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材(1190.7.24—1244.6.20),字晋卿,
辽朝族人,号玉泉老人、湛然居士。蒙古帝国时期的政治家,汉化的积极倡导者和推动者。
耶律楚材出身契丹贵族家庭,先祖是辽朝的建立者
耶律阿保机,八世祖是耶律阿保机长子文献皇帝耶律倍,其父耶律履官至
金朝尚书右丞。耶律楚材本人自小接受儒家文化的的熏陶,
泰和六年(1206年)耶律楚材因恩荫制度授官,未赴任。后参与科举,授为开州同知正式入仕。
成吉思汗十年(1215年),被任命为辅臣,此后跟随
蒙古第一次西征。辅佐
孛儿只斤·窝阔台期间,耶律楚材创建十路课税所、设立文化机构、施行儒学开科。乃马真皇后称制后三年(1244年)五月十四日(6月20日),耶律楚材逝世。死后遗愿运回燕京故里,与其先去世的夫人合葬。
至顺元年(1330年),
孛儿只斤·图帖睦尔追赠耶律楚材为经国议制寅亮佐运功臣、
太师、上柱国,追封广宁王,谥号“文正”。
耶律楚材在成吉思汗和窝阔台汗两朝,三十年间多有建树。耶律楚材在蒙元帝国推行汉化,制定法律、礼制,完善
元朝的科举制度,在历法、术数、诗歌等方面页颇有成就。明代官员
倪谦认为没有耶律楚材,元朝何以立国,其诗中充满忧国忧民的思想,堪称一代名相。
人物生平
出身显赫
耶律楚材的先祖是辽朝的建立者耶律阿保机,八世祖是耶律阿保机长子文献皇帝耶律倍。
完颜璟明昌元年(1190年)六月二十日,耶律楚材出生于金都城大兴府。父亲耶律履在金朝任职,官至
尚书右丞之职。耶律楚材出生次年,耶律履去世。耶律楚材在母亲杨氏的抚养下长大。杨氏乃金朝名士杨昙之女,自幼秉承家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耶律楚材年纪渐长,博览群书,旁通天文、地理、律法、术数及医卜之说。
早年经历
按照金朝制度,宰相之子可凭恩荫授官,耶律楚材未曾赴任。此后在金章宗的特许下试进士科,
同试者十七人耶律楚材为最优,
泰和六年(1206年)辟为省掾,授开府同知。
大安三年(1211年)2月,
成吉思汗展开对金朝的征讨战争,两年后再次展开大规模的征讨,耶律楚材任职地开州被战火波及。同年(1213年)
完颜珣完颜珣即位,次年开始与蒙古议和,同年五月金宣宗放弃中郡,率领大量金朝宗室官员南逃,耶律楚材的两个兄长
耶律辨才、耶律善才以及他的母亲杨氏与发妻
梁氏、长子耶律均在南逃之列。金宣宗南迁前命
完颜承晖为
丞相兼都元帅,行尚书事于燕京,耶律楚材为左右
员外郎。
贞祐三年(1215年)五月,完颜承晖见大势已去随即饮毒自杀,中都城落于
蒙古族之手。在此此间,耶律楚材开始向禅宗靠拢,结识当时的大家万松老人,跟随其学习被取法号湛然居士。
崭露头角
元太祖十三年(1218年),成吉思汗征召耶律楚材,当年三月,耶律楚材从燕京启程,向漠北成吉思汗大营出发。耶律楚材于七月份面见成吉思汗,耶律楚材精通占卜之术受到成吉思汗的赏识,随侍左右。同年,耶律楚材跟随
蒙古第一次西征,从元太祖十五年(1220年)至元太祖十七年(1222年),耶律楚材大部分时间都留在撒麻耳干。在此期间,耶律楚材发现当地与中原历法的差异,为此他结合中国历法撰写出《征西庚午元历》,于元太祖十七年(1222年)进呈给成吉思汗。元太祖十七年(1222年)九月,成吉思汗决意东归蒙古,耶律楚材受命留驻塔剌思城临时管理当地的屯田事务。元太祖十九年(1224年)左右,耶律楚材从塔剌思城启程东返,当年农历七月十五左右到达阿里马城,九月十五穿过阴山松关。次年(1225年)冬至,耶律楚材到达瀚海军的高昌城(今新疆吉木萨尔境内)。不久,蒙古征服西夏的战争爆发,耶律楚材跟随蒙古大军进入西夏境内,于元太祖二十一年(1226年)的端午节进驻肃州的善城(今甘肃酒泉)。
蒙古军西征期间,耶律楚材结识全真教道士
丘处机、郑景贤、王君玉等人。邱处机到达德兴期间,上书
成吉思汗在此等待圣驾时,耶律楚材曾拟诏促其西行。邱处机觐见
成吉思汗时,耶律楚材作为翻译陪同,并将谈话内容整理为《
玄风庆会录》。
元太祖二十二年(1227年)成吉思汗去世,耶律楚材得以返回蒙古本土。不久他又接受蒙古宫廷的委派,南下到燕京去搜索经籍。次年(1228年)冬天耶律楚材返回燕京。太宗元年(1229年)二月八日,耶律楚材在亚宁参加了好友宣抚使
王檝主持的宣圣庙释奠之礼。
封臣拜相
太宗元年(1229年)秋八月,忽里勒台大会召开,耶律楚材以
占卜者和先王侍从的身份参与大会。窝阔台有遗命在身,但幼子
孛儿只斤·拖雷继承了
成吉思汗大部分的遗产和军队。在大会上窝阔台一再谦让导致耶律楚材此前占卜好的日期一再拖延,耶律楚材随即向拖雷谏言称社稷大事,迟则生变,最终在拖雷等人的坚持下窝阔台即位。耶律楚材同时参与了窝阔台汗登基典礼上礼仪的制定。随后,耶律楚材又向窝阔台汗上“便宜十八事”,大部分内容被窝阔台采用。同年,窝阔台颁布诏书,设立十路征收课税所,课税所负责人的人事任命权由耶律楚材掌握。首批任命的负责人都是经验丰富、极天下之选的文人担任,其中大部分都是耶律楚材在燕京的旧友。十路征收课税所前期,耶律楚材将人事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他本人也开始得到窝阔台的信任。
太宗三年(1231年)春天,耶律楚材作为窝阔台亲随跟随蒙古军南征
金朝攻破凤翔,此后金朝偏安
河南省一隅。同年秋天,诸路银币及米谷簿皆进献御前,当月立中书省,窝阔台命耶律楚材为
中书令。就在中书省建立后不久,
耶律秃花失陷官粮万余石,他直接密奏窝阔台请求赦免,得知其并未经由中书省,窝阔台命其将官粮偿清,此后凡事先经中书。
太宗四年(1232年)正月,窝阔台亲率大军渡过
黄河,十三日进至
郑州市,耶律楚材在南坡为大军送行。大军渡过黄河之际,有人建议将降者全部诛杀,耶律楚材奏请窝阔台制造数百面旗帜授给归顺者,放其回乡,在河南投降的州县中因此获生者不计其数。三月,蒙古军直逼
开封市城下,窝阔台派遣使者进城谕降,按照名单向金朝索取翰林学士
赵秉文、
衍圣公孔元措等二十七家人,该名单便是耶律楚材所拟,其中包括他的两个兄长
耶律辨才、耶律善才及其家眷。同年耶律楚材接待了高丽使者
上将军赵叔昌、
侍御史薛慎等人。该年十月,高丽国派遣将军金宝鼎、郎中赵瑞章入蒙古上《陈情表》,
李奎报借起草《陈情表》的机会,给耶律楚材去信,希望耶律楚材在窝阔台面前多美言,以保全高丽。
太宗五年(1233年)四月,蒙古军入城汴京陷落。蒙古军将领准备屠城,耶律楚材听说后上奏制止。河南平定后,窝阔台下令收留逃民者连坐,耶律楚材再次上奏劝阻
孛儿只斤·窝阔台颁布的法令。当月二十二日,儒士
元好问给耶律楚材去信一封,呼吁他对中原儒士进行保护,并向他列举一份54人的名单。在此前后,耶律楚材奏请窝阔台将儒士在内的许多人安置在黄河以北,由官府赡养。其中
李治、
王鹗等人成为
元朝初年的名臣。太宗八年(1236年)夏六月,耶律楚材奏请窝阔台在燕京设置
编修所、平阳设置经籍所。
太宗十年(1238年)的十二月,高丽国王再次遣使其将军金宝鼎、御史宋彦琦等奉表觐见,李奎报撰写起居表,并再次给耶律楚材去信,信上再次恳请耶律楚材向
孛儿只斤·窝阔台进言请求其停止对高丽的战争。
大权旁落
太宗十一年(1239年),回回商人奥都剌合蛮建议将中原课税从二万二千锭增加到四万四千锭,耶律楚材为此极力劝谏,窝阔台因此对耶律楚材心生不满。太宗十二年(1240年),奥都剌合蛮被任命为诸路课税所长官,同年,耶律楚材不再担任
中书令,由杨惟接任。太宗十三年(1241年)二月,窝阔台病势渐重,六皇后乃马真不知所措于是请教耶律楚材,耶律楚材建议大赦天下。六皇后乃马真当即准备派人执行,耶律楚材又称必须是
孛儿只斤·窝阔台本人的命令。病榻上的窝阔台点头同意,大赦诏书发出不久,窝阔台的病情就开始好转。同年十一月,窝阔台见身体无恙前去围猎,耶律楚材劝阻无果,五日后窝阔台病逝于行殿。窝阔台生前留下遗嘱令
孛儿只斤·阔出的儿子
孛儿只斤·失烈门为继承人,在经过忽里勒台制度的选举之前暂由皇后乃马真摄政。乃马真皇后想要扶持自己的亲子
孛儿只斤·贵由上位,于是联络各方大臣和诸王,耶律楚材得以再次被重用。乃马真皇后元年(1242年),乃马真就大汗的人选到底应该是失烈门还是自己的儿子贵由一事,征求耶律楚材的意见,耶律楚材答复此事非外姓臣所能议论的,有太宗(窝阔台)的遗命在,自当遵守才是社稷之幸。由于耶律楚材与乃马真皇后的意见相左,再次受到乃马真皇后的猜忌。《
元史》中记载乃马真皇后称制时期,朝政紊乱,奥都剌合蛮仍旧受宠,耶律楚材的处境颇为艰难。为了奥都剌合蛮便宜行事,乃马真皇后令
中书无限配合,耶律楚材以死抗争,再一次遭到乃马真皇后的罢免。
郁郁而终
乃马真皇后三年(1243年),陪伴耶律楚材多年的夫人苏氏病逝,其子
耶律铸与当年护送苏氏的灵柩南下燕京途中多次安慰耶律楚材。第二年,耶律楚材病倒,五月份便病势沉重。同年(1244年)五月十四日,耶律楚材病逝。耶律楚材病逝后仍有人进谗言称耶律楚材为相二十年,天下间供奉都进了耶律楚材的口袋,除此之外蒙古诸人甚为伤心,和林因耶律楚材之死罢市,禁乐数日。
耶律楚材生前留有遗命,希望死后埋葬在老家所在的玉泉东瓮山,
中统二年(1260年)十月二十日,耶律铸将耶律楚材的遗骸迁至玉泉东瓮山南(今北京市
万寿山脚下),与其母苏氏合葬。
施政举措
政治
便宜十八事
窝阔台即位初年,耶律楚材上《便宜十八事》。其中他提到郡县设长吏掌管民事,万户掌军政,以免集权骄横,对于随意收取税额的地区长官应该治罪。耶律楚材此举是对蒙古初期
成吉思汗法典的补充,使各地军政、财政、民事分开,达到削弱中央集权的目的。
抑制地方势力
蒙元帝国初期采用诸王分封与军政混合的政治体制,出于战争的考虑战区指挥官集军事、民政、财政大权于一身,在辖区内有较大的自主权,对于巩固统治和皇权不利。耶律楚材为了进一步加强中央集权,遏制地方势力的膨胀,避免国家分裂,从而采取了一系列措施。耶律楚材主张地方民政、军政、财政分权,长吏专理民事,万户管军政,课税管赋税,互不统摄,以此达到削弱地方势力的目的。此举在当时虽未得到完全实行,但对
孛儿只斤·忽必烈时期的罢世侯、行迁转法的措施具有启发作用。
乙未括户
金朝灭亡后,蒙古政权开始对汉地进行大规模的户口统计工作,于
李世民五年(1234年)至太宗七年(1236年)进行,因为主要是在太宗六年(1235年)乙未年进行,因此称“乙未括户”。括户期间,对于以丁还是以户来编订户籍,蒙古大臣之间有过激烈的争论。耶律楚材提出若是以丁为户,不过不过一年便四散逃逸,最终蒙古采取中原传统的以户为标准的方式编户。耶律楚材主张将蒙古贵族将领在战争中掠夺的驱口收为国家的编户。许多人因此拥有国家的正式编户,摆脱了原有的类似奴隶的身份。大量人口的社会地位提高,劳动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也有所提升,财政税收业因此增加。而括户中的良贱身份成为蒙元帝国确定身份户口的重要依据。
丙申分封
乙未括户结束后,太宗八年(1236年)秋,
孛儿只斤·窝阔台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开始在诸王、贵族、功臣之间进行分封。此次分封中括户所得一百多万户,其中七十多万户被分给诸王、贵族、功臣,耶律楚材为确保中央集权,建议各封君设置达鲁花赤,但必须经过中央政府的允许。最后由国家任命官吏,征收赋税,可以避免诸王拥兵割据。这一措施有力的限制了高级贵族的权利,巩固了中央集权。
经济
创建十路课税
太宗元年( 1229年),耶律楚材正式负责华北统治地区的赋税征收工作,次年冬天,十路课税所成立。十路课税所的主要内容是将华北统治地区划分为十大区域,由政府对农田、山泽、商业以及盐、酒、铁冶等进行征税,可充实国家财政,限制官员们的肆意搜刮,减轻民众因为遭受无节制的军事掠夺带来的痛苦。
新赋税制度
太宗八年(1236年),耶律楚材制定新的赋税制度,将原本按照土地亩数征收的赋税改为按照户数征收,规定商税三十分之一,盐每银一两四十斤。是时北方战乱人口稀少、土地荒芜,按照亩数征收农民负担过重,其中盐税的规定成为有元一代的定制,耶律楚材此举避免避免了因丁多地少的百姓因赋税过重逃税引起的税源不稳,对恢复和发展战后经济状况具有积极作用。
发行纸币
太宗八年(1236年),蒙元帝国发行交钞,耶律楚材提出交钞的发行不宜超过五十万贯、并进行及时更新回收的主张,这一主张有效避免了因为无限印钞导致的物价飞涨给人民带来的巨大损失。
文化方面
设立文化机构
蒙元帝国初期,由于战争的破坏,中原文化遭受了极大的摧残。为保护中原文化和确立儒学的
正统地位,耶律楚材向
孛儿只斤·窝阔台建议重视
孔子庙修建和善待
孔子后裔。在耶律楚材的努力下蒙古宫廷的讲学之风盛行,并建立国子学,各地也逐渐兴学,学风颇盛。太宗八年(1236年),耶律楚材上书窝阔台,在燕京、平阳两地设立编集经史的机构。随着各地学风的兴盛,编集经史的机构进一步推动了当时文化的繁荣和发展,燕京与平阳的文化出版事业得到迅速恢复与发展。儒学地位不断提高,
南宋的理学思想开始在
中原地区传播。
儒学开科
从主政开始,耶律楚材就注重对儒士的提拔和任用,于是太宗九年(1237年),耶律楚材建议采用考试办法选取有识之士,同时对僧道也进行类似的考试,八月
孛儿只斤·窝阔台颁诏,诏书内容中显示考试内容分论、词赋及经义三科。次年考试正式开始,因为是戊戌年进行,又称“戊戌选”。此次考试改善了当时知识分子的经济地位,为日后
元朝实行科举制选拔人才开启先河。
个人成就
以儒治国
耶律楚材一生中积极推行汉化,《元史·耶律楚材》中记载窝阔台登基前夕耶律楚材向其兄长察合台建议向窝阔台行跪拜礼,为蒙元帝国的朝仪建设开启先河。耶律楚材任职
中书令期间由中书省同意制造地方符印,建立新型赋税制度,开启蒙元帝国的汉化改革之路。耶律楚材的一系列措施使得大量的汉人儒士在蒙元帝国的政权中担任重要官职,在元初的政治舞台上发挥了巨大作用。耶律楚材的汉化事业对
孛儿只斤·忽必烈的统治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忽必烈的潜邸旧臣很多都是耶律楚材汉化改革中的儒士,耶律楚材的众多汉化举措和汉化思想也在忽必烈时期开始施行。
主要作品
耶律楚材著作中流传下来的作品不多,主要是《
湛然居士文集》和《
西游录》。《湛然居士文集》中的主要内容分为诗歌、序文、疏文、书信和碑铭、表等部分,其中诗歌数量最多,分为叙述生平经历、咏史、交往酬唱和描写
西域风光等内容。他利用自己学到的
辽朝文知识,将辽朝公寺大师的著名契丹文诗歌《醉义歌》翻译为
文言文,使这首契丹诗歌保存至今,收录于《湛然居士文集》中。《西游录》是耶律楚材随
成吉思汗西征过程中的所作,前半部分主要记述耶律楚材从北京出发至漠北觐见成吉思汗的所见所闻,以及随军西征到达西域的所见所闻,后半部分则用问答的形式对全真教
丘处机进行抨击。
天文历法
耶律楚材在成吉思汗时期着手制定新历法,在西征期间在撒马耳干观测天象时发现《大明历》存在的缺陷。于是耶律楚材以其父所作的《乙未元历》为底本,结合西征期间的实践经历,并与回鹘的天文学家交流切磋,于1222年撰写成《西征庚午元历》,并在其中在《西征庚午元历》中引进了“里差”的概念。用天文学的意义解释即是由于
地球经度不同导致的时间差不同,他将里差的概念引入
中原地区传统历法中,对后世历法的编有一定的启发作用。
人物评价
元代
《元史·耶律楚材传》中记载
成吉思汗评价耶律楚材乃是天赐其家,以后军国政务皆可委任于他。
孛儿只斤·窝阔台认为没有耶律楚材没有中原的今日,他之所以得以安枕便是耶律楚材的功劳。宋濂记载耶律楚材辅佐朝政日久,将自己的俸禄分给亲族,并未私自授官。
元代
宋子贞曾评价耶律楚材天资英迈,虽然案堆满眼前依旧能处理自如,又能以忠勤自行激励,曾经计算天下九年间的赋税,毫厘有差便通宵不睡。平时不苟言笑看似倨傲,若是被其接纳,则是和和气气令人无法忘怀。星历、医卜、杂算、内算、音律、儒释、异国之书,没有不研究透彻的。
明代
明代官员
倪谦认为倘若没有耶律楚材,
元朝岂能立国,观其《赠刘阳门》一诗,充满忧国忧民、褒贤嫉恶之语,难道不是一代贤相吗。
明代诗人孙承恩评价耶律楚材,用夏变夷,辅仁胜杀。弥缝化工,洗濯日月。创立帝制,底绥民生。仁者之功,孰能与京。
明代文学家、史学家
王世贞曾言元有三仁(耶律楚材、
廉希宪、
伯颜),楚材调教幼虎并将其驯服,使不尽血牙中国,又能以死塞利孔,其仁盖天地。
清代
清人
顾嗣立评价耶律楚材的诗词,雄篇秀句,散落人间,为一代诗人倡始,绝非偶然。
轶事典故
姓名由来
耶律楚材出生时,其父耶律履刚由参知政事进拜
尚书右丞不久,官运亨通又老来得子,耶律履十分高兴。深谙
占卜之术的父亲为耶律楚材进行占卜,私下对亲戚们说耶律楚材是其家千里驹,他日必成伟器,且当为异国用。于是取《左传》中“楚虽有材,晋实用之”,为其取名耶律楚材。
醉卧车中
耶律楚材曾与诸王宴饮,醉卧车中,
孛儿只斤·窝阔台见其醉卧,登上车架叫醒耶律楚材。耶律楚材熟睡未醒,正因为有人扰其安眠生气,一见是窝阔台于是惊起谢罪。窝阔台玩笑道,有酒独醉不与我同饮吗,随即窝阔台大笑而去,耶律楚材来不及整理衣带,疾驰去行宫见驾,窝阔台为其摆酒,二人痛饮。
用药救人
《中书令耶律公神道碑》中记载丙戌年十一月,
蒙古国武装部队攻陷
灵武市,主将掠夺财币,耶律楚材唯独取书数部、大黄两坨。随后军中军士病殁,只有大黄可以治愈,因此救活数万人。
家族成员
艺术形象
文学形象
影视形象
存世追思
耶律楚材祠坐落于北京颐和园文昌阁的北侧,正对昆明湖畔、万寿山东南路,院门朝东坐西。北边是三间坐北朝南的祠堂,匾额上有乾隆皇帝亲题的“元枢宰化”四个大字,祠中有耶律楚材的坐像。南墙边立有御碑,上书乾隆皇帝写的《耶律楚材墓诗及序》,东墙有一石瓮仲。明初,耶律楚材的墓被夷为平地,祠堂也被毁坏。乾隆十五年(1750年),工匠们在清漪园中挖出耶律楚材的棺木。乾隆于是为耶律楚材重修墓地,并修建祠堂,保留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