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婕妤（公元前48年~公元2年，出生日期有所争议），名不详，为汉成帝婕妤，世人遂以位号称其班婕妤。西汉的女辞赋家，汉雁门郡班况之女，班固、班超和班昭的祖姑。

班婕妤少时才学即显，工音律，具美貌。汉成帝建始元年（公元前32年）乡选入宫，有贤德才能，又通达善变，初为后宫十四品中的十二品少使，很快入二品婕妤之位。班婕妤居于后宫第三区增成舍宫，曾为皇帝生下一皇子，但数月即夭折，此后再也没有生育。后因赵飞燕宠盛而被冷落。鸿嘉三年（公元前18年），赵飞燕诬告班婕妤“挟媚道，祝诅后宫，及主上”。班婕妤自讼无罪，乃自请至长信宫奉养太后。“婕妤退处东宫，作赋自伤悼。”刘骜在绥和二年三月，崩于未央宫。汉成帝崩逝后，班婕妤要求到成帝陵守墓以终其生。大概一年后班婕妤就病逝了，时年约四十余岁。死后，葬于汉成帝陵中。

班婕妤善诗赋，有美德，深知妇礼，常诵《诗》及《窈窕》《德象》《女师》之篇，每觐见上疏，依则古礼，其后辈班昭以她的人生经历与行为规范创作《女诫》。班婕妤的作品大多亡佚，隋朝《经籍志》辑有《汉成帝班婕妤集》一卷，散佚，现仅存《自伤赋》《捣素赋》和一首五言诗《怨歌行》（亦称《团扇歌》）。钟嵘《诗品》将班婕妤列入上品诗人十八位之列。西晋博玄诗赞她：“斌斌婕妤，履正修文。进辞同，以礼臣君。纳侍显得，谠对解份。退身避害，云邈浮云。”班婕妤的诗往往由现实中的一个小物象着手，以小见大，托物言志，将其感情逐渐升华至最高点。她志行高洁，文风典雅，从不同角度丰富了文学创作，影响着后人。

班婕妤，左曹越骑校尉班况的女儿，为班固、班超和班昭的姑祖母。刘骜的妃子，善诗赋，有美德。初为少使，立为婕妤。班婕妤出身功勋之家，其父班况在汉武帝时抗击匈奴，驰骋疆场，立下了汗马功劳。而她自己自幼聪明伶俐，秀色可餐，工于诗赋，文才出众。

汉建始元年（公元前32年），汉成帝刘骜即位，班氏被选入皇宫，刚开始为少使（下等女官），不久得宠，赐封“婕妤”。宫后，深得汉成帝喜爱，一时宠冠后宫。汉成帝为班婕妤的美艳及风韵所吸引，又惊叹于班婕妤的文学才华，天天同她形影不离。班固在《汉书·外戚传》里写她姑祖母班婕妤“有男，数月失之”，看来是不慎流产了。即使如此，刘骜对她仍宠幸有加，无人可比。

班婕妤的文学造诣极高，尤其熟悉史事，常常引经据典、出口成章、妙手成文，她经常开导汉成帝内心的积郁，使汉成帝既开心，又长见识；班婕妤还擅长音律，既写词又谱曲，她的词曲有感而发，常使汉成帝在丝竹声中，进入忘我的境界。对汉成帝而言，班婕妤不只是她的侍妾，也是他的良师益友。

班婕妤的贤德在后宫中也是有口皆碑。当时汉成帝曾为她专门造了一辆黄金大辇，绫罗为帷幕，锦褥为坐垫，以供出游时乘坐。却被班婕妤婉言拒绝了。她对刘骜说：“贤圣之君皆有名臣在侧，夏、商、周三代末主乃有女。”她不是反驳他，而是开导他。汉成帝虽悻然不乐，但却认为她言之有理。一时间，世上都传言她贤能有德，王太后更是称赞她：“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妤。”在这里，王太后把班婕妤与春秋时代楚庄公的夫人樊姬相提并论，给了她这个儿媳妇最大的嘉勉与鼓励。当年，楚庄王王刚即位时，喜欢打猎，不务正业，樊姬苦苦相劝，但效果不大，于是樊姬不再吃禽兽的肉，楚庄王终于感动，改过自新，不多出猎，勤于政事。后来由于樊姬的推荐，楚庄王重用贤人孙叔敖为令尹宰相，三年而称霸天下，成为“春秋五霸”之一。

王太后的一声赞叹，使得班婕妤的地位在后宫更加尊贵。班婕妤希望用自己的言行影响刘骜，不仅让自己的恩宠地位更加持久，而且能使汉成帝成为一个有道的明君。然而，可惜的是，汉成帝不是楚庄王，班婕妤也不是樊姬。

汉成帝鸿嘉三年，能歌善舞的美女赵飞燕“飞”进了大汉皇宫，并一起带来了天姿国色的妹妹赵合德。那一日，在阳阿公主的府中，汉成帝的双眼一直不离一个舞女。这个舞女就是赵飞燕。那杨柳科般的身姿，桃花似的面容，犹若天上的仙女掉落凡尘。霎时，汉成帝心如火烧，心猿意马。于是，大汉的后宫中，赵家姐妹的荣耀便拉开了序幕！赵飞燕，人如其名，似飞燕绕梁，轻盈优美。后来唐朝出了个肥美的贵妃杨贵妃，于是，“环肥燕瘦”便成了千古流传的黄金典故。

刘骜自得了赵飞燕、赵合德两姐妹之后，便由这两姐妹轮流侍寝，朝夕承欢。在刘骜眼中，其他后宫粉黛全无颜色，即便是他往日最心爱的班婕妤，也早被抛到九霄云外了。从此，班婕妤便开始了漫长寂寞的等待。山盟虽在，情已成空，这是才情无限的班婕妤始料不及的。还是唐代诗人刘禹锡在《竹叶词》中说破了其中的玄机：“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后来，班婕妤作了一首令后世感伤不已的《团扇诗》：“新制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作合欢扇，团圆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中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荚笏中，恩情中道绝。”班婕妤深知自己如秋后的团扇，再也得不到刘骜的宠爱了。不久，赵飞燕被册封为皇后，赵合德也成了昭仪。

然而这一切在班婕妤看来，似乎都与她毫无关联了，她心如止水、形同槁木，除了陪侍王太后烧香礼佛之外，间以涂涂写写，抒发心中的感慨。班婕妤最有名的一首诗是《长信宫怨》。这首诗从她入宫受宠写起，写了顾影自怜，自己爱惜羽毛而摒绝繁华；写了效法古代贞女烈妇，甘愿幽居长信宫中；写到旧日与皇上的恩爱之情时，不觉珠泪飘零，令人肝肠寸断，最后，她只希望百年之后能够埋骨故乡的松柏之下。无限的悲凉情怀，使人不忍卒读。

汉成帝在绥和二年三月，崩于未央宫。汉成帝崩逝后，班婕妤要求到成帝陵守墓以终其生。于是王太后让班婕妤担任守护两周王陵的职务，从此班婕妤每天陪着石人石马，冷冷清清地度过了她孤单落寞的晚年。大概一年后班婕妤就病逝了，时年约四十余岁。死后，葬于汉成帝陵中。

如《捣素赋》中对宫女体态、捣素声、宫女不幸遭遇这些最朴实平常的生活内容进行描写。语言虽平淡质朴，但感情真挚。读来就如日常交谈一般，通俗易懂而又意蕴深厚。在《太平预览》中记载的班婕妤写给诸侄的家信中可得知，班婕妤认为：“至如刘骜则推诚写实，若家人夫妇相与书矣。”从中可以看出，班婕妤对质朴写作是十分推崇的。质朴其实就是真情实感的表达，而往往只有真实自然的感情才能最深地感染读者。

班婕妤擅长运用比喻、象征、衬托的艺术手法。在《怨歌行》中用扇子来比喻女子，将扇子被主人的随意抛弃象征女子被男子的随意抛弃，借秋扇来象征自己被帝王宠爱后终遭抛弃的不幸命运。钟嵘于《诗品》中评此诗说：“《团扇》短章，辞旨清捷，怨深文绮，得匹妇之致。”值得注意的是，团扇原为当时妃嫔仕女的饰品，但由于班婕妤的诗，团扇几乎成为红颜薄命、佳人失宠的象征，成为一个文学典故并被后世大量引用。班婕妤的诗往往由现实中的一个小物象着手，以小见大，托物言志，将其感情逐渐升华至最高点，其高明的抒情手法也足以为后世提供借鉴。

班婕妤的《怨歌行》是成熟的五言诗，收录在《乐府诗集》之中。其文制规范、灵活细致，上承先秦文学的优良传统，下启魏晋诗词之风骚。她为后世提供了很好的典范，魏晋时期及后世的众多诗人也曾将其视为模仿范本。黄侃曾在《\u003c文心雕龙\u003e札记》中这样评价道：“班婕妤宫女之流，当其感物兴歌，初不殊于谣谚，然风人之旨，感慨之言，竟能擅美当时，垂范来世。”因其形式灵活又富于美感，逐步取代了四言诗的正统地位，成为古典诗歌的主要形式之一。

班婕妤的作品很多，但大部分已失传，现存作品仅三首，即《自伤赋》《捣素赋》和一首五言诗《怨歌行》。三首作品皆为她侍奉于长信宫、深居幽宫失宠后所作，抒发了郁闷和哀怨之情。

班婕妤能够引起文学史的关注，大概首先是《汉书·外戚传》载有她所创作的《自悼赋》(题名据《艺文类聚》)，辞赋是汉代文学创作的主流，遂凭借该赋而获得第一篇女性创作的“宫怨赋”的美誉。班婕妤也成为中国女性文学史书写的“关键性”角色，或被奉为“圣人”，如称:“汉代女文学家被捧为圣人者有二人，一是班婕妤，一是班昭。”(谭正璧:《中国女性文学史》)诗文创作如《怨歌行》或被认为是五言诗发展史上一篇承上启下的作品，《报诸侄书》被视为古代女性所写的第一篇文学批评专论，习惯将李清照《词论》称为女性创作的第一篇文学批评专文，作品集则被称为“妇人专集之最古者”(谢无量:《中国妇女文学史绪言》)，班婕妤收获了女性文学史的诸多“第一”。

西汉班婕妤是我国古代成绩最突出的女作家之一，其最为人知晓乃至争议的作品是《怨诗》及《自悼赋》。《报诸侄书》是班婕妤今存唯一书信体散文，对于研究班婕妤的后宫生活及其与母族班氏子弟的往来有着重要意义。

班婕好的《团扇歌》《自悼赋》与《捣素赋》，词藻华美，意境娴雅，抒情真致，以亲身的经历与情感的体味，富有才华的笔触，不仅写出个人遭遇的不幸和哀怨，而且表达出宫苑女性的痛苦和悲伤，其创作既是宫苑题材的推进，也是女性对诗歌辞赋体的变化的贡献。班婕好之后，班氏家族又出现了“博学高才”的班昭，效法其父班彪《北征赋》而作《东征赋》，《艺文类聚》收录她的《针缕赋》、《大雀赋》、《蝉赋》，著《女诚》七篇。班氏二女，志行高洁，文风典雅，从不同角度丰富了文学创作，影响着后人。

陵寝墓地

今陕西省咸阳市汉成帝延陵东北约600米处，有班婕妤墓，当地群众称为“汉延陵”或“愁娘娘墓”。班婕妤死后陪葬于延陵附近。班婕妤墓形如覆斗，底部周长320米，高14米，顶边30米。陵基周围曾出土云纹瓦当和其他汉代砖瓦残块。有7座陪葬墓布其东翼。

郭茂倩在《乐府诗集》云：“(班婕妤)美而能文，初为(成)帝所宠爱。

曹植有一篇《班婕妤赞》(题名据宋本《曹子建文集》《初学记》)，赞辞云:“有德有言，惟班婕。”

钟嵘《诗品》将其诗列人上品，给予很高的评价:“团扇短章，辞旨清捷，怨深文绮，得匹妇之致。”汉宫那么多妃子，汉朝那么多女性，于文学史上占据一席之地的只有班婕好一人，而使其成名之作是《怨歌行》。

黄侃曾在《\u003c文心雕龙\u003e札记》中这样评价道：“班婕妤宫女之流，当其感物兴歌，初不殊于谣谚，然风人之旨，感慨之言，竟能擅美当时，垂范来世。”

【团扇歌】

团扇出现在西汉，又称绢宫扇、合欢扇，是当时妃嫔仕女的饰品。班婕妤由于赵飞燕姐妹诬陷迫害，为自保请求居住深宫，作《团扇歌》。之后历代，团扇几乎成为红颜薄命、佳人失势的象征。而团扇与凄楚的人生境况的关联，就是源于汉代的班婕妤。

绢宫扇就是班婕妤诗歌中的扇子，制作的材料也是一样的，都是用洁白的纨来制作扇子，做成的扇子也都是团团如同明月，象征着一种月圆人团圆的美好愿望。“画作秦王女，乘鸾向烟雾。”南梁时候制扇的匠人已经有能力将扇子制作地精美而华丽；其次是隐喻了身为刘骜后妃的班婕妤在汉成帝的后宫苦苦挣扎，小心翼翼过着凄凉悲苦的生活，没有人身自由还要处处遭人陷害与排挤，倒还不如秦王的女儿弄玉，可以与自己心爱的人萧史一起乘着凤凰升天，双双成仙。

班婕妤移居长信宫后，悄然隐退在深宫之中。每天长信宫门打开，她便开始一个台阶一个台阶扫地，生活刻板而单调。她感到自己仿佛秋天被弃的扇子，孤独寂寞。便作诗赋以自伤悼，借以度过光阴，常常触景伤情。她在《团扇歌》（亦名《怨歌行》）中自比秋扇，感叹道：“常恐中秋节至，凉风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用洁白的细绢剪裁的中国团扇鳐，天热时与主人形影相随。凉秋时节，则被弃置箱中。后世便以“秋凉团扇”作为女子失宠的典故，又称“班女扇”。

今人考订班婕妤的生年，大抵是根据傅玄《怨歌行·朝时篇》“十五入君门，一别终华发”、李白《怨歌行》“十五入汉宫，花颜笑春红”、《汉书·外戚传》“孝成班婕妤，帝初即位选入后宫”，又据《汉书·成帝纪》“竟宁元年(前33)五月，刘奭崩，六月己未，太子即皇帝位”，由此上推十五年，即汉元帝初元二年(前47)，认为这年就是班婕妤的生年。窃以为，以这种推算得出班婕妤生于汉元帝初元二年(前47)，还值得商权。

班固《汉书·叙传》云：“(班)回生况，举孝廉为郎，积功劳，至上河农都尉，大司农奏课连最，入为左曹越骑校尉。成帝之初，女为婕妤……况生三子：伯、斿、稚。”《汉书·叙传》先叙班婕妤，后叙班伯兄弟三人。那么，班婕妤当为班伯兄弟三人的姐姐。《汉书·叙传》云：“伯病卒，年三十八。”《汉书·百官公卿表·元延元年》云：“侍中光禄大夫赵彪大伯为侍中水衡都尉，三年(前10)卒。”司马光《资治通鉴》以为“赵彪大伯”就是班伯。由此上溯三十八年，当是汉刘奭初元二年(前47)，这就是班伯的生年。班婕妤和班伯并不是孪生，班婕妤不会生于这一年。这是其一。

其二，班婕妤是班伯的姐姐，班婕妤至少长班伯一岁，那么，班婕妤最晚当生于汉元帝初元元年(前48)。其三，《汉书·叙传》：“王莽少与稚兄弟同列友善，兄事斿而弟畜稚。”《汉书·五行志·中之上》云：“王莽生于元帝初元四年(前45)。”可证班伯长于王莽。而班斿至少小班伯一岁，长王莽一岁。那么，班斿当生于元帝初元三年(前46)，而班稚当生于元帝初元五年(前44)或元帝初元六年(前43)，不会再晚。

考订班婕妤生于汉元帝初元二年(前47)是不可靠的。萧纲《怨歌行》云：“十五颇有余，日照杏梁初。”萧纲晚于傅玄，而早于李白，他们所说只不过是估计而已，更何况是文学作品，不足为据。上文考证班婕妤最晚生于汉元帝初元元年(前48)，窃以为是大抵接近历史实际的。

对班婕妤《怨歌行》(《团扇》)的著作权，自南北朝南朝南齐迄今，不断有人提出质疑。刘勰在《文心雕龙·明诗》中云:汉初四言，韦孟首倡，匡谏之义，继轨周人。孝武爱文，柏梁列韵，严马之徒，属辞无方。至成帝品录，三百余篇，朝章国采，亦云周备;而辞人遗翰，莫见五言，所以李陵、班婕妤见疑于后代也。按:《召南·行露》，始肇半章;孺子“沧浪”，亦有全曲;“暇豫”优歌，远见《春秋》。

“邪径”童谣，近在成世;阅时取证，则五言久矣。又《古诗》佳丽，或称枚乘;其《孤竹》一篇，则傅毅之词，比采而推，两汉之作乎？观其解体散文，直而不野，婉转附物，怅切情，实五言之冠冕也。

以上刘勰这两段话，往往被有些人误解或曲解。陈延杰说:“按此诗(《怨歌行》)绮密，恐非班姬所拟。且本传亦止言作赋自伤，不云作诗也。刘已疑之。”古直说:“按‘《团扇》短章’，谓《怨歌行》也。中有‘裁为团扇，团团似明月’句故云。刘彦和谓此歌‘见疑后代’，因《汉书》不载邪?”其实，前一段是刘勰引述当时怀疑李陵、班婕妤五言诗不出于此二人之手的意见，后一段则是刘勰对此意见的反驳。章培恒、刘骏《关于李陵〈与苏武诗〉及〈答苏武书〉的真伪问题》一文对刘勰这两段话做了缜密考辨，以《汉书·五行志》所载刘骜时的一首五言体的童谣作为证据:邪径败良田，谗口乱善人。阴香华不实，黄爵巢其颠。故为人所羡，今为人所怜。文章指出这是一首完整的五言诗，而童谣作者的文化水平一般不高。既然成帝时的童谣中已有这样的五言诗，那么，从其所作辞赋中可以看出文化素养相当高的，也生活在成帝时代的班婕妤写出比“邪径”这样的作品远为优秀的五言诗是有可能的，逯钦立以为，《怨歌行》“大抵曹魏开国，古乐新曲，一时称盛，高等伶人，投合时好，造为此歌，亦咏史之类也。殆流传略久，后人遂目为班氏自作”。

《团扇歌》为五言诗。文人五言诗起于何时向来有争议，一般认为最早的文人五言诗是班固所写的《咏史》，班婕好对五言诗的贡献自当先于班固。《团扇歌》作者也有争议，最早见于萧统的《昭明文选注析》与徐陵的《玉台新咏》。《玉台新咏》曰:“昔汉成帝班婕好失宠，供养于长信宫，乃作赋自伤，并为《怨诗》一首。”从钟嵘到徐陵，都认为《团扇歌》是班婕好所作。今人余冠英先生则认为这种记载不可靠，将其归入无名氏的乐府古辞中。《文选》卷三十一载有班婕好的另一首《咏扇诗》:“纨扇如圆月，出自机中素。画作秦王女，乘鸾向烟雾。彩色世所重，虽新不如故。窃愁凉风至，吹我玉阶树。君子恩未毕，零落在中路。”这大概就是李善为《文选》作注所言班婕好“另有拟作”而引起今人争论的缘故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