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之战,发生于204年
中原地区东汉末年,是军阀
曹操与其敌人
袁绍的儿子和继承者
袁尚在袁氏大本营
邺城遗址(今
邯郸市)进行的战争。曹操当时已与袁尚发生继承权之争的兄长
袁谭结盟,并在袁谭的要求下围攻邺城。此次围城战成功将袁氏逐出
冀州,曹操随后将邺城作为主要军事基地。邺之战是曹操巩固北方统治的关键战役,也是
袁夫人势力的重大败绩。
背景
袁绍,北方强大的军阀,在200年的
官渡之战中被南方邻居曹操彻底击败,两年后沮丧地去世。尽管袁绍被击败,但袁家势力并未被消灭,因为袁绍留下了三个儿子袁谭、
袁熙、
袁尚以及堂兄
高干,袁家仍控制着冀、青、并、幽四州。然而,袁兄弟之间并不和睦——最年长的
袁谭不认同弟弟袁尚被支持者沈佩和庞基提前立为继承人,而次子袁熙满足于控制最北的
幽州,避开兄弟间的冲突。202年冬,
曹操进攻了袁谭在梁阳的阵地,袁尚带兵前来帮助哥哥。两兄弟坚守了六个月,最终被逼退至
邺城遗址,成功反击,迫使曹操暂时撤退。
自曹操于203年中退兵后,兄弟之间的纷争变得更加激烈。袁谭请求增援和装备,以便率军追击曹操的部队,但
袁尚拒绝了,不希望哥哥控制更大的军队。这种不信任的行为成为袁谭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因此背叛了弟弟,愤怒地攻击了邺城。袁尚成功地再次保卫了邺城,并追赶
袁谭300公里到博海郡治所南皮。博海位于与
青州市接壤的边境上,袁谭仍保持着青州
刺史的头衔;但他可能会得到一些来自自己势力基地的援助,但他的部下中有些人背叛了他,他的处境非常不稳定。因此,当袁尚前来攻打
南皮县时,袁谭南逃至平原,再次被围困。这里靠近
曹操的
兖州,他的顾问
郭图建议向曹操求援。郭图认为曹操的军队会攻打
邺城遗址,而
袁尚将返回拯救他的首都,袁谭可以期待占领邺城北部的土地;如果曹操成功,袁尚的势力将被削弱,曹操也会很快撤退,留下
袁谭控制北部,并足够强大以对抗曹操。袁谭起初不同意,但后来派信使
辛毗前去寻求与曹操的联盟。
自从撤离邺城后,曹操对袁兄弟的政策是让他们自相残杀,同时处理他们的盟友
刘表在
荆州市的问题,因此他对使者的意图并不确定。曹操的顾问
荀彧长期主张先解决北方问题,然后再转向其他地方,他认为刘表并不具有威胁性,现在是收割袁家纷争的时候,因为兄弟们尚未重新团结。
曹操同意了这个建议,但他继续将荆州放在首位。辛毗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曹操接受了这个建议,辛毗随后加入了曹操的军队。到203年年底,曹操再次率军渡过
黄河到达梁阳,并通过将他的儿子
曹整与
袁谭的女儿结婚来巩固联盟。
袁尚确实解除了对
南皮县的围困,返回保卫
邺城遗址。随着袁谭的位置安全,曹操暂时撤退。
战斗
对邺城的围攻
204年春,曹操再次渡过黄河,考虑到他在黄河以北作战的后勤问题,开始了几项
水利工程项目以便运输补给物资。在这些工程进行时,袁尚显然认为是时候重新进攻位于邺城北部的袁谭在南皮的阵地,于是留下忠实支持者沈佩守卫邺城。袁尚的一些部下认为他的优先顺序有问题,所以当
曹操在大约第二或第三个月左右向邺城发起进攻时,城内的守军
苏由打算叛变,向曹操投降邺城。这个计划被发现,城内的叛徒被沈佩镇压,苏由逃往曹操处。
此时,曹操的军队已经来到
邺城遗址门口。他筑起土墩,挖掘隧道围攻城市。完成这些工程后,曹操留下将军
曹洪继续围攻,自己转向西部,在第四个月攻击了
袁尚手下的县令
尹楷,后者守卫着从
太原市来的补给线。在攻陷了
太行山脚下的毛城堡后,曹操的军队绕过了邺城的防御,击败了邺城北部的
邯郸市的
沮鹄。这一发展导致更多袁尚的县令叛变,当地
黑山土匪头目
张燕向
曹操提供了帮助。此时,邺城被南、西、北三面围困,而袁尚在东面面对
袁谭。
曹操的军队在第五个月回到邺城的围攻线。沈佩在整个围攻期间积极捍卫城市;他在
邺城遗址内挖掘
壕沟以对抗曹操的隧道,并处理部下之间的分歧。他的一名军官
冯礼开了一个小门让敌人进入。沈佩发现后,立即将巨石投入开口,堵塞了门,杀死了大约300名进入的士兵。围攻土墩和隧道建成仅几周后,曹操改变了战术,下令摧毁它们。取而代之的是,挖掘了一条长40里的浅沟环绕城市。起初,这条沟浅得可以跨越,所以当沈佩看到时,他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然后,在一夜之间,
曹操将沟挖得更深,宽20尺,深20尺,从西边的
漳河引水,环绕了晏陂泽南部和东北部的浣河。城市被孤立,到秋天初,据说城内一半以上的人因饥饿而死。
袁尚的到来和击退
在夏天的某个时候,袁尚决定中止对
袁谭的进攻,转而返回协助保卫他的总部。袁尚派他的
主簿李孚提前通知守军援军即将到来。为了避免被围攻者发现,李孚只带了三名骑兵,打断了他的权杖,夜间行进。当他到达从北部包围城市的曹操营地时,他自称是一个纪律官员,穿过营地找错了哨兵并对他们进行惩罚。他通过这种方式从东部营地穿过北部营地,进入南侧的营地,
曹操的个人营地所在地。从这里向西转向,他逮捕了值勤的军官,将他们绑起来,然后冲向城墙。他呼喊着向城墙上的守军,他们用绳子将他拉进城。欢欣鼓舞的守军敲响了鼓,当曹操得知
李孚的壮举时,也笑了起来。
李孚将返回向
袁尚汇报
邺城遗址的情况。他意识到不能再使用同样的伎俩穿过围攻线,于是想出了另一个计谋。他让沈佩安排在夜间将老弱者送出城以节省食物。夜间,数千人被选中通过三个不同的城门被送走,手持白旗投降。李孚和他的追随者混入人群,从北门离开邺城,然后从西北方逃离了周围的营地。袁尚看到李孚回来很高兴,而
曹操得知李孚逃脱后也拍手笑了。
在李孚渗透引起的骚动中,曹操的部下们知道袁尚正率领援军前来解救邺城。一些曹操的军官担心,由于
袁尚带着
袁谭紧随其后回家,袁尚的士兵理论上处于“死地”,根据孙子《孙子兵法》,他们会更加激烈地战斗以自救。曹操指出,如果袁尚从东部主要道路前来,他确实应该避免与援军交战;但如果袁尚从北西方山丘转移,他将背靠友好领土(
高干的
太原市),他的军队将更容易对付。袁尚从北部斜向前来,令曹操欣喜。
从西部山丘,袁尚向东转移到离
邺城遗址17里的阳平亭。在城北流淌的水河岸,援军扎营并点燃火把向守军发出信号,守军也点燃了另一堆火以示回应。沈佩率军向北突围与
袁尚会合,但
曹操击败了两支军队,将沈佩击退至城墙内,将袁尚赶到曲漳,即
漳河的一个弯曲处。曹操随后转移到包围袁尚的位置,但在包围完成之前,害怕的袁尚派
阴夔和
陈琳前来谈判投降。曹操拒绝了,并加大了对曲漳的压力。一天晚上,袁尚离开曲漳前往
祁山西部的滥口,曹操紧随其后再次击败了袁尚。袁尚的军队完全溃散,他的将领
马延和张投降,袁尚本人逃往遥远的
中山郡。曹操的部下俘获了他的行李、印章和其他徽记。
围攻结束
曹操让他的胜利战利品展示给
邺城遗址的守军,这大大降低了他们的士气,但沈佩仍然坚定。他基于
袁尚的第二个兄弟
袁熙很快会从
幽州赶来解救,因此他们没有理由担心袁尚的溃败。当
曹操骑马出城检查围攻工程时,沈佩让
弩兵向他射击,箭矢只是擦过他。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在
儒略历的9月13日,沈佩的侄子沈荣背叛了城市,在夜间打开东门让敌人进城。随着曹操的士兵闯入城市,沈佩处决了
辛毗的兄弟辛平的家人,他认为他们是叛徒,是袁家覆灭的罪魁祸首,然后亲自加入了城门的防守。沈佩和剩余的守军被推入城市内部,街头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
山阳公载记》和《
献帝春秋》两部史书声称沈佩在一切似乎已经绝望时躲进了井里,但编者
裴松之否认了这一说法。无论情况如何,沈佩被活捉,围攻最终在持续了半年多后结束。
战后
沈佩一直保持着坚定的态度直到最后。他责骂那些向
曹操投降的人,并诅咒弩箭没有击中曹操。曹操对他的忠诚感到印象深刻,想要饶恕他,但
辛毗和其他人请求处决他,因此沈佩被斩首。在处决现场,沈佩要求允许他临终时面向北方,因为他的主
袁尚就在那个方向。
曹操在
袁绍的坟墓前表示哀悼,他为这位曾经的朋友变成敌人而哭泣。他还向邺城袁家成员表示慰问和抚恤,尽管曹操的儿子
曹丕娶了
袁熙的妻子
文昭甄皇后为妻,这是一次严重的礼节失误。在政治上,曹操雇用了许多袁绍的前官员,解除了所有新征服领土一年的税收,并致力于重建被曹操和袁兄弟之间的三方战争摧毁的国家。所有这些使他广受欢迎,加上派遣到
邺城遗址的
太原市军队,防止了支持前统治者的叛乱爆发。并州
刺史高干暂时向
曹操投降。为了曹操的成功,一道皇帝诏书任命他为
冀州牧,但曹操推辞了这个荣誉,继续担任原来的
兖州牧职务。
总的来说,邺城的陷落削弱了袁家在冀州的势力。
袁谭利用对邺城的围攻来夺取属于
袁尚的领土,击败了袁尚在中山,将他逼至更北寻求庇护于
袁熙的
幽州。由于袁谭至少应该在围攻期间提供帮助,曹操现在指责袁谭表现不忠,取消了他们家族之间的婚姻。几个月后,袁谭返回
南皮县,曹操前去进攻,于205年的第一个月在战斗
中将其杀死。袁尚和袁熙在遭受挫折和叛乱后无法在幽州重新组织他们的部队,他们和他们的盟友
乌桓在207年的
白狼山之战中被彻底击败。
邺城遗址对
曹操来说是一个有用的收获,他在夺取城市后很快将其作为主要驻地。多年来,这座城市及其周边的
魏郡成为曹操权力的中心,他在城市内外进行了几项工程,包括备受赞誉的
铜雀台和玄武池,他在那里训练他的海军。213年,曹操被封为魏公,以邺城郡名命名,这个名字在曹家兴盛的过程中一直沿用下来,最终在220年继承了汉朝的
曹魏国家。据《
水经注》,邺城在
东魏时期被视为北方的
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