的军事行动。3月31日,俄军宣布已撤出布恰,乌方重新控制了布恰。
争议产生
当地时间2022年4月3日,乌克兰方面发布了一系列基辅周围
布恰平民死亡照片,称有约410名当地居民被杀害,并指控
俄罗斯实施“种族灭绝”。乌克兰国防部发布的照片与视频显示,布恰市有多具尸体横尸街上,当中有些双手被反绑在后背。据路透社报道,布恰市长费多鲁克称,当地有超300名居民被俄罗斯军队杀害。他告诉法新社,其中有280人被埋葬在乱葬岗中。
乌克兰检察总长维涅迪克托瓦称,已找到410具平民尸体。乌克兰外长
德米特里·库列巴呼吁
国际刑事法院和其他国际组织派出代表团尽快前往布恰和
基辅州的其他城镇,以“收集
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犯下的
战争罪和
危害人类罪的证据”,并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并向国际刑事法院发出请求。事件公开后,德英美日等国发出谴责,并称
欧盟将在“未来几天”达成新一轮对俄制裁。
事件发生当日,
俄罗斯国防部对乌克兰基辅州布恰市平民死亡事件进行了回应并发表声明,否认了乌克兰政府对俄罗斯的指责。声明中指出,布恰市在俄军占领期间没有一个平民因任何形式的暴力行为死亡,当地居民可以自由行动并使用通信工具,也可以随意出城向北行进。此外
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还向
基辅州居民发放了一共452吨
人道主义援助物资。布恰市南部包括居民区遭受乌军近一昼夜的
大口径火炮、坦克和
迫击炮炮击。所有俄军已于3月30日,即俄乌
伊斯坦布尔市谈判的第二天就全部撤离了布恰市。31日,布恰市长费多鲁克也通过视频证实了城市中没有任何俄军存在。俄国防部认为,这些来自布恰市的照片和视频都是乌克兰政府为西方媒体导演的,是乌克兰政府的又一次挑衅行为,乌方的目的旨在“破坏和平谈判”。
各方反应
当事国
乌克兰
当地时间2022年4月4日,乌克兰国防部情报总局称,
俄罗斯独立摩托化步兵第64旅的士兵应当对布恰事件负责,并公布了所谓的名单。同日,
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现身布恰,他身穿防弹衣,面向记者公开讲话,这是泽连斯基开战以来第一次在基辅之外公开现身。泽连斯基当日表示,乌方希望对布恰事件进行全面和透明的调查并向
国际社会公布相关结果,他希望更多的新闻媒体能够报道此事。4月5日,
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通过视频在
联合国安全理事会会议上发言,敦促联合国要么立即对
俄罗斯采取行动,要么“解散”。这是自
2022俄乌冲突以来,乌总统首次向
联合国机构发表讲话。
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当日表示,他不会再与
俄罗斯就
乌克兰去军事化的问题谈判。
俄罗斯
2022年4月3日,俄外交部发言人扎哈罗娃表示,乌克兰指控俄罗斯对
布恰平民犯下罪行,是一种旨在加剧冲突、阻碍和平谈判的挑衅。布恰事件发酵后,俄方请求
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就事件举行会议,但遭轮值主席
英国拒绝。4月4日,俄罗斯外长
谢尔盖·拉夫罗夫在莫斯科与联合国负责
人道主义事务的副秘书长
马丁·格里菲思举行会谈时表示,“布恰平民死亡事件”的图片和视频是伪造的,其目的是利用“假新闻”来“攻击”俄罗斯。拉夫罗夫称,布恰市出现的恐怖场景都是在
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离开后上演的,乌克兰政府在“西方赞助人”的诱导下,通过社交媒体散播了这些“假视频”。拉夫罗夫要求
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就“布恰平民死亡事件”召开紧急会议,俄方将这种挑衅行为视作对国际和平与安全的直接威胁。当天,俄罗斯总统新闻秘书
德米特里·佩斯科夫也否认俄军参与了“布恰平民死亡事件”,称俄国防部专家已经发现了视频涉嫌伪造的迹象。
俄常驻
联合国代表涅边贾在纽约联合国总部举行的记者会上展示了一些证据,包括布恰市长阿纳托利·费多鲁克2022年3月31日发布的视频,费多鲁克当时在视频中只字未提“
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杀害平民”。涅边贾还展示了
乌克兰国民警卫队4月2日在布恰拍摄的视频,画面中的街头未见死者。涅边贾称,布恰“街头躺尸”视频是在4月3日发布的,“破绽百出,是明晃晃的谎言”。
俄罗斯外长
谢尔盖·拉夫罗夫表示,对“布恰事件”的炒作是为了转移人们对俄乌谈判进程的注意力。俄乌双方在
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市的谈判此前取得积极进展。可以认为,乌方有关“布恰事件”的挑衅行为是试图转移对谈判进程的注意力并提出新的条件。
俄外交部发言人扎哈罗娃在参加一档电视节目时进一步表示,仅凭
乌克兰方面发布的、未经专家和其他信息源认证的不到1分钟的视频和几张照片,一些国家的领导人及其外交部门负责人和社会人士便开始指责
俄罗斯在乌克兰
基辅州城市布恰进行所谓的“种族灭绝”。她指出,此前乌克兰官方已经确认了乌方虐待和射杀被俘
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士兵的视频,但从
法国总统埃马纽埃尔·马克龙到英国外交大臣特拉斯,他们对此却视而不见。扎哈罗娃强调,这背后正是
美国和
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发起的新的挑衅行为。
2022年4月7日,俄罗斯驻
日本大使米哈伊尔·加卢津在日本一档电视节目中提及此事,直言该事件是
乌克兰方面“自导自演的谎言”。
加卢津还谴责日本政府借此事“跟风”西方制裁
俄罗斯的行径,称俄将做出回击。4月15日,
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侦查委员会主席巴斯特雷金表示,在“布恰事件”后,俄侦查委员会已对关于
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的假消息进行立案调查。
国际
联合国
当地时间2022年4月3日,
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有必要”对发生在乌克兰
布恰的平民遇害事件进行“独立调查”,并且针对事件进行“独立调查”对确保“有效问责”至关重要。 联合国秘书长副发言人法尔汉·哈克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秘书长对布恰平民被杀的画面表示震惊,他已经呼吁立即展开调查。哈克指出,联合国作为一个组织,相信要等待证据被彻底调查,这样做是一个原则问题。这不是怀疑任何一方的问题,而是需要确保影像证据所展现的内容能够得到事实验证。
2022年4月7日,
联合国大会召开
乌克兰问题紧急特别会议,投票通过一项关于暂停
俄罗斯在
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成员资格的决议。表决结果为93票赞成、24票反对、58票弃权。
中原地区投了反对票。
中国
2022年4月5日,
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就乌克兰局势举行公开会。中国常驻
联合国代表张军大使在安理会上阐述了中方关于当前乌克兰局势的立场主张,强调推动乌克兰局势降级,尽早停火止战,是
国际社会的迫切期待,也是中方的强烈愿望。张军表示,对话谈判是开启和平之门的唯一出路。俄罗斯、
乌克兰已经举行多轮谈判,欢迎双方坚持和平谈判的大方向,克服困难和分歧,为全面解决危机不断积累条件。国际社会要为双方谈判营造有利条件和环境,为政治解决开辟空间,不要设置障碍、增添阻力,更不要火上浇油、激化矛盾。要全力防止局部冲突扩大化。
在2022年4月6日下午的外交部例行记者会上,发言人
赵立坚表示,中方重视乌克兰人道局势问题,对平民受到伤害极为关注。中方就缓解乌克兰
人道主义局势提出六点倡议,并采取实际行动向乌方提供紧急人道援助。赵立坚指出,有关布恰平民死亡的报道和画面令人十分不安,事件的真相和原委必须查清,人道主义问题不应被政治化。任何指控都应当基于事实,调查结论得出之前,各方应保持克制,避免无端指责。赵立坚强调,中方支持一切有利于缓解
乌克兰人道危机的倡议和举措,愿继续同
国际社会一道努力,避免平民受到任何伤害。
美国
2022年4月4日,美国总统拜登声称,
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在乌克兰布恰犯下 “
战争罪”,并再次称呼
弗拉基米尔·普京为“战争犯”,呼吁对其进行审判。
安东尼·布林肯4月5日在出席
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外长会议前,谴责乌克兰“布恰事件”是一场蓄意行动,其他国家必须追究
俄罗斯的责任。他同时表示,关于“布恰镇事件”的媒体报道非常可信,美国和其他国家一起收集证据,以支持乌克兰总检察长和
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的调查。4月6日,美国宣布对
俄罗斯实施新一轮制裁,制裁对象首次包括俄罗斯总统
弗拉基米尔·普京的两个女儿玛丽亚.普蒂娜和叶卡捷琳娜.蒂科霍诺娃,以及俄罗斯前总统
德米特里·梅德韦杰夫、俄现任总理
米哈伊尔·米舒斯京、俄外长
谢尔盖·拉夫罗夫的妻子和女儿等。除此之外,美国白宫发言人
珍·普萨基表示,美国政府禁止在
俄罗斯进行“所有新投资”,并加强对俄银行和国有企业的制裁。
北约
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告诉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这是他们几十年来在欧洲从未见过的针对平民的暴行,这是可怕的,绝对不能接受。
欧盟
欧盟理事会主席米歇尔承诺欧盟将协助
乌克兰和人权组织收集证据,供国际法庭使用。
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
博雷利宣布将多名俄驻欧盟使团工作人员列为“不受欢迎的人”,
德国、
法国、
意大利、
西班牙等
欧洲十余国驱逐部分俄外交人员,立陶宛和
拉脱维亚还宣布与俄外交关系降级。2022年4月5日,
欧盟委员会主席
乌尔苏拉·冯德莱恩公布新一轮对俄制裁方案,包括禁止从俄进口煤炭、禁止俄船只进入欧盟国家港口等措施。欧盟还在研究针对自俄进口石油的新制裁。
2022年4月8日,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博雷利访问
乌克兰,期间与
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在基辅举行会谈,并访问了
基辅州布恰。据
路透社称,冯德莱恩在此行中对所看到的情景所触动,声称布恰平民死亡暴露了俄军的“残酷面目”,看到了俄军占领这座城市的鲁莽和冷酷无情。
德国
2022年4月3日,德国副总理兼经济部长哈贝克谴责其为“可怕的战争罪行”,并呼吁
欧盟国家对
俄罗斯采取新的
经济制裁。德国国防部长兰布雷希特称,欧盟必须讨论禁止进口俄罗斯天然气。德国总理
奥拉夫·朔尔茨在社交媒体上表示,
布恰相关照片和视频“令人震惊”,西方国家近期针对俄罗斯将再次出台新制裁,并将持续向
乌克兰提供
军事援助。他呼吁对布恰市所发生的事件进行“彻底调查”。
法国
法国总统埃马纽埃尔·马克龙在接受法媒采访时表示,鉴于布恰市所发生的事件,法国将与欧盟伙伴讨论对俄罗斯实施新的制裁,并允许限制俄罗斯石油和煤炭的供应。
英国
2022年4月3日,英国外长特拉斯称,必须将
俄罗斯入侵期间攻击平民的指控,作为“战争罪”调查。4月6日,英国宣布对俄罗斯实施新一轮制裁,包括终止英国所有对俄投资,对俄罗斯关键战略产业和国有企业采取行动,对8名俄罗斯寡头进行制裁等。
调查情况
国际组织
当地时间2022年4月5日,联合国安理会审议
乌克兰问题。联合国秘书长
安东尼奥·古特雷斯表示,冲突导致了毫无意义的生命损失,城市中心的大规模破坏,以及民用基础设施的破坏。古特雷斯呼吁对布恰事件进行独立调查,以确保有效问责。
联合国要求紧急救济协调员马丁·格里菲思前往
俄罗斯和乌克兰,敦促达成紧急人道主义停火。
2022年4月14日,
国际刑事法院首席检察官
卡里姆·汗带领专家团抵达布恰,这也是事件发生后首个以调查为目的的国际组织介入。卡里姆·汗在接受CNN采访时表示,国际刑事法院作为独立检察机构,将努力调查清楚事实真相。他强调,既不会支持乌克兰而反对俄罗斯,也不会支持俄罗斯而反对乌克兰,国际刑事法院只站着人权这一边。
2022年6月,联合国人权高专办(OHCHR)发布了2022年2月24日至5月15日的
乌克兰人权状况报告,其中对
布恰地区的调查结果认为,仅在布恰地区,OHCHR就记录了至少50名平民在
俄罗斯武装部队占领期间被其杀害。大多数受害者是男性,但也有妇女和儿童。有平民在试图乘车离开该地区时被枪杀;俄罗斯士兵处决了手无寸铁的当地平民男子,因他们被怀疑向
乌克兰部队提供支持,或被认为可能构成未来的威胁;其他人在试图过马路或以其他方式收集生活必需品时,被街上的士兵或狙击手枪杀;一些平民似乎完全被随机杀害。
2022年12月7日,联合国人权高专办再次发布报告指出
俄罗斯在
乌克兰杀害平民,该报告指出,2022年3月5日至30日,在
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控制下的
布恰地区的平民有很多遭到杀害,到2022年10月31日,人权高专办记录了73名平民(54名男性、16名女性、2名男孩和1名女孩)在布恰被杀,并且正在核实另外105起据说是遭到杀害的事件。
媒体
2022年4月22日,
英国《
卫报》报道称,一位乌克兰法医表示,布恰数十名平民被来自
俄罗斯火炮的小型金属飞镖(碎片)射死。英国武器专家表示,这些金属飞镖来自俄罗斯的122毫米火炮。4月25日,俄罗斯《
真理报》网站对此回应称,该122毫米火炮实际装备在乌军中,军事专家Boris Rozhin指出,122毫米炮弹 装备于
D-30榴弹炮,而
乌克兰武装部队至少有350门D-30榴弹炮和大量弹药来自
苏联的武器库。在俄罗斯联邦,此类武器已经退役,并用其他更大口径的152毫米炮弹取代。
2022年11月18日,多家俄媒报道称,据一名7月离开布恰逃往
俄罗斯的难民透露,他从未在
布恰看到过媒体报道的“乱葬坑”,他在街上看到过的仅有的两具尸体也不是布恰的。此外,报道中,这位难民还抱怨了乌克兰方面的炮击和乌克兰武装部队的其他暴行,而这些暴行后来被归咎于俄罗斯军队。在此之前,《
卫报》也曾引用过据说是来自布恰当地的目击者的口述,指出基辅附近的儿童曾被俄罗斯士兵当作“肉盾”。
2022年8月8日,《
华盛顿邮报》在报道中援引了布恰副市长Mykhailyna对布恰事件的调查数据,表示布恰事件共清点出458具尸体,其中419具带有被枪杀、被折磨或殴打致死的标记,有39人似乎死于自然原因,但其死因也可能与战争或
俄罗斯人在长达一个月的占领期间对平民的待遇有关。
2022年12月22日,《
纽约时报》报道称,为期八个月的视觉调查(Visual Investigations,《纽约时报》将其界定为把传统报道与数字侦查和视觉证据的取证分析相结合的调查过程)得出的结果为,亚布伦斯卡街(Yablunska Street,布恰地区据称被发现大量平民死亡的街道)大屠杀的肇事者是Artyom Gorodilov中校率领的第234空降团的
俄罗斯伞兵。俄罗斯军队撤离后,记者在布恰呆了几个月,采访居民、收集大量监控,并从政府渠道获得独家记录。调查人员分析了这些材料,并将这条街上发生的杀戮事件还原到了每一分钟。与第234空降团有关的一些最确凿的证据包括其指挥官在俄罗斯无线电频道上使用的电话记录和已解码的呼号。
影响与评价
受“布恰事件”影响,
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博雷利宣布将多名俄驻欧盟使团工作人员列为“不受欢迎的人”,立陶宛和
拉脱维亚宣布与俄外交关系降级。
欧洲多国宣布驱逐俄罗斯外交官。2022年4月5日,
意大利外长宣布驱逐30名俄外交官,同日,
丹麦宣布驱逐15名俄外交官;
瑞典驱逐3名俄外交人员;
西班牙驱逐约25名俄
大使馆人员;拉脱维亚驱逐13名俄外交官并关闭2个俄驻拉脱维亚领事馆;
爱沙尼亚驱逐14名俄外交官并关闭俄驻
纳尔瓦领事馆;
斯洛文尼亚驱逐33名俄外交官。加上法德宣布大规模驱逐俄外交官、立陶宛驱逐俄大使,截至2022年4月6日,约有近230名俄外交官被驱逐。除此之外,日本政府也宣布驱逐8名俄罗斯驻日本大使馆的外交官,以及禁止进口俄罗斯煤炭作为制裁方式。对于西方国家的一系列举动,俄外交部副部长格鲁什科回应称,
欧洲国家大规模驱逐俄外交人员是早就策划好的,所产生的影响将持续很长时间,并表示“破坏关系简单,建立关系难”。俄联邦安全会议副主席梅德韦杰夫在社交媒体上发文称,大家都知道俄方会如何回应:它将是对等的,会对双边关系造成毁灭性打击。
布恰事件持续发酵后,
乌克兰方面由此前的放弃加入
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突变为继续寻求加入,国内反俄情绪进一步上升,俄乌谈判再次面临严峻考验。美西方借此展开新一轮对俄制裁。4月8日,
欧盟正式通过第五轮对俄制裁措施,在能源制裁问题上,欧盟决定自2022年8月开始禁止自
俄罗斯进口煤炭。俄罗斯国际事务理事会项目主任伊万·季莫费耶夫认为,“布恰事件”成为新一轮反俄行动的动力,这实际上降低了未来在安全问题上达成任何协议的可能性。他表示,降低外交关系级别的进程启动,针对俄方在金融和交通领域的制裁可能会扩大,
俄罗斯与
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国家的关系可能进一步恶化。在当前形势下,各方都已做好相互施压到底的准备,实现任何妥协都变得极其困难,这将进一步影响俄乌和谈进程。
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欧亚研究所副研究员康杰谈到该事件表示,在布恰事件真相尚未水落石出时,美欧立即加码对俄制裁的举措,有欠考虑。这一系列制裁更多是符合其政治需求,对于解决当下亟需解决的问题和所追求的正义毫无帮助。制裁的沉重代价最终会进一步由其自身来承担。
相关纪念
当地时间2023年3月31日,
乌克兰举行
布恰解放一周年仪式,
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参加了布恰地区的纪念活动,并表示“永远不会原谅”在那里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