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脱欧,指
英国退出
欧洲联盟的国际事件。2016年6月,英国全民公投决定脱欧,之后经历了近4年拖沓程序,历经
戴维·卡梅伦、
特雷莎·梅、
鲍里斯·约翰逊三位英国首相和两次大选,三次推迟脱欧期限,2020年1月31日,英国正式脱离
欧盟。
英国脱欧是多因素导致的。英国岛国地理位置和“光荣孤立”传统使英国对欧洲没有
归属感。在内外受困的情况下,英国才试图加入
欧洲共同体。但即使入欧后,英国国内也一直存在反对加入欧盟的力量。在
玛格丽特·撒切尔当政时期,
英国更是盛行“疑欧主义”风潮。而自加入欧盟以来,来自东欧的移民、欧盟接纳的难民等大量涌入英国,增加了英国的人口压力和就业负担,分享削减了英国民众的福利政策,再加之欧债危机和每年缴纳的高额会费增加了英国的经济负担。这些都导致英国国内民众脱欧情绪高涨。在英国两大党,
工党与
保守党内部也存在着疑欧派和亲欧派,保守党内疑欧派议员比例高达80%以上。成立于1993年的独立党因为反
欧盟、反移民的政策主张获得不少选民支持。在2014年5月的欧洲议会选举中,席位超过保守党、工党和
自由民主党,在
英国所有
政党中排名第一,在同时举行的英国地方议会选举中,成为英国第四大党。同年,该党成功吸引两名保守党议员“叛变”加盟。独立党逐渐壮大、保守党和工党党内分歧不断,都使得脱欧派势力大涨。
英国脱欧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拉锯战”。2013年1月23日,时任英国首相的戴维·卡梅伦提出脱欧公投。2016年6月23日,英国全民公投决定脱欧,支持留欧的卡梅伦宣布辞去首相职务,特雷莎·梅就任英国首相,领导英国脱欧进程。2018年11月,英欧双方对脱欧协议草案达成共识,但这份脱欧协议被英国议会下院三次否决,脱欧陷入僵局,特雷莎·梅因此辞职,鲍里斯·约翰逊接任首相。在2019年12月12日提前大选中,约翰逊领导的保守党赢得议会下院绝对多数议席,取得议会主导权,同年12月20日,议会通过约翰逊版的脱欧协议,打破脱欧僵局。2020年1月31日,英国正式脱离欧盟,结束其47年欧盟成员国身份。英国脱欧使英国经济显著恶化,撕裂了英国政治和社会,使英欧关系严重受损。英国脱欧也打击了
欧洲一体化进程,不仅削弱了欧盟的软硬实力,也改变了欧盟的内部力量结构,迫使欧盟进行改革。与此同时,
英国作为欧盟中具有重要影响力和与美国有特殊关系的大国,脱欧还对欧美关系产生影响。
背景
欧盟
欧洲一体化
欧洲国家相互之间的矛盾和争夺曾引发两次世界大战,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欧洲所有国家,无论是战胜国还是战败国,都遭受严重损伤。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欧洲国家决定走和平共处的道路,也就是欧洲一体化。这个进程最早是从
法国和
德国之间的历史和解开始的。1952年1月,两国成立了“
欧洲煤钢共同体”,
意大利、
荷兰、
比利时和
卢森堡纷纷加入。1957年3月25日,上述六国外长在罗马签署建立欧洲经济共同体与欧洲原子能共同体两个条约,即《罗马条约》,并于1958正式成立欧洲经济共同体和欧洲原子能共同体,旨在创造
共同市场,取消会员国间的
关税,促进会员国间劳力、商品、资金、服务的自由流通。1965年,法、联邦德国、意、比、荷、卢六国签署了《
布鲁塞尔条约》,决定将欧洲煤钢共同体、欧洲原子能共同体和欧洲经济同体的主要机构合并,统称为“
欧洲共同体”。1993年11月,欧洲共同体发展成
欧盟(European Union),简称欧盟。
脱欧法律依据
2009年12月1日,欧盟最根本的宪法性条约——《
里斯本条约》生效施行,其第50条成为欧盟成员国申请退欧的唯一法律依据。第50条规定,欧盟会员国可以依据本国宪法要求退出欧盟。在确定退出欧盟后,当事国必须通知
欧洲理事会,以启动为期2年的退出谈判。
英国
历史渊源
英国是岛国,与欧洲大陆间隔着
英吉利海峡,地理上获得与欧洲大陆相对的独立性。自19世纪晚期以来,英国一直奉行“光荣孤立”传统,即不卷入欧洲纷争,对于欧洲大陆事务采取不干预的政策。作为曾经的
大英帝国,有强烈的民族自豪感,英国不愿与欧洲大陆国家有过多的交集,也一直游离于欧洲事务之外,根深蒂固的“光荣孤立”传统使英国人对欧洲没有
归属感。只有感觉到国家实力无法支撑时候才会选择与欧洲国家进行联合。
现实因素
政治角力
进程
公投脱欧
2013年1月23日,
英国首相戴维·卡梅伦就英国与欧盟关系前景发表讲话,承诺如果其领导的保守党赢得2015年大选,将在2017年年底前举行脱欧公投。在2015年的大选之中,为了与独立党争夺“疑欧”派票源,
戴维·卡梅伦又提出如果再次上台将提前举行公投。同年5月8日,
保守党赢得大选,卡梅伦连任首相。同年5月28日,
女王陛下政府向下议院提交并公布了有关“脱欧公投”的议案,议案提出了公投的问题是“英国应该保持欧盟
成员国的地位吗?”同时,卡梅伦开启
欧洲多国之旅,希望在就欧盟问题举行公投之前,说服欧盟各国领导人支持他的改革倡议。2016年2月4日,欧盟公布挽留英国留欧方案,卡梅伦对此积极表态称,“如果我能为英国争取到这些条件,我一定会支持英国继续留在欧盟。”同年2月20日,
戴维·卡梅伦在
欧洲理事会后,召开紧急
内阁会议。会议后,他正式宣布英国在2016年6月23日举行脱欧公投。
英国2016年6月23日上午7点,脱欧公投正式开始,持续到晚10时结束。共设有4万多个投票点及382个计票点。据英国选举委员会的数据,超过4600万人有参与公投的资格。最终计票结果显示,超过1740万投票者支持英国脱离欧盟,约1600万人支持留在欧盟。脱欧支持率为51.89%。“留欧”支持率为48.11%。支持留欧的卡梅伦在公投结果出来后宣布辞去首相职务。
2016年6月26日,由于不满英国脱欧公投结果,当地民众发起联署签名请愿,要求
英国议会重新考虑这次公投的有效性,呼吁二次公投。7月9日,英国政府发表声明,正式拒绝412万公民二次公投请愿。
2016年7月13日,卡梅伦向英女王
伊丽莎白·亚历山德拉·玛丽·温莎递交辞呈,特雷莎·梅当天正式就任英国首相。特雷莎·梅入驻首相府后立即任命她的内阁核心成员。原外交大臣
菲利普·哈蒙德被任命为
财政大臣,伦敦前市长、脱欧公投中脱欧派领袖之一
鲍里斯·约翰逊接替哈蒙德出任外交大臣,原能源与气候变化大臣安伯·拉德被任命为内政大臣,国防大臣
迈克尔· 法伦留任。同时,特雷莎·梅任命戴维·戴维斯担任新创设的脱欧事务大臣一职,专门负责英国脱离欧盟相关事务。特雷莎·梅上台后的重要任务是领导英国脱欧进程,在脱欧谈判中为英国争取到最好的结果,并弥合因为脱欧争议所带来的党内矛盾和社会分歧,重塑英国社会凝聚力。
启动脱欧程序
2016年10月,英国首相
特雷莎·梅宣布,英国将在明年3月底之前启动《里斯本条约》第50条,正式开启脱欧程序。但英国一些议员对此提出质疑,认为政府启动脱欧需要先得到议会授权。
英国高等法院10月开始受理由多家
律师事务所提出的脱欧程序诉讼案;同年11月3日,
英国高等法院裁定,政府在正式启动脱欧程序前需经议会批准。
2017年2月1日,
英国议会下议院投票通过
女王陛下政府提交的脱欧法案,授权
保守党首相特雷莎·梅启动脱欧程序。同年3月16日,
伊丽莎白·亚历山德拉·玛丽·温莎批准脱欧法案,授权英国首相特雷莎·梅正式启动脱欧程序。2017年3月29日,英国驻
欧盟大使巴罗向
欧洲理事会主席
唐纳德·图斯克(Donald Tusk)呈交首相特雷莎·梅签署的脱欧信函,英国政府引用《里斯本条约》第50条,正式启动脱欧程序,与欧盟展开为期两年谈判。
脱欧谈判
2017年4月18日,为了取得议会主导权,为脱欧谈判扫清障碍,
特雷莎·梅宣布将2020年的大选提前至2017年6月举行。然而,提前大选让因提出脱欧公投的保守党失去了下院过半席位,保守党收获318席,
工党收获261席,此前号召
苏格兰独立的
苏格兰民族党获得了35席,
自由民主党获得13席。而这为未来的英欧谈判以及
英国议会投票过程埋下了隐患。
2017年6月26日,英欧脱欧谈判在公投过去一年后正式启动。经过六轮艰苦的“拉锯”谈判,英欧双方12月达成第一阶段谈判结果。这一阶段的谈判主要围绕三个问题:在英
欧盟公民的权利、英国向欧盟支付的“分手费”、英国北爱尔兰地区与欧盟成员国爱尔兰之间的陆地边界。此后,英欧双方展开第二阶段谈判,焦点问题包括脱欧后的“过渡期”、英欧未来关系及贸易协定等。2018年11月,英欧双方就脱欧协议草案达成共识,欧盟正式通过此前与
英国达成的被统称为“脱欧协议”的两份政治文件——“退出协议”和“英欧未来关系宣言”。
然而在英国国内,
特雷莎·梅面临着党内党外的双重压力。在修改和协商“脱欧协议”的过程中,多位内阁成员因不满草案内容而辞职,特雷莎·梅一度还面临党内不信任投票,但最终过关。在原定的脱欧日期2019年3月29日到来之前,英国国内政治陷入僵局。保守党本就不占据议会多数,再加上
保守党党内部分成员的反对,特雷莎·梅的脱欧协议草案在2019年1月和3月两次遭到议会下院否决。根据脱欧协议,若是英国在脱离欧盟的过渡期内无法与欧盟达成新的贸易协定,北爱尔兰将留在欧盟单一市场和关税同盟内,以避免北爱尔兰和爱尔兰之间产生硬边界。许多议员反对这一点,认为这会让
英国长期受到
欧盟掣肘,同时会损害英国的宪法完整性。
推迟脱欧
2019年3月14日,英国议会下院投票决定支持英国推迟脱欧。3月21日,
欧洲理事会同意英国脱欧延期至今年5月22日,但其前提是英国议会本周批准脱欧协议。如果英国下议院未能通过协议,则英国必须在4月12日之前再做出抉择。但在3月29日,英国下议院第三次否决了英国首相特蕾莎·梅的脱欧协议。4月3日,英国议会通过的一项法案迫使
特雷莎·梅寻求脱欧延期,以避免在4月12日出现无协议脱欧的情况。4月5日,特雷莎·梅致信欧洲理事会主席
唐纳德·图斯克,要求
欧盟把英国脱欧的期限推迟至6月30日,给英国更多时间打破国内政治僵局。4月10日,欧盟各国同意将脱欧日期延迟至10月31日。
2019年5月,由于英国议会下院三次否决了脱欧协议,脱欧僵局难破,特雷莎·梅6月宣布辞去
英国执政党保守党领导人一职。7月24日,英国
保守党新任
政党领袖鲍里斯·约翰逊接任首相。
约翰逊是“脱欧派”领袖,曾多次强调英国必须在10月31日的新期限前完成脱欧,即使这样做的代价是“无协议脱欧”,他表示将与
欧盟就脱欧协议再次进行谈判。
新脱欧协议
2019年10月17日,
女王陛下政府与欧盟达成一份新脱欧协议。根据新协议,英国前首相特雷莎·梅与欧盟达成的协议中涉及
北爱尔兰边界问题、备受争议的“备份安排”被删除。新协议规定,北爱尔兰将是英国
关税领土的一部分,即英国脱欧后,北爱尔兰不再停留在欧盟单一市场和
关税同盟内。但在实际操作上,北爱尔兰在关税与配额方面仍需遵守欧盟规定,成为实际意义上进入欧盟关税区的门户。然而,该协议在
英国议会内仍遭多方反对。同时,英国议会还通过一项修正案,迫使
鲍里斯·约翰逊致信欧盟寻求再次延迟脱欧。10月28日,欧盟同意将脱欧期限推迟到2020年1月31日。
2019年10月,为了取得议会控制权,约翰逊提议在12月12日提前举行大选。10月29日,英国议会下院通过约翰逊提出的提前大选法案。大选中,约翰逊领导的保守党获得议会650个席位中的365席,赢得议会下院绝对多数议席。由于得到了党内支持和下院多数席位,2019年12月20日,约翰逊版的脱欧协议终于在议会下院获得通过,此后经过一系列流程正式生效。
正式脱欧
2020年1月10日,
英国下议院投票通过脱欧法案;1月22日,英国议会上院通过了经下院修改的脱欧协议相关法案;1月23日,
伊丽莎白·亚历山德拉·玛丽·温莎签署批准了英国议会通过的脱欧协议相关法案。1月24日,
欧洲理事会主席米歇尔与
欧盟委员会主席
乌尔苏拉·冯德莱恩正式签署了英国脱欧协议。1月29日,欧洲议会全会以621票赞成、49票否定、13票弃权的投票结果通过英国脱欧协议。1月30日,欧盟正式批准英国脱欧,这是英国1月31日离开欧盟前内部程序的最后一步。1月31日23点,英国正式脱离欧盟,向47年的盟友说再见,也为历时3年多的脱欧历程划上句号。
过渡期
英国脱欧后进入过渡期。从2020年2月1日开始,到2020年12月31日结束。期间,英国仍留在
欧盟关税同盟和欧洲单一市场,双方贸易关系维持现状;人员也可以自由流动;遵守欧盟所有规则,但不再参与欧盟决策进程。2020年12月24日,欧盟与英国谈判代表就包括贸易在内一系列合作细节达成一致,为英国按照原计划在2020年结束脱欧过渡期扫清障碍。从2021年1月1日起,英国退出欧洲单一市场与欧盟关税同盟。
各方回应
英国
留欧阵营
2016年6月12日,时任英国首相的
戴维·卡梅伦在接受
英国广播公司采访时表示,如果英国23日举行的公投结果是留在
欧盟,英国在欧盟的影响力将会得到加强。卡梅伦在访谈中再次强调了英国“留欧”的好处,并警告称,养老金和英国国民保健制度的资金都可能在脱欧后面临被削减的风险。卡梅伦还说,“如果(
英国)最终投票留在欧盟,我们将迎来一波投资热潮”,而如果“脱欧派”获胜,英国经济将面临至少10年的不确定性。同年6月24日,脱欧公投结果出来后,戴维·卡梅伦发表声明称,他尊重民众的选择,离开欧盟,他本人会辞去英国首相职务。卡梅伦表示,既然英国人民已经明确选择了与他所支持的道路完全不同的道路,他也不再适合担任“掌舵人”。
2016年11月25日,1990年至1997年期间作为
工党领袖出任首相的
约翰·梅杰参加一项活动时就观众关于“脱欧”的问题表达看法,“48%投票‘留欧’的选民在接下来的(‘脱欧’)进程中没有发言权,觉得这种情况非常难以接受,”梅杰说,“多数人的专制不应该在
英国这个民主国家出现。”当天,英国《
新政治家》刊登前首相
托尼·布莱尔的专访,布莱尔说,“脱欧”进程存在被中止的可能性。民众“脱欧”或“留欧”的倾向可能在一两天内就逆转,这取决于英国与
欧盟有关欧盟单一
市场准入权的谈判情况。“要么获得最大限度的单一市场准入权,但你不得不接受移民、预算和
欧洲法院司法
管辖权等一系列(欧盟)政策规定。要么,你离开这一单一市场,经济打击会非常大,因为毫无疑问,如果这么做,我们会经历数年乃至十年的经济重塑期。”2020年1月31日,英国正式脱离欧盟,布莱尔直言,“我从政治生涯的各个方面都反对英国脱欧。无论是政治上还是感情上,我仍然对此深感遗憾,但英国脱欧正在发生,我们现在的态度应该是努力充分利用这一机会,以坚定的乐观态度对待这一机会,而不是满怀对过去的单方面渴望。”
脱欧阵营
2016年6月,持脱欧立场的
鲍里斯·约翰逊在
英国《星期日电讯报》撰文,认为欧盟如同
欧洲历史上出现过的众多帝国一样,试图再次把欧洲统一为一个国家,但历史经验表明这种做法只会导致“悲剧”。约翰逊还指责
欧盟不够民主,认为欧盟正“偷偷摸摸”地夺走本属于英国人的权力和权利。英国议会下院领袖
克里斯·格雷林说,如果英国留在欧盟,不出十年,欧盟就会计划将欧元区变成一个类似“欧罗巴合众国”的联邦。英国独立党领袖
奈杰尔·法拉奇则表示,脱欧将损害英国经济的说法是“谎言”。英国留在欧盟将导致移民数量处于失控状态,只有脱欧才能夺回对本国边境的控制权。
2020年1月31日22点,距离英国正式脱欧前一小时,时任英国首相的约翰逊发布了预先录制好的电视讲话称,英国既是欧洲强国,又是一个真正全球化的国家。脱欧不是一个结束,而是一个开始。他还说,50多年后,
欧盟的发展方向已经不适合英国。他能够理解人们对于脱欧的不同情感,而政府的职责是团结整个国家,向前迈进。政府将把希望和机会带到
英国的每一个角落。英国脱欧党领袖奈杰尔·法拉奇则在推特上抒发对于英国终于脱欧的喜悦。他说,“终于有一天我们可以挣脱束缚。今晚11点标志着人民反抗建制派的巨大胜利。一旦我们离开欧盟,我们将永远不会重新加入欧盟。是时候庆祝了。”
欧盟
2016年6月24日,在英国全民公投决定脱欧后,
欧洲议会议长舒尔茨称,
欧盟是世界上最大规模的单一市场,英国切断了与欧盟市场的联系,这肯定会产生后果,“我不相信欧盟其他国家会愿意走上这条危险的道路。”2020年1月,
欧盟委员会主席
乌尔苏拉·冯德莱恩、欧洲理事会主席米歇尔、欧洲议会议长萨索利联名在欧盟媒体刊登评论文章,表示
英国“脱欧”让人反思也让人百感交集,欧盟一直对英国的离去深感遗憾,希望在英国“脱欧”后欧英构建持久的合作伙伴关系。
美国
2016年4月24日,美国总统
巴拉克·奥巴马在英国电视上发表谈话称,英国一旦退出
欧盟,将不会比欧盟整体更快的与美国达成贸易协议。并且还在英国《
每日电讯报》上发表署名文章,称英国会因“留欧”而更强大。2016年6月24日,美国总统奥巴马对英国脱离欧盟公投发表声明称,他尊重英国脱欧的决定,美英关系是持久的,而欧盟和英国将继续是美国“不可缺少”的伙伴。而自英国公投脱欧以来,
唐纳德·特朗普一直对此持积极看法。他在接受英国媒体《
泰晤士报》采访时,大赞英国脱欧是一件“伟大的事情”,并分析说,正是由于
欧盟强迫英国接受难民导致英国脱欧。2020年1月31日,英国正式脱离欧盟,美国国务卿
迈克·蓬佩奥告诉《每日电讯报》,英国人民希望摆脱
布鲁塞尔的“暴政”,“他们希望有能力做出自己的决定。我们也希望英国人民如此。”
法国
2016年6月24日,在英国全民公投决定脱欧后,
法国总统弗朗索瓦·奥朗德称,英国退欧表明欧盟其他
成员国有需要改进的地方。2020年1月31日,英国正式脱离欧盟,法国总统
埃马纽埃尔·马克龙发表讲话称,2016年的脱欧公投是由“谎言、夸大的承诺和被简化的事实构成的”,是由那些“已经开出但永远不会兑现的支票构成的”,但他同时也表示,英法两国关系有着悠久的历史,是建立在“鲜血、自由、勇气和共同经历的战争”上的。他直言,
英国脱欧,意味着促使其他
欧盟成员国将以一种不同的方式前进,以更大的决心建立一个强大、高效的欧盟,马克龙表示,这个欧盟将更具说服力,它会重新发现一条历史道路,成为一个独特的、且不可替代的征程。”
德国
2016年6月16日,德国总理
安格拉·默克尔称,一旦英国脱离欧盟,就意味着其不再享有与欧盟内部市场相关的一切,以及同欧盟其他成员国间的互利互惠,同时不能参与欧盟各成员国进行的谈判,而将被当作第三国对待。2016年6月24日,公投结果出来后,默克尔表示,对
英国脱欧投票结果深表遗憾,
欧盟27国不应该再做出进一步分裂的决定。2020年1月31日,英国正式脱离欧盟,默克尔表示,英国在拥有47年的欧盟成员国身份后从中退出,这对于27个欧盟成员国以及德国都是一个意义重大的
分水岭时刻。“然而,德国希望维持英国紧密的合作伙伴和朋友这一身份,因为我们拥有共同的价值观。
影响
英国脱欧使英国经济显著恶化,撕裂了英国政治和社会,脱欧谈判以及脱欧遗留问题(如北爱尔兰边界问题)使英欧关系严重受损。
英国脱欧也打击了欧洲一体化进程,不仅削弱了
欧盟的软硬实力,也改变了欧盟的内部力量结构,迫使欧盟进行改革。与此同时,英国作为欧盟中具有重要影响力和与美国有特殊关系的大国,脱欧还对欧美关系产生影响。
英国
正面影响
负面影响
欧盟
英国不仅人口占欧盟总人口的13%,而且是欧盟第二大经济体,也是欧盟预算可信的纯出资者。英国脱欧降低了欧盟的经济实力和国际影响力。英国脱欧也迫使欧盟进行改革,欧盟经济政策更趋向干预与保护、并且对欧盟共同安全与防务政策(CSDP)产生直接刺激。
欧美关系
英国脱欧前在欧美关系中占据特殊地位,既是欧美沟通的重要桥梁,又能塑造欧盟发展方向以契合
美国利益。
英国脱欧影响了欧美关系,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层面:
中国
英国“脱欧”会对
英国经济产生影响,进而影响到中欧贸易。这种影响是双重的,既有积极影响,也有消极影响。
积极影响
英国“脱欧”之后,已无法享受欧盟成员国的贸易优惠政策,在此情况下,英国加大了与中国之间的贸易合作。2019年,中英贸易中,英国出口总额为236亿英镑,进口总额为464亿英镑。2020年,中英贸易总额达到923亿元,英国进口总额达726亿美元,出口总额达197亿元,中国已经成为英国第一大进口国。在2021年第一季度,中英贸易中,英国进口总额达到152亿英镑,与2020年同期相比,增幅高达62%。同时随着中英贸易合作的加强,英国先进的设备、技术逐渐向中国转移,对中国工业现代化的发展提供了支撑。在“中国制造2025”计划中,中英贸易协定明确了英国的扶持作用,中英深化制造业方面的合作力度,这将大幅提升中国工业技术水平。此外,英国“脱欧”后期国际金融地位发生变化,信用评级降低,汇率下跌,使得人民币兑英磅不断升值。人民币兑换英镑的升值,使得中英贸易中中国购买力增强,有利于降低中国进口成本,丰富国内外贸产品。
消极影响
英国“脱欧”对中英贸易也产生了一些消极影响,具体表现为:一,英国“脱欧”使
英镑地位下降,人民币汇率上升,人民币升值使得英国进口成本增加,会降低英国与中国贸易中的进口比例。二,“脱欧”后,英国金融市场地位有所下降,会影响到中国资本的流向,人民币贬值更加艰难。在中英贸易中,英国构建了世界第二大人民币离岸结算中心,“脱欧”后的英国在世界经济发展中将会遇到更多困难,中国人民币向外推广的速度也会受到影响,金融市场动荡,势必影响中国出口贸易。三,中英贸易是建立在
欧盟合作基础之上的,
英国“脱欧”后,中英以往贸易合作政策受到影响,增加了外贸成本。同时,“脱欧”后的英国,在欧洲市场上的作用大幅下降,所面临的风险也会加剧,英国市场风险也会通过中英贸易展现出来,极容易对中国贸易产生消极影响。
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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