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提斯泰尼(古希腊语:Ἀντισθένης;英语:Antisthenes of
雅典;约公元前445年—前360年)是古希腊哲学家,“犬儒学派”的奠基人。因安提斯泰尼经常在一个名为库诺萨各(Kunosarges,意为“白犬”)的体育场与人交谈而得名“
纯种犬”(又译“纯狗”,英语:the Absolute Dog)。
安提斯泰尼最初跟随
高尔吉亚学习修辞学,后转而跟随
苏格拉底学习,其与
柏拉图生活于相同的时代,后来成为犬儒学派重要
利奥六世第欧根尼的老师。安提斯泰尼一生著作颇丰,第欧根尼详细记载了其全部10卷书共61篇著作的全部篇名,但只有两篇较为短小的对话留存至今。如今人们关于安提斯泰尼的思想和生平的了解,基本均来自于哲学家
亚里士多德和第欧根尼的记述。
安提斯泰尼是第一个定义“
逻各斯”(logos)的哲学家,他认为“逻各斯”概念的意义在于指出事物是什么。与麦加拉学派类似,安提斯泰尼同样认为事物的普遍本质是绝对自身同一的,每个事物只有一种陈述,而不能用任何其他属性去描述。在
伦理学上,安提斯泰尼同
苏格拉底一样崇尚理智,且将智慧、善和美德视为一体。他把苏格拉底的“善”理解为节制和禁欲,认为美德是满足于节制、俭约和自律自足的生活。他还支持苏格拉底的“知识即德行”主张,认为德性是可传授的,只有拥有德性才是真正的高贵。
在苏格拉底的所有学生中,安提斯泰尼是唯一受到忒俄珀姆珀斯称赞的人,他说安提斯泰尼才华横溢,通过愉悦的交谈就能够说服所有人。他也是
斯多葛主义的奠基人之一。第欧根尼·拉尔修曾为其作诗:“安提斯泰尼,在生活中你就是一条狗, 生来就用犀利的言辞——而非锐利的牙齿,撕咬人们的心。现在你死于
痨瘵,或许人们会说: 无论如何,到冥府去肯定需要有人做向导。”
人物生平
安提斯泰尼约生活于公元前446年至前366年,他不是纯阿提卡血统的
雅典人,其母亲是色雷斯人,父亲则为他留下了足够的家产,保证了安提斯泰尼一生的富裕。
根据雅典法律,安提斯泰尼并不能获得雅典公民权,但是他参加了公元前424年的唐格拉战役并颇有功绩,因此取得了雅典公民资格。但他对土生土长而自负的雅典人表示轻蔑,认为他们并不比土壤中滋生出来的
蜗牛和
蚱蜢强。 安提斯泰尼起初跟随
高尔吉亚学习修辞学,因此他的对话具有雄辩风格,后来他接触了
苏格拉底的思想且获益良多,遂带着自己的门徒一起跟从苏格拉底学习。他常在白犬运动场谈话讲学,自己也获得“
纯种犬”的绰号。苏格拉底死后,安提斯泰尼开办了一所学校,同时并将自己的哲学观点写作成书,留下了为数不少论著,第欧根尼·拉尔修记载了安提斯泰尼的10卷著作(共61篇)的全部篇名。
柏拉图在《
裴洞篇》中提到,安提斯泰尼是苏格拉底处死时的在场人物之一:“在
雅典本地人中,有阿波罗多鲁斯和他的父亲,还有赫摩杰尼斯和埃皮杰尼斯、埃斯金斯和安提斯泰尼......;但柏拉图病了。”安提斯泰尼因其思想的极端性成为柏拉图的
政治哲学重点针对的对象之一,据说
苏格拉底死后,正是安提斯泰尼设计使控告苏格拉底的安尼图斯被处以流放,美勒托则被处刑。
思想观点
定义逻各斯
安提斯泰尼关于逻辑的理论由对概念哲学的反驳而构成,其目的是证明理论知识的不可能性。第欧根尼·拉尔修记载安提斯泰尼是第一个定义逻各斯的人,安提斯泰尼认为逻各斯就是指出事物本身是什么。安提斯泰尼与麦加拉学派相似,都认为事物的普遍本质是绝对自身同一的,即认为A就是A,不能用任何其他属性去陈述A。
在关于自然的讨论中,安提斯泰尼认为只有那些对人类来说是“符合自然的”性质才是确定的。而对自然本身,安提斯泰尼与后继者都认为没有深入研究的必要,他提出“一个健康的人类理智能告诉每个人他应该知道什么;任何进一步的深入都仅仅是无用的精妙”。
为了支持这些观点,安提斯泰尼认为在对象被进一步被谓述之前,每一对象的本质和概念都要被详实考察,因此他要求确定事物的概念是或过去是什么。他认为:“每一对象只能被它自己独特的名称所称呼,没有主体能承认一个与主体不同的谓词 。不能说人是善的,而只能说人是人,或善是善的。”
安提斯泰尼的学说第一次给了
同一性判断一种独立的价值,即任何对概念的解释,都是由另一个使该概念更为清楚的东西构成,安提斯泰尼拒绝所有的定义的理由在于,它们没有接触这个事物本身的语言。关于
合成物,安提斯泰尼则允许其组成成分能被一一枚举,关于简单的单一物,他坚持定义的不可能性。它们可以与其他事物相比较,但不能被定义。它们可以被命名,但没有确定的概念,人们关于它们可以有一个正确的观念但是没有确定的知识。
安提斯泰尼指出,事物的特性是名称而绝不能被定义,主体的概念不能从任何其他事物那里借来,事物只能由它合适的名称所构成,事物不通过其他事物而被解释,所有真正存在的事物严格来说是个别事物。这样,安提斯泰尼创建了一个相当强硬的唯名论体系。他宣称普遍的概念只是思想的虚构,他看到的是人和马,而非人性和马性。因此,安提斯泰尼认为事物不可能有自相矛盾,且任何种类的命题都是不可能的。安提斯泰尼的学说从逻辑上毁灭了所有知识和每一种判断。
伦理学
安提斯泰尼同
苏格拉底一样崇尚理智。第欧根尼·拉尔修提到安提斯泰尼认为智慧是最可靠的,并且在智慧的人眼中一切都可进行实践。他将智慧、善和美德视为一体, 认为美德是满足于节制、俭约和自律自足的生活。安提斯泰尼对苏格拉底的道德观进行了片面的发展,认为善和美德只是要节制生活中的享受和快乐,但是他并没有摒绝一切快乐。他认为美德是自足的,足以保证幸福。他主张美德是一种行为,不需要许多词藻和学识:智慧的人是自足的,因为他拥有一切其他的善的东西;缺乏名誉同痛苦一样是善的;智慧的人在公众活动中不受人为的法律指导,只受美德指导。为了有孩子他也愿同美丽的女人结婚,进而说他不蔑视爱情,因为只有智慧的人懂得谁值得被爱。他的道德教义只是片面强调
苏格拉底主张的美德是一种理性的节制行为,而不是后来的
第欧根尼等人所主张践行一种粗鄙的生活方式。苏格拉底并不否定善能给人快乐,安提斯泰尼片面地否定善的这种功用价值,批判一切对感性快乐的追求。
他对雅典的社会和民主制也有批评和讥讽,他认为当不能区别好人和坏人时,国家就要灭亡。他讥嘲当时雅典的民主选举不能选出真正好的官吏。他根本不信任公意,安提斯泰尼的道德论同后来
斯多葛主义的主张相似,所以第欧根尼·拉尔修认为“这两个学派之间有紧密联系”。
作品情况
安提斯泰尼的原作均已佚失,只有后世流传的资料及语录。按照第欧根尼·拉尔修的说法,安提斯泰尼的著作有十卷:
第一卷包括: 《论表达》(或《论演讲风格》)《埃阿斯》(或《埃阿斯的演说》)《奥德修斯》(或《论奥德修斯》)《厄瑞斯特斯的申辩》(或《论辩护士》)《模仿术》(或《吕希阿斯和伊索克拉特斯》)《答伊索克拉特斯的〈缺乏证据〉》;
第二卷包括: 《论动物的本性》《论生育》(或《论婚姻》)《
论智者》《论正义和勇敢》《论忒俄格尼斯》;
第三卷包括: 《论善》《论勇敢》《
论法律》(或《论政体》)《论自由和奴役》《论信仰》《论监护人》(或《论服从》)《论胜利》;
第四卷包括: 《居鲁士》《大赫拉克勒斯》;
第五卷包括: 《居鲁士》(或《论王权》)《阿丝帕希娅》;
第六卷包括: 《真理》《
论对话》《萨同》(或《论反驳》);
第七卷包括: 《
论教育》(或《论名称》)《论名称的使用》《论问和答》《论意见和知识》《论死亡》《论生与死》《论冥府中的人》《
论自然》《关于自然的提问》《意见》(或《好辩者》)《问题集:论学习》;
第八卷包括: 《论音乐》《论解释者》《论荷马》《论不义与不敬》《论卡尔克斯》《论密探》《
论快乐》;
第九卷包括: 《论〈奥德赛〉》《论权杖》《
雅典娜》《论海伦和珀涅罗珀》《论普洛图斯》《库克罗普斯》(或《论奥德修斯》)《论酒的用途》(或《论醉酒》)《论喀尔刻》《论安菲阿刺俄斯》《论奥德修斯、珀涅罗珀和狗》;
第十卷包括: 《赫拉克勒斯》(或《米达斯》)《赫拉克勒斯》(或《论审慎》)《居鲁士》(或《情人》)《居鲁士》(或《密探》)《墨涅克塞诺斯》(或《论统治》)《阿尔基比亚德斯》《阿尔刻拉俄斯》(或《论王权》)。
思想传承
犬儒学派
苏格拉底的学生安提斯泰尼是这个学派的创始人,因为他常在
雅典郊外称为“白犬之地”(Cynosarge)的运动场同人谈话教学,所以被称为“昔尼克学派”(Cynic School),中文意译为“犬儒学派”。这个名字象征一种道德上的警觉性,老是
德国猎犬似地吠叫提醒人们节制禁欲,同时也表明这派人物宣扬和践行一种最简单粗鄙的生活方式。昔尼克学派将苏格拉底的作为人生最高目的的“善”解释为顺应自然,将个人欲望抑制到最低限度,摒绝一切感性的快乐和享受,同主张善是快乐的居勒尼学派恰相对立。安提斯泰尼对善和美德还有较多的理论阐述,从他的学生
第欧根尼以后这派越来越演变成为一种放浪形骸的处世态度和奇形怪状的生活方式。他们在学术理论上建树不多,但由于他们的主张表达了那个没落时代的
社会心理,所以颇有影响吸引了众多成员。他们的顺应自然论和禁欲主义对后来
斯多葛主义哲学有重要影响。
第欧根尼
第欧根尼(前404一前323年)出生于小亚细亚黑海边的辛诺普,他的父亲是当地的理财官员,因在制币中掺假全家被流放而到
雅典。第欧根尼在雅典表达出坚决跟随安提斯泰尼学习的愿望,安提斯泰尼用手杖驱除他,但他仍旧态度坚决,最终被安提斯泰尼纳为门徒。
第欧根尼发挥安提斯泰尼的教义,认为“善”就是遵从自然,抑制一切人为的欲望追求。他将 physis 同 nomos 对立起来,但并不是简单地一概否定 nomos,而认为城邦及其一切立法和机构也曾一度是有价值的,不过文明已造成人的随落和罪恶,所以要改造生活使它返璞归真、回复自然。他反对
普罗塔哥拉等主张的素朴的社会进化论,认为原始人以智慧征服自然环境并不是通向文明的社会,只是通向罪恶和堕落。第欧根尼主张人应返归自然,以粗陋俭鄙的生活刻苦磨炼自己,才能有个人的心灵自由,实践美德达到道德的完善。
第欧根尼摒弃一切生活享受,目中无人,自甘贫穷,以显示所谓的精神自由。有一次,
亚历山大大帝大帝站在他面前说:“我是亚历山大,伟大的皇帝。”他回答说:“我是第欧根尼,昔尼克派。”亚历山大问他为什么被称为“狗”。他说:“我向那些给我东西的入摇尾乞怜,向不给我东西的人张牙舞爪。”有一次,他在晒太阳,亚历山大对他说:“你可以向我请求你所要的任何恩赐。”他说:“走开,别挡住我的阳光。”
克拉特斯
克拉特斯,鼎盛年是公元前326年,
底比斯人。第欧根尼·拉尔修记载他曾从学麦加拉学派,后来却批判麦加拉学派的论辩是玩言词游戏,不能通达美德。他到
雅典后成为
第欧根尼的弟子。
克拉特斯出身富贵家庭,追随犬儒派后就将家产变卖成钱分送旁人,自己穿上褴褛的外衣,挟起行囊过流浪的犬儒生活,并同追随他的女犬儒希帕基娅同居,甚至在公众场合
交配,将此说成是顺应自然。在克拉特斯看来一切性行为本来是同等自然的,他认为私通是悲剧,结果是被流放或杀害;而混迹妓院则是喜剧,不过是
酗酒狂欢。他描述了一个犬儒式的理想城邦叫“帕拉”(即犬儒的行囊)。晚期犬儒忒勒斯(Teles,约活动于公元前235年左右)记述他批判快乐是生活动力的论调,主张在帕拉城中的人从嬰孩起就应有严格的磨炼,青年要接受军事训练,过严格的禁欲生活,这样才能实现美德。
人物佚事
1.有人称颂奢侈,他回应道:“但愿仇人的孩子是奢侈的。”
2.安提斯泰尼曾被邀请加人
俄耳甫斯教,祭司说那些加人该教派的人将在冥府享有许多好处,他说:“那你为何还不死呢?”
3.由于不是由两位自由人所生,他曾遭人辱骂,对此他说道:“我也不是由两位摔跤能手所生,但我却是名摔跤能手。”
4.他常嘲讽
柏拉图的骄傲自负。只要在队伍中看见一匹腾跃喷鼻的马,他就会对柏拉图说:“我认为你也是一匹这样爱炫耀的马。”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柏拉图时常赞许马。有一天,他去看望生病的柏拉图,看见柏拉图呕吐过的盆子,就说道:“我在里面看见了胆汁,却没有看见骄傲。”
相关人物
高尔吉亚
高尔吉亚(Gorgias,约公元前483一前375年)是
西西里岛雷昂丘城人,是
恩培多克勒的学生。他是一位出色的政治活动家和演说家,以外交使节的身份长住
雅典,教授雄辩术。
高尔吉亚的代表作是《论非存在或论自然》,其主要内容在
塞克斯都·恩披里柯的《反杂学家》一书中得到了较为完整的保存。在哲学上,高尔吉亚和
埃利亚的芝诺的方法相似,然而目的正好相反。他们都是通过逻辑推论揭露别人论点中的矛盾,但芝诺的目的在维护
巴门尼德的
本体论,
高尔吉亚的目的则在批判巴门尼德的存在论。针对巴门尼德的存在论,高尔吉亚提出了三个相反的命题,并且进行了较为严密的论证:第一,无物存在;第二,即使有物存在,也不可认识;第三,即使能认识存在,也无法把它说出来告诉别人。
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Socrates,公元前469一前399年),
古希腊最伟大的思想家之一,出生在
雅典,父亲是石匠, 母亲是产婆。自师从
阿那克萨戈拉的学生阿尔克劳(Archelaus)接受了哲学教育之后,他就把自己的一生献给了“爱智”的事业。
苏格拉底自称“爱智者”(即“
利奥六世”),并把追求智慧当作人生价值。苏格拉底一生述而不作,关于他的思想言行,主要是通过他的两个学生——
色诺芬尼和
柏拉图的记载而得知的。
苏格拉底主要的哲学观点有:“认识你自己”,即人只应该关心自己身边的事情。 因为自然界是神创造的, 充满了神的特殊旨意和目的,是神的智慧的对象,是人无法认识的。在他看来,哲学应该研究正义、德性、勇敢、虔敬等与人生相关的问题,而不要把眼光盯在深玄奥的自然界;“德性即知识”,在柏拉图的《美诺篇》 等著作中, 苏格拉底对德性的一般定义进行了探讨, 最终得出了“德性即知识”这一结论,即德性是关于善的概念的知识。
第欧根尼·拉尔修认为,“后来,他(安提斯泰尼)来到
苏格拉底身边,他在那里得到的帮助是如此巨大, 以至于他时常规劝门徒们同他一起成为苏格拉底的学生。”并提到“在苏格拉底的所有学生中,安提斯泰尼是唯一受到忒俄珀姆珀斯称赞的人,他说安提斯特涅斯才华横溢,通过愉悦的交谈就能够说服所有人。从他自己的著作和克塞诺丰的《
会饮篇》中就可以看清这一点。他似乎也是最具男子气概的
斯多葛主义的奠基人。”按照
柏拉图,安提斯泰尼是苏格拉底被处死的在场者之一。据说苏格拉底死后是他设计使控告苏格拉底的安尼图斯被流放,美勒托被处刑。
人物评价
亚里士多德在《
形而上学》1024b33中评价安提斯泰尼:“安提斯泰尼愚蠢地宣称,事物只能被它的定义所描述,一个定义对应一个事物,由此推断不可能有矛盾,也几乎不可能有错误。”
柏拉图在《
智者篇》中评价到:“由此,我们在这里次年轻人和年老晚学的人提供了一个盛会。他们能抓住得心应手的想法,即多不可能是一,一也不可能是多;他们确实喜欢禁止我们把一个人说成是善的,而只让我们说善的事物是善的,那个人是一个人。”
查普斯在其内容广泛的《安提斯泰尼传》中称他为 “
苏格拉底利奥六世中最杰出的一位”,并将他的作品之美与
柏拉图和
色诺芬的作品相提并论,将他的生活和哲学的节制与苏格拉底的生活和哲学相提并论。这种对安提斯泰尼作为一个人、哲学家和作家的价值的赞美在近代一再得到响应,多现代著作也强调了他继承和诠释苏格拉底哲学的真诚性。例如,贡佩尔兹指出,“在所有其他苏格拉底主义者中,历史上的苏格拉底更接近安提斯泰尼 ”。格罗特则认为安提斯泰尼的思想和生活“在许多方面比柏拉图或其他
苏格拉底的同伴更接近苏格拉底”,最近有人认为,柏拉图的著作是对苏格拉底思想的篡改,而与安提斯泰尼有关的片段和传统则忠实地反映了苏格拉底的思想。
名言语录
1.至福就是在幸运的时候死去。
2.哲学的好处就是同自己对话的能力。
3.学习中必要的就是如何不忘记以前所学到的东西。
4.要想成为善良而高贵的人,就要向那些通晓该问题的人学习如何避免你所拥有的缺点。
5.德性是可以传授的。
6.审慎是最坚固的城墻,因为它既不崩塌,也不背叛。