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交响乐欣赏十八讲》由刘雪枫著。聆赏交响乐不仅需要听者正襟危坐、心无旁骛,可能还需要读点相关书籍,学点交响乐知识。这也是作者一直想为广大爱乐者写一本浅显易懂的交响乐“知识读本”的朴素出发点。
欣赏音乐无所谓“懂”与“不懂”,你只要喜欢,只要坚持聆听并把聆听当做人生美事,你就会成为尽享音乐至福的爱乐者。从这个角度去想,读书便成为一种自觉的行为,因为你的兴趣所在,因为你要去了解,而我写的书只在这个时候才可能发挥一点参考作用,它帮助你去涉猎一一下历史的线索、作品的背景、作曲家的生平以及作品本身的结构,接触这些因素的前提都离不开实际的聆听,无论是音乐会还是唱片录音。
提起西方古典音乐,我们的第一印象大概都是“交响乐”,而交响乐中最重要的类型便是交响曲,美国音乐学家
约瑟夫马克利斯将其称为“绝对音乐中的最高形式”。这本《交响乐欣赏十八讲》由
刘雪枫著,这里的“交响乐”并不等同于“交响曲”。在外文里,“交响乐”和“交响曲”二者是有极大分别的,前者在英文里是SYMPHONIC:
音乐或0RCHESTRAL,直译过来应当是“交响音乐”或“管弦乐”;而“交响曲”在英文里是SYMPHONY,范围已经非常狭窄。我个人一般尽量不把“交响曲”说成“交响乐”,因为交响曲只是交响乐的一个组成部分,在“交响乐”这个泛指词汇下,还应当包含有
协奏曲、音诗、
交响诗甚至序曲、
组曲、戏剧配乐、
芭蕾舞等,它们共同的特点便是需要由“交响乐队”来完成演奏。
借这样一个“音乐讲堂”的机会,首先我来解释一个关于西方“古典音乐”的概念。这个概念已经困扰与此相关的人们多年,每每在正式场合提出便引来会心而无奈的笑,似乎长期以来我们都没能为自己如此全心投入的一种艺术门类找到一个合适的界定。
对某种音乐类型冠之以“严肃音乐”之名,应该是我们的创造,盖因为“学究”们认为“古典音乐”之谓含义狭窄,不是一个准确的界定,而“经典音乐”似乎又可能把现当代作品排除在外。其实许多概念本身并非“放之四海而皆准”,往往是与之对应的概念方能衬出它的准确与否。比如“严肃音乐”相对应的可能是“不严肃音乐”,这就对其本来的对应物“通俗音乐”或“流行音乐”太不公平了。更何况我们今天所谓的许多“严肃音乐”在其早期都是很通俗很流行的,比如巴洛克时期王公贵族圈子处处可见的“宴席音乐”(Tafel
音乐),在今天可能属于最典雅之列。即便在今天,类似于
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柏林森林舞台、布雷根茨湖上
歌剧、莫尔比什湖上
轻歌剧节、圣玛格莱滕采石场景观歌剧或者
伦敦的逍遥音乐会等,在节目内容上都属于“严肃音乐”范畴,但它们在受众心目中肯定是“通俗的”,年复一年地令全球人民趋之若鹜则证明它们也肯定是“流行的”。
我经常听到专家学者们建议放弃“古典音乐”(Classical Music)这个概念,认为它的“特指性”不足以起到“泛指”的作用。我恰恰以为正是这些专家把“classic era”(古典时期)、“classical”(古典的)、“classicism”(古典主义)诸概念混淆一处,才造成不必要的误读。我毫不讳言喜爱“古典”这个汉译词汇,“classical”显然带有“贵族的谱系”和通过文献记载得以流传继承的深层含义,而这一点正好是其他音乐类型并不具备的。所以,时至今日我仍然坚持使用“古典音乐”(classical
音乐)这个概念。
相对古典音乐的其他体裁及作品形式,大概只有交响乐是需要听者正襟危坐的。不仅要在聆听交响乐过程中心无旁骛,可能还需要读点相关书籍,学点交响乐知识。这也是我一直想为广大的爱乐者写一本浅显易懂的交响乐“知识读本”的朴素出发点。
虽然我总在强调欣赏音乐无所谓“懂”与“不懂”,你只要喜欢,只要坚持聆听并把聆听当作人生美事,你就会成为尽享音乐至福的爱乐者。从这个角度看,读书便成为一种自觉的行为,因为是你的兴趣所在,因为你要去了解,所以才读书。而我写的书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可能发挥一点参考作用,帮助你去涉猎一下历史的线索、作品的背景、作曲家的生平以及作品本身的结构,接触这些因素的前提都离不开实际的聆听,无论是音乐会还是唱片录音。所以在本书的最后一讲,我向读者推荐了一些唱片版本,在我看来,这是十分有必要的。爱音乐和爱唱片,两者应该同步,迄今为止我还没发现一个真正热爱音乐的人敢于冷落唱片这个载体。
刘雪枫,音乐评论家,专栏作家1961年11月生,辽宁
大连人职业足球俱乐部。
北京大学星历史系中国史专业毕业,获历史学学士、硕士学位。现在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工作,曾任《
爱乐》主编,现任《人民音乐·留声机(TheGramophone)》执行主编。出版著作:《
西方音乐史话》、《贴近浪漫时代》、《神界的黄昏》、《瓦格纳戏剧全集》、《音乐手册》、《朝圣瓦格纳的拜罗伊特》、《伟大的音乐:经典收藏》、《日出时让悲伤终结——音乐的聆听经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